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淩菲登時一驚,這來人功力非淺,看似懶散遲鈍的撤肘動作,卻靈巧的躲過了喬淩菲的抓扣,隨即便提腳踢向來人腹部,隻見那老翁腹部收力,向後撤幾步,搖搖晃晃,靠在高牆之上。
喬淩菲隨即幾步上前,抬腿劈下,那老翁見狀,虛晃幾步,竟一個趔趄翻身坐在地上躲過喬淩菲這一記劈。隨之而來喬淩菲一記掃腿,踢向那老翁頭側,老翁就地滑倒,躺在地上。
身後李珩喝道:“住手。”
喬淩菲聞言頓住動作,一時沒站穩,向那老翁倒去,老翁著地翻滾幾圈,將身側一隻案桌踢來,那案桌貼地旋轉幾周恰巧落於喬淩菲身前,喬淩菲這才撲在了桌上,穩住了身形。
李珩隨即上前幾步躬身道:“閣下可是顧酒郎先生。”
那老翁單手著地躍起身來,見壺中酒水已然飲儘,將空葫蘆倒置晃了幾晃,酒壺中殘留酒水,落下幾滴,悉數落入老翁口中,老翁咂舌道:“好酒,好酒。”隨即收了酒葫蘆,看向四人,擺擺手道:“隨我來。”
老翁搖搖晃晃在前方引路:“什麼先生不先生的。”
“這老先生便是你所說的引路之人?為何喚作酒郎?”喬淩菲撓頭問道。
李珩點頭不語。隻是跟隨老翁往東門邸站行去。
那老翁雙耳靈敏,饒是喬淩菲壓低聲音問向李珩,亦是被這老翁悉數聽得。遂道:“老朽好酒,酒不離手故名顧酒郎。”
喬淩菲點頭道:“哦,酒郎前輩,晚輩喬淩菲,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莫要怪罪。”
那老翁笑道:“倒是識禮。”隨即便不再言語,將眾人引至東門邸站院前。輕叩木門道:“酒儘,葫歸,打酒來。”
片刻之後邸站木門開啟,那老翁入得院內,將那酒葫蘆卸下,徑自往屋內走去。
眾人欲跟隨那顧酒郎往屋內去時,卻遭開門之人阻攔。
借著隱隱月光,方才看清那開門之人,膚色黝黑,巨目厚唇,著一身褐衫,頸間垂下一串牙飾,儼然一昆侖奴。那昆侖奴將眾人攔下也不言語。
半晌,才聽聞木屋當中傳出一句胡語,那昆侖奴方才將眾人放行,示意眾人往屋內去。
屋內漆黑一片,四人方才入得屋內便遭幾人攔住,嘰裡咕嚕說了一堆喬淩菲聽不懂的胡語。隻是見李珩等人伸展雙臂,旋轉一周,隨即依葫蘆畫瓢的照做一番。喬淩菲心道:安檢麼?還挺謹慎。
待四人旋轉一周站定之後那幾人分散兩邊讓出一條小道,放四人經過。說是小道吧......有點過了,喬淩菲是硬生生從幾人的縫隙中擠過去的。饒是這瘦小的身軀都需要擠過去,喬淩菲不知道李珩幾人是如何穿過這幾人間的縫隙,隻覺這兩側之人麵目猙獰,身形魁梧,自己在這眾人中就如同幼兒一般。
過了幾人之後方才入得這邸站中,這偌大的中庭當中僅燃了一盞微弱的燭火。影影綽綽的看不清中庭當中有多少人馬,有哪些物什。
隻聽得中庭角落裡傳出一聲胡語。喬淩菲自然聽不懂,故而看向身側李珩,闌珊得燭影映在李珩刀削得側臉上,將李珩的輪廓照模糊了幾分。“晚輩李珩,深夜叨擾,隻因一事須請教掌老,還請掌老不吝賜教。”
那陰暗的角落中半晌才傳出一句:“問事開金,尋人償物,繩墨不頗。”
李珩聞言從腰間卸下錢袋,擲於桌上,又將腰間隨身玉佩摘下,陳於手中說道:“人事兩問。事成尋人。”
角落中走出一人,將桌上錢袋打開,清點一番隨即轉身說了句胡語,陰暗處回了一句。那取錢袋之人又伸手去拿李珩手中玉佩,李珩拇指扣住玉佩,那人見狀使出全力想要取出那玉佩,卻絲毫不見鬆動,隨即惱怒正欲出手之時,身後傳來一聲喝止。那人方才鬆了手,看了一眼李珩,滿臉不悅的拿著錢袋往黑暗裡走去。
角落中傳來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片刻之後才聽到黑暗中那人問道:“所求何事?”
李珩倒也不急,踱了幾步看向黑暗裡,輕聲說道:“青鳥衛!”
此言一出,中庭中一陣騷動,登時隱沒於暗處的人馬儘皆現身,將四人圍在當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