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平日裡閒暇之餘,我已將那李珩一案卷宗爛熟於心,當中症結所在正是醉月閣。”喬淩菲上前幾步示意林小魚附耳過來。
林笑愚隨即附耳詳聽。
喬淩菲悄聲道“七年前之案,北鑒司內當有內應。”
林笑愚聞言震驚,一時失語。隨即環視眾人,眾人皆於七年之前便已先後由李司丞納入北鑒司,眾人相互間可謂親如手足。他斷然不信眾人當中會有異心。
眾人見林笑愚這般模樣,皆是不解。
“頭兒,怎的?”方鶴臨見狀問道。
林笑愚隻是擺擺手,幾步又踱回原處,坐於椅上。
他這七年間從未懷疑過北鑒司眾人,隻道是司丞李珩一案與醉月閣脫不了乾係,故而每有空暇便往那醉月閣裡去打探來往胡商。誓要將那事後逃脫胡商拿來問罪。
七年裡他懷疑過諸多往來西域胡商,而後又逐一排除。然而司丞李珩一案,太過簡單潦草,唯一的證人隻有那胡商,那舞姬屍首因走水而焚毀,自是斷了線索。事後白辰海亦是對那屍體多番查探並無異樣。故而七年裡一直緊盯著醉月閣眾往來胡商。
眾人見林笑愚失神,隨即又看向喬淩菲。
喬淩菲攤開雙手聳肩道:“隻是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而已。”
眾人複又看向林笑愚。
“淩菲,既是如此,你便小心行事,我自會托那吳媽子與你便宜。另外......”林笑愚想說會差眾人輪番於醉月閣盯梢以備不測。卻想起了喬淩菲前番話語。頓時又改了口道:“我會協助與你,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啦。”
“淩菲,萬事小心。”裴童卿不安的說道。
“如此我等定會鼎力相助。”程檀睿接話道。
“正是,依我方鶴臨的實力,打不過卻要是想將你帶出那醉月閣,怕是無人可阻。”
“若是需要銀兩,我便多與你些。”蘇落衡,將錢袋置於案台之上。
“以淩菲之聰慧,想必於那醉月閣中亦是遊刃有餘。”白辰海與喬淩菲相處月餘,對她的機靈與智慧,自是佩服。
“不遺餘力!”藥羅葛牟羽簡單乾脆的說道。
喬淩菲皺眉看向眾人:“乾什麼......送我上戰場?”
眾人聞言皆笑,無不對喬淩菲這般膽識與幽默所折服。
“鶴臨,你去將那吳媽子喚來。”林笑愚握拳,砸向桌麵。
眾人隻道是林笑愚如此這般,皆因喬淩菲涉嫌之故,殊不知,他內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方鶴臨隨即便往醉月閣去了。
“林小魚,那密函之事可有回信?”喬淩菲突然想起數日前,已將那密函之事已呈閣老,卻久久不見回信,便問道“似是已十日有餘。”
“尚未得閣老複信,想必此事茲事體大,閣老亦無法定奪。”
“當是如此,”喬淩菲點頭道:“那步搖何在?”
“證堂之內。”裴童卿答道:“淩菲,可有他用?”
“聰明如你。”
裴童卿隨即看向林笑愚,林笑愚道:“取來便是。”
裴童卿聞言便去了證堂。
“筆墨伺候”喬淩菲將袖子挽起,雙手叉腰道。
隨即蘇落衡與程檀睿等人去取來紙硯與鎮尺。
喬淩菲見到蘇落衡拿來的尺八屏登時黑線心道:“寫個小紙條至於麼。”
眾人皆以為喬淩菲欲賦詩作畫,便將案台之上謄空,將尺八屏鋪就,置定鎮尺,擺好硯台,程檀睿立於一側為她研磨。
喬淩菲,研得了墨,掭飽了筆,於宣紙左上方落筆。
這一落筆,她卻不知該寫些什麼,直至那墨暈染開來,也不見她動作。
她想起老祖宗們書寫以右側啟筆,豎向書寫,她又提起筆,重新蘸得了墨移到紙張右側,卻遲遲不落筆。
喬淩菲捏了捏下巴心道“寫個什麼呢?霸氣點的!嗯!粗粗的眉毛,……蠟筆小新,對!”
於是乎,兩筆粗粗的眉毛落下,豆豆眼,屁桃臉。蠟筆小新成型。
結尾呢?大象吧,蠟筆小新的大象。喬淩菲移筆,於結尾處畫下可愛的大象。
於是乎問題又回到了內容,該寫些什麼內容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似是太過普通,”喬淩菲腹誹道。“法……法家?韓非子!沒錯。”
想到韓非子之後,她便開始絞儘腦汁去回想韓非子的名言。
“言行而不軌於法令者必禁!”半晌,一列歪歪扭扭的說不上名的字體,落在紙上。
而後喬淩菲將筆放下,將那角落處的“墨寶”撕下。轉身向裴童卿要來那支步搖,將那小紙片塞入原是暗藏密函的小孔之中,隨後將那步搖複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