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愚忽然覺得李珩將自己從流寇之列拉出,到為自己挨刀。直至任北鑒司第一繡衣。似乎從來沒有將他當作外人。
隻是“那司丞為何要對我隱瞞自己的身份?”林笑愚脫口而出問道。
李珩笑答“我何曾隱瞞?”
“司丞......”林笑愚想要辯駁,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自己從不曾問過。
隻知那玉佩刻有“璟”字,而李珩卻從來不曾提及自己身世。
當初劉龍子案時也隻道“得父親命,竭力查辦劉龍子一案。”林笑愚隻當李珩是衙門中人罷了。
李珩笑道“所見為實。去吧!”
林笑愚愣了半天,才行禮走出了地牢。
如今這突如其來的秘密壓得他喘不過氣,無論是自己的身世,亦或是司丞的真實身份,都如同當頭棒喝,讓他瞬間清醒。
祖上,算了,自己打小便被拋棄,受儘了侮辱,若不是得李珩相救,如今怕是早已身死。
而李珩的身份,他並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不過這無關緊要。是也罷不是也罷。
如今他隻是陷獄的北鑒司司丞。的確“所見為實。”
待他想通了這些再回到堂內時見眾人皆在大堂等候,隻是不見喬淩菲、裴童卿與藥羅葛牟羽三人。
他隨即問道“他們人呢?”
“頭兒,彆急,等等”方鶴臨搓手道。
“等什麼?”林笑愚不解。
正問話間門外便傳來藥羅葛牟羽與喬淩菲二人的聲音。
“淩菲,下次生火,彆喊我了,你看我這胡須都燒了。”
“哎呀,藥羅羅,這叫潮流,我原來看過視頻,有專門用火來燙頭發的。”
伴隨著裴童卿的嗤笑聲,三人也進得堂內。
林笑愚轉過身看見三人,喬淩菲一臉的白,裴童卿也差不到哪去,再看藥羅葛牟羽,一臉的黑,還有下巴的胡子都少了一半。
眾人見三人樣貌不由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趕緊去拿碗去。”說著喬淩菲將一大盆菜放在案台上,裴童卿則將一盆泡在水裡的麵條放在一旁。
這菜一放在桌子上,頓時香氣四溢,方鶴臨手快,伸進盆中捏起一塊羊肉丟進嘴中。不由嘖嘖稱讚。
隨即眾人紛紛去公廚裡取了碗筷來,喬淩菲將盆中粗細不一,斷斷續續的麵條挨個給眾人盛到碗裡,隨即又澆上一勺菜湯,再盛些菜。逐個遞給眾人。
最後給自己盛了一份,嘟囔道“你們這麵也是著實不給力,拉著拉著就斷了。”
眾人哪有心思聽他吐槽,各個早都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方鶴臨邊吃邊說道“誒,淩菲,你彆說你這XJ拉條子,還真是那什麼勁。”
裴童卿完全不顧形象的抹了把嘴補充道“攢勁!”說完便又繼續埋頭吃麵。
喬淩菲嘴裡叼著一根麵條說道“這都不算啥,改天給你們做燒烤。”
“燒烤?”藥羅葛牟羽似乎是聽懂個大概,抹了把胡子上沾的湯漬說道“可是炙烤?”
“嗯嗯”喬淩菲嘴裡的麵來不及咽下去回答道“差不多一個意思。”
林笑愚吸溜完碗裡最後一根麵條說道“淩菲,未料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啊。”
喬淩菲喝乾淨碗裡的菜湯,舒坦的仰靠在木塌上,拍拍肚子說道“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
眾人直至將盆裡的麵撈的一絲不剩,方才悻悻作罷。
“不得不說,淩菲手藝的確非凡。”程檀睿將碗筷置於桌上咂摸著嘴說道。
眾人飽餐一頓,儘皆效仿喬淩菲仰靠在木塌上,摸著肚皮不願再動。
“林笑愚,你去洗碗吧”喬淩菲看著案台杯盤狼藉,隨即扭頭看向林笑愚。
“我?為何?”林笑愚飽餐之後也懶得動,便反問道。
“不參與過程,就默默接受結果吧。”喬淩菲舒口氣道。
林笑愚看看眾人,眾人紛紛點頭。
林笑愚看案台之上,一時也泄了氣。
隻見他從蹀躞帶上取下錢袋,摸出幾枚銅錢,隨後喊來衙役,差那衙役去收拾了案台。
休息片刻之後林笑愚問道“鶴臨,落衡,你二人盤問結果如何。”
方鶴臨聞言坐起身:“問過那摩羅多利了,不曾記得此事。”
“什麼?”眾人皆驚訝道。
“據摩羅多利所言,的確不曾記得有胡姬與她談論官府之事,隻說是有一日,飲酒至微醺,隱約記起是有說道傷痕之事,隻似是在雲端之上胡言罷了,又似乎的確有一胡姬,卻是忘卻了。”蘇落衡將摩羅多利的話轉述道。
“入幻?”藥羅葛牟羽接話道:“莫不是西域曼陀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