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眾人紛紛點頭,唯獨喬淩菲不解道:“不過隨身侍衛罷了,有何大事?”喬淩菲在腦海中飛快地翻查著關於這太平公主的相關曆史記載。,卻是除了太平公主那爛婚姻及那些花邊,其餘的倒是一件都想不起來。
喬淩菲心道“我了個敲莫不是被這開化的大唐給染了?怎麼淨能想起這些烏漆麻糟的破事。”
蘇落衡繼續道:“太平公主隨身侍衛不假,卻是暗衛,即便是聖人也未必知曉這暗衛究竟多少人,姓甚名誰。可即便如此,這暗衛出動,必是得聖人親允。可既得聖人親允,出動暗衛,斷然絕非小事。”
喬淩菲聞及此處,忽的轉頭看向白板上“太子”字樣。
隨即看向眾人道:“莫非”
眾人隨喬淩菲目光一同看向那白板處,心內亦是一驚。
喬淩菲撓頭道“這麼快就扯到BOSS了?”
堂內眾人聞言不明所以,皆是看向喬淩菲。
喬淩菲思忖片刻道:“此事容後再議,晚飯罷先行各自行事,再做調查。”
房州,廬陵王府,侍衛急匆匆行至正堂門前行禮道:“廬陵王,神都來信。”
堂內李顯正焦急來回踱步,聽聞侍衛來報急忙道:“快呈上來。”
那侍衛匆匆踏入堂內躬身將信函呈上。
李顯急忙拆開信件,見是張柬之來信。心內稍稍舒緩些許,可閱信之後隨即眉頭又是一蹙。失神般坐下。
韋蓮兒見李顯這般模樣,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怎的這來信都說些什麼?”
李顯無力的將信件遞與韋蓮兒,並不言語。
韋蓮兒接過信件仔細閱讀起來。越是向後看去則越是心驚膽戰。
韋蓮兒看罷信函急忙看向李顯道:“這素節皇兄不是已然滿門抄斬,為何會有長子遺留?”
李顯道:“信中並未言明。”
韋蓮兒道:“此子日後可會阻礙郎君?”
李顯道:“父皇在世之時便是極為賞識素節皇兄,當年為保素節皇兄性命,特將皇兄貶出京城,以期萬全。若不是母親當年極力阻攔,這太子一事,便非素節皇兄莫屬。”
韋蓮兒惱怒道:“休要再提你那母親,這普天之下豈有戕害親生骨肉之人,當年為滿足一己私欲稱帝,便廢黜了郎君這帝位,將郎君貶至此處,又何至於此。”
李顯道:“許是母親另有安排也未可知,隻是如今這案件一事似是已然驚動母親,加之這無端生出個子侄來,著實令本王頭痛。”
韋蓮兒看向李顯道:“這案子當真由你那子侄告發?”
李顯道:“隻是母親著其調查罷了,這告發之人,乃是北鑒司繡衣執事,據傳此女乃是喬府千金,不過囚龍衛暗中調查,此女卻是無籍可查。”
“喬府?可是那左司郎中喬知誌府上千金?”
“正是,這喬家與我李家頗有淵源。喬郎中乃是太祖外孫,以此論來,這喬繡衣與本王乃是表親。”
“郎君這家事無故多出個子侄,又多個表姐,皆是阻你前程。”
李顯聞言雙拳亦是握緊了幾分。
李顯看向那侍衛道:“閣老可有動向?”
那侍衛躬身行禮道:“前一日差折衝督衛往房州前來,不過”
李顯聞言忽的一驚,急忙起身道:“不過怎的?”
“入得房州後便便沒了蹤跡。”
李顯聞言自顧道:“既是來了房州卻又不來王府這”
韋蓮兒道:“莫不是那狄閣老已然察覺此案與郎君有關?”
李顯眉頭瞬間擰作一團,看向韋蓮兒。
韋蓮兒道:“郎君也無需慌張,若是那羅都尉隻是往房州辦差,倒也無需擔憂,若是當真來探查,那”韋蓮兒隨即於李顯耳側低語一陣。
李顯聞言看向韋蓮兒說道:“若是如此行事,日後又如何與閣老相見!萬萬不可。”
韋蓮兒道:“奴家隻是如此一說罷了,郎君想想,若是那羅敬昀不往這王府中來,那便也沒了這諸多煩惱。再者,那狄閣老本就忠於李唐,又得聖人賞識,即便他日當真案發,聖人亦未必會將狄閣老怎樣。”
李顯低頭沉思片刻道:“容本王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