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驚呼,硬是讓這漆黑的夜裡,亮了一片,整個驛站內登時燈火通明,樓上住店的客商,紛紛都下了樓向樓下中庭中聚集。
驛站的驛長披上袍子,亦是往驛站院內趕來,見那值夜老驛使依舊沒能站起身,急忙上前將他扶起身,攙那老驛使之餘亦是向院外瞧了一眼,這一瞧,將那驛長也是嚇了個激靈。
隻見那驛站門外,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是騎著一名英武男子,隻是,那男子......赫然沒了頭顱!
這驛長多少是有些見識,將老驛使扶起身來之後,提起燈籠,便往院外行去,行至那馬匹之前,將燈籠提高了幾分,照亮那馬匹之上的人。
眼前這馬匹及這馬匹之上男子,驛長並沒有印象,也就是說,這人並未於陰盤驛打尖亦或更換馬匹。驛長隨即向身後嚷道:“喚館驛使,快馬加鞭往長安去呈報京兆府!”
那老驛使聞言急忙向驛站樓上跑去,敲那館驛使門,半晌,那屋內方才傳來懶散人聲道:“這半夜的怎得擾人清夢,何事?”
老驛使急忙道:“驛館外,來了一人.......”
“吱呀~”木門開啟,館驛使開門打著哈欠道:“來便來,換了馬匹便是,若是夜宿,便與一間客房即可。”
老驛使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眼神裡依舊是驚恐的看向館驛使道:“那......那人......沒了頭顱......”
“沒了便沒了......”那館驛使似是沒聽明白,待反應過來,當即一驚道:“沒了什麼?......頭顱?”言罷當即一把推開老驛使,一招鷂子翻身躍下二樓,撥開人群幾步躍至院中,向驛館院外趕去。
“這?”館驛使,看向驛長問道。
驛長道:“方才劉老驚呼,擾醒本官,出得院外,便見這副模樣。”
館驛使頭也不回嚷道:“老劉!”
半晌那老驛使顫巍巍自驛館內向二人靠近道:“這......”
館驛使接過驛長手中燈籠繞著馬匹一周,見這馬匹並未受傷,,隨即看向老驛使道:“詳細道來。”
老驛使哆嗦道:“方才,聽聞遠處馬蹄聲,老朽便往馬廄處去牽馬,待牽了馬匹來這前院,那馬卻死活不前......”
館驛使懶得聽這老驛使囉嗦便問道:“約摸多遠,聽得馬蹄聲。”
老驛使道:“一裡地外。”
館驛使打趣道:“老劉,這聽力倒是不差。”
老驛使艱難的笑道:“老......老朽於這陰盤驛十數載,便也就這些本領。”
驛長看向那馬匹之上那人說道:“此人並未於陰盤驛打尖。這馬......也並非驛館馬匹。”
館驛使不理會驛長,繼續問向老驛使道:“馬蹄聲自何處傳來,可有其餘異響?”
老驛使經這館驛使一番打趣,倒是輕鬆些許,隨即咽了口口水說道:“自長安方向行來,並未聽見其餘響動。”
館驛使聞言托起下巴看向那馬匹道:“長安......那便是自昌亭驛二而來。”言罷也不言語,徑自往馬廄處挑了匹快馬,留下一句:“莫要驚了馬。”便絕塵而去。
館驛使驅馬趕至昌亭驛時也就不足一炷香的時間,至驛館門前,躍下馬來,便徑直往驛館內行去,嚷道:“驛長可在驛館內。”
“何事?”昌亭驛驛長並未歇下,正於中庭內翻看賬目,聞聲隨即抬頭,見是陰盤驛館驛使,隨即笑道:“又是你這小子,袁館驛。”
那館驛使倒也不見外,徑直行往櫃台行去,過桌案時,順手提起桌案之上注子,及一隻茶盞,行至櫃台前,自顧的斟了盞茶水,看昌亭驛向驛長道:“驛長大人,二刻之前,驛館前可有馬匹自長安方向經過?”
驛長抬眼看向館驛使道:“二刻?自長安?袁館驛,這是打趣本官?長安距這昌亭驛不過四十裡,怎會於我這昌亭驛停留。”
館驛使道:“映寒隻是打聽這可有經過馬匹。”
驛長合了賬錄格目道:“未曾聽得,怎的,可是有客商丟了行囊?莫不是袁映寒你這小子偷拿了去?”
袁映寒回道:“驛長說笑,即便是在下拿了去,也不應自長安往洛陽行去不是?”
“那是發生何事?”驛長好奇道。
“驛長往陰盤驛走一遭便知,”袁映寒言罷端起櫃台上茶水飲儘,便轉身向驛館外行去道:“有勞驛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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