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沒想到教主竟是喜好這一口……”走遠了些之後,童百熊撓了撓臉頰,嘶了一聲,“前幾天那小白臉也算是一個男兒模樣,怎麼就……”
桑三娘心思細膩,看出了方才在房中東方不敗有不自然與惱怒,但是唯獨沒有被冒犯的殺意,心裡頓時將這位教主夫人的地位提了提。
畢竟能活到現在,這位教主夫人想必還是在某些方麵得了教主歡心的。
教主的確是出關到今日都沒踏進後院一步……莫非當真是喜好變了?
童百熊:“唉,不對啊……你知道那小白臉叫啥不?”
桑三娘一頓,這才發現他們對於這位憑空出現的教主夫人竟然一無所知。
……
書房內,童百熊二人剛出去東方不敗反手就是一掌將顧客慈拍到一邊,直到鼻尖那股濃鬱到膩的脂粉香氣淡了些才如釋重負地揉了揉額角。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顧客慈漂亮的眼珠裡寫滿了無辜,“這不是夫君送來的衣服首飾?我隻是不忍心埋沒了這麼好看的衣裳,梳妝打扮一下而已。”
東方不敗冷笑:“本座或許的確殺不了你,但是讓你日後不得靠近黑木崖半步隻是一聲吩咐罷了。”
這般不經逗,唉。
顧客慈提著裙擺施施然在方才桑三娘的位置上坐定,雙腿交疊身子向後靠,一隻手抬起撐著腦袋笑道:“我隻是仰慕東方教主的威名,教主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裡之外呢?”
“不準笑。”東方不敗麵無表情。
這人臉上平日裡看著也算光滑無瑕,怎地上了妝這麼多褶子?
顧客慈很聽話地收起唇角的弧度,估摸著東方不敗的忍耐怕是已經到了極限:“我既然是夫君的夫人,夫君是不是應該多陪陪空閨寂寞的夫人?”
東方不敗的視線在顧客慈的臉上找不到聚焦點,最終停留在顧客慈的眼睛上,即使妝容荒誕,那雙眼睛也依舊如同最上好的黑珍珠一般內蘊漂亮,半晌才開口吐出一個字:“哦?”
“夫妻恩愛,琴瑟和鳴,自然是要先同房才是~”顧客慈狀似害羞地低了頭,感受到東方不敗身上一觸即發的怒意和殺意,語調一轉又柔柔道,“但夫君與我畢竟相識不久,夫妻情分淡薄,那便……先從同院開始習慣好了。”
一副好不委屈又善解人意的模樣。
“本座隻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想要什麼。”
東方不敗本就為數不多的耐心在顧客慈幾次三番踩著他痛點胡鬨的行為中已經消耗得一乾二淨,他打開桌上放著的小匣子揮袖推到顧客慈麵前,裡麵是一小堆金瓜子。
“不說,就給本座滾出黑木崖。”
顧客慈伸手撚起被放在最上方的那顆,柔軟的金子表麵還殘留著雪貂的牙印,委屈道:“我想要的不過就是和夫君朝夕相處罷了,夫君為何如此猜忌於我?”
這麼快就能將他一路走來用的金瓜子儘數追回,這日月神教還真是不簡單呢。
“朝夕相處?”東方不敗挑眉,“看來本座的院落的確有東西能讓夫人安眠無憂?”
顧客慈自上黑木崖便沒有入睡這件事並不難調查,事實上,他也並未調整呼吸做出熟睡的假象,他昨日在東方不敗麵前突然入睡的蹊蹺,任誰都能想到顧客慈的睡眠情況有異。
顧客慈對東方不敗有所圖謀,這才能讓東方不敗接受顧客慈的存在。
畢竟想要留在這位心思細膩又陰晴不定的教主身邊,若是真的沒有什麼把柄攥在對方手裡,做慣了上位者的教主大人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顧客慈眼神哀怨的掃了一眼東方不敗:“夫君家大業大,養一個吃不了多少又不會平添麻煩的夫人又有什麼難的呢?”
“是不難。”得到答案的東方不敗臉色很平靜,垂在手指輕點扶手,冷聲道,“但日月神教不養廢物。”
顧客慈若想留,便要證明他的價值和本事。
顧客慈的視線在東方不敗的身上轉了一圈,忽然起身繞過桌案走到東方不敗身邊俯身靠近他的耳畔。
東方不敗因為那再次襲來的濃烈脂粉氣蹙眉屏息,卻聽到那道不再故作女子嬌柔的嗓音恢複了他本來的低沉,意味深長道——
“夫君的忍耐力著實令人佩服,畢竟走火入魔可是很痛的~”
濃烈俗豔的脂粉氣和男人身上一瞬即逝的危險戰栗荒誕地交織在一起,東方不敗的瞳孔驟然一縮,抬手攥住顧客慈的手腕,手指用力扣在了這人的脈搏命門之上。
顧客慈“哎呀”了聲做出吃痛的樣子,嗔道:“我哪裡有胡鬨?夫君送來這些不就是想看我梳妝打扮成女子模樣,怎地我來了,夫君卻不曾正眼瞧我一下呢?”
東方不敗放開顧客慈根本把不出深淺的脈門,麵上辨不出喜怒。
顧客慈卻反手攥住東方不敗的手指,一股溫熱的內力從兩人手指相接的地方順著經脈流轉到東方不敗體內,猶如帶著暖意的春水滋潤傷痕累累的經脈。
“夫君內力深厚武功高強,世間能解決夫君走火入魔之人寥寥無幾,而我卻是其中之一。若是養了我,夫君便再也不必承受經脈錯亂走火入魔之苦。”
“我會很乖的。”顧客慈放開東方不敗的手,手指在退開時在東方不敗手背上輕輕一劃,壓低聲音溫柔呢喃,“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的確很是放飛,下章不浪了,把褲子穿好(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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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貼寶貝們!我又支愣起來了!更新我可以,日更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