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隻是老身這殘年哎......”
“盧老夫人且安心,盧翁也是為了衙門之事而遭難。衙門自會公允處置。”
林笑愚安慰老婦人一聲隨即又問道“盧老夫人,可知盧翁是否出了城外?”
老婦人答道“依老身看當是出了城,這偌大的長安城,那老頭子沒幾個故交,倒是那夜所說去拜拜亡魂,似是倒有可能。早前聽聞那老頭子有一故交葬於那東正門外七八裡地的地方,說什麼宗親哎,年代久遠,記不得。”
“宗親!”林笑愚蘇落衡等人頓時愕然。
“頭兒,誒淩菲沒事了?”白辰海在馬廄拴了馬,便趕回正堂,見眾人,皆在堂內。便道“這位阿娘是?”
“盧老夫人。”蘇落衡隨即介紹到“阿娘這位便是大理丞郎中白辰海。”
“拜見盧老夫人”白辰海行禮道。
“白郎中,青年才俊,老身有禮”老婦人隨即欲起身拜禮,白辰海連忙扶老婦人坐下道“老夫人不必客套。”
“白郎中能否斷定那老頭子是否死於意外。”老婦人泣聲道。
“額...”白辰海怕這盧老夫人經不起這連番打擊,隨即猶豫。
“但說無妨,反說無妨,老身這把年紀,自是看淡了死生。”
“那晚學就直言了。”白辰海進門之時便覺這老婦身形有些不對,進堂內又見喬淩菲對自己擠眉弄眼,便細細觀察了這老婦身形,方才明白喬淩菲的意思便道“盧老夫人,身姿曼妙,芳華正茂,想必盧翁.......”
喬淩菲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老血,人家問你死因你這誇人家身材,你你你乾的漂亮!
倒是其餘眾人聽聞白辰海之言登時圓睜雙目看向他。
“哎,早就聽聞這七繡衣是當真難纏。”老婦扶杖起身,隨即一記後翻,以杖支撐翻出堂外,白辰海見那老婦要逃,隨即伸手淩空一爪,卻抓了個空。
隨即追出堂外與那“老夫人”纏鬥。
堂內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見那老婦人身姿靈活,方才醒悟,隨即二人便追出堂外。
而堂外二人幾番纏鬥,業已驚動大理寺中其餘衙役,眾衙役將二人圍在院內,那“老婦人”隨即虛晃一招,將手中木杖徑直揮向白辰海,白辰海隨即仰麵屈身,踢出一記飛踢,將那木杖踢出,“老婦人”順勢將手中木杖撒開,那木杖幾番旋轉擊倒了幾名衙役,瞬間這逐漸形成的包圍圈便有了缺口,“老婦人”隨即躍起,借幾個方才倒地急忙起身的衙役之身,足尖輕點越出了牆外。隨即眾衙役,便追了出去。
可是追至東市之中,又丟了失了那夫人的蹤影。
大理寺內林笑愚與蘇落衡二人見眾人追了出去。便也不急於去追那老婦。
“不好!”蘇落衡喝到“那真的盧老夫人!”
二人登時反應過來,立刻跑向馬廄,各自牽了馬匹,向盧翁家中趕去。
堂內喬淩菲見眾人皆已出了大理寺便仔細琢磨起那“老夫人”方才的一番動作。邊琢磨邊道“誒童卿,這大理寺為何不見大理寺卿等人啊。”
裴童卿聞言笑道“這聖人遷東都之後,整個衙門便遷至洛陽城內。而這長安城的依舊保留,兩位少卿一位隨遷至洛陽,而頭兒就留守這長安大理寺中了。一為便宜行事,二嘛則是多半的閒職,少卿仍需將案件移送至東都大理寺經寺卿審核。方可定罪施刑。”
“誒淩菲,你是如何知曉那老婦人有問題?”裴童卿解釋完之後又好奇道“為何我沒瞧出來有何不妥?”
“我呀,我是出於好心,本打算安慰那老婦人,但我摸那老婦人的手時,感覺那老婦人的手溫度偏低,撫摸間,總覺那皮肉似是貼於表麵,隨即便起身去門外細瞧那老婦人的身段,你猜,我瞧出了什麼?”喬淩菲放下手中步搖故弄玄虛的問著裴童卿。
裴童卿迫不及待的連忙靠近喬淩菲問道“瞧出了什麼,淩菲,快說與我聽。”
“我呀,我瞧那老婦身段與一人極為相似。”喬淩菲繼續吊著裴童卿的胃口。
“哎呀淩菲”裴童卿坐下靠在喬淩菲身旁揚了揚粉拳嗔道“速速道來,否則休怪本姑娘摧花無情啊。”
“好啦好啦,告訴你”喬淩菲笑道“你可記得那日咱倆去往醉月閣後院時,那與我擦肩而過的浣衣婦人?”
“你是說是她?”裴童卿驚訝道。“那此人有可能便是殺害青煙姑娘的凶手!”
“這還不止呐,還有那日,我們在院中,分辨兩支步搖時,前來傳訊的那胡姬你可曾記得?”
“你是說摩羅多利?”裴童卿驚訝道!
“那都不一定是她本尊哦。”喬淩菲笑看裴童卿驚掉的下巴,幫她合上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