喬淩菲道一臉無辜道:“那是什麼鬼?”
堂內眾人早已習慣了這喬淩菲奇奇怪怪的話語,並不感到稀奇。林笑愚則繼續道“若這步搖當真是中空,用於傳遞消息,則內裡極有可能是冰心箋,否則也不必做到如此隱蔽,這冰心箋是用來傳遞隱秘信息的特殊紙張,若不知道這步搖的打開方法,隨意將其拆解,內裡信箋便會自燃。”
“哦哦,原來那玩意叫冰心箋啊。”喬淩菲記得有這麼件東西,隻是不知道這古人賦予的名字竟這般好聽。
“且,如今並不知這步搖是否當真如你說,若不知則罷,叫匠人修複即可,若當真如此,那便不可魯莽行事。”林笑愚眉頭微皺,似是難辦。
喬淩菲看林笑愚皺眉的模樣狡黠的一笑隨即起身背著手,向林笑愚那邊跺了兩步,與他並列,抽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林笑愚,姐姐我若是幫你確認了這步搖內藏密函,你能不能跟你上司講講情免了我這連坐之罪啊。”
“你有辦法?”林笑愚頓時驚喜,可是聽聞這喬淩菲後續的話,臉色卻有些犯難。
雖說這閣老以“便宜施行”四字應了他的要求,可這喬淩菲依然是戴罪之身,若是一般罪犯,他倒是可以請閣老出山,可這喬家卻是得罪了魏王及來俊臣等人,屬實難辦。但是這喬淩菲隻是要求說合此事,隨即林笑愚便答應道“笑愚定當著力。”
“誒那好”喬淩菲瞬間換了笑顏道“附耳過來”,喬淩菲這現學現賣的才藝,必須得賣賣關子。
“哦?隻需如此?”林笑愚聽完喬淩菲的耳語疑問道。
“若是不成,也隻是損失些銀兩而已。”喬淩菲說著又坐回了原處。
林笑愚想想也是,銀兩而已,銀兩而已?可是他這衙門偏偏就沒有銀兩。
林笑愚隨即起身,搓搓手走到裴童卿身邊賤兮兮的笑道“嘿嘿,童卿啊,這眼下......”
裴童卿立即舉起手,手背差點打在林笑愚的嘴邊訕訕的笑道“銀兩免談。”
這平日裡吃頓飯一些銅錢倒是罷了,這銀兩那可就另說,況且她還在氣林笑愚那夜將喬淩菲下獄之事。沒得商量。“走,淩菲。我給你去挑件像樣的首飾。”隨即起身拉著喬淩菲向後堂走去。
林笑愚吃癟隨即看向蘇落衡,便又向蘇落衡走了過去。
蘇落衡見勢不妙,立刻捂住胸口咳了兩聲,拍了拍藥羅葛牟羽的胸脯道“咳咳,哎呦,牟羽,你那一腳可是不輕啊,快走你去給我看看傷勢。”
藥羅葛牟羽納悶,這看傷勢再怎麼也輪不到他啊,便開口道“這不是老白的...”
隨即發現蘇落衡朝自己擠眉弄眼,便瞬間領悟道“哦哦,放心落衡,我造成的傷,我定會負責,走我扶你去後堂。”隨即起身扶著蘇落衡也往後堂走去。
老白見狀連忙起身道“哦,對了落衡,我這裡有些治療內傷的藥草,我去取些來。”說罷便起身出了大堂的門。
程檀睿隨即道“哦頭兒,那食肆的斧頭尚未入證房,我去處理一下。”
就這麼一陣,堂內便隻剩下了林笑愚與方鶴臨兩人,林笑愚哀怨的看了眼比自己還要窘迫的方鶴臨。
方鶴臨看向堂外道“頭兒,有鴿子”隨即起身踏出兩步準備躍出堂外,林笑愚當是他也要逃便一把扯住他腰間的蹀躞帶道“你跑什麼,你又沒有銀兩。”
方鶴臨被拽住身體卻道“真有鴿子!”林笑愚這才想到昨日裡放飛的信鴿遲遲不見回環,隨即跑向後院,方鶴臨見狀也跟著一同向後院跑去,
二人至後院見那鴿子,也才振翅落下,隨即林笑愚便去抓住鴿子,取下函件打開來。
上書四字“束甲,羈押”
林笑愚看罷函件登時愣在原地,這閣老是什麼意思,這“束甲”他懂,可是他明明後繼又寫了封迷信詳述了喬淩菲於案件中才思敏捷,計謀得當的種種優點。可為何仍要羈押呢?
方鶴臨見林笑愚呆愣原地,隨即上前兩步從林笑愚手中接過函件看了一眼道“頭兒,閣老興許有他自己的打算。”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是,淩菲.......”林笑愚確實為難了,該如何處置?自己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為喬淩菲上書求戴罪立功。可閣老這一封函件似乎抹殺了他的念頭。
二人隻得無奈返回大堂內,且另謀打算。
大理寺獄,李珩正坐在炕席上閉目養神,忽聞耳邊一聲鳥鳴,隨即呼的一聲一隻飛石從窗外飛入,他立刻雙手著力,支撐身體起身隨即,雙腿用力一蹬,淩空躍起將那飛石抓入手中,旋即掖入似火紅衣中。
獄卒聽聞監室內有異動隨即趕來,見李珩起身伸懶展腰身而已,而後並不理會他便又折返了回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