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的第16天(2 / 2)

東方不敗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但是當個頭比他還要高出一雙眉眼的顧客慈站在他身前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一種陌生的壓迫感,那種壓迫感不是煞氣與氣勢,而是一種微妙的燥熱感——帶著顧客慈身上特有的氣味,距離越近越是往東方不敗的麵龐上纏綿拂動。

這人身上的味道怎地也同這人一樣輕浮又不著調!

東方不敗絕不承認這是顧客慈個頭帶來的些許不適,頗有些惱羞成怒地在心下數落顧客慈,三兩下將衣襟整理好:“行了,彆瞎折騰,本座今日有事。”

“夫君就算是有再急的事,也該將頭發打理好再出門。”顧客慈側身露出身後的梳妝台,“夫君先過來坐下?”

東方不敗看到那梳妝台就想起顧客慈剛來那日穿著的鵝黃色裙裝,那件不合身的衣裳將顧客慈身上健碩的胸肌和形狀分明的腹肌都展現在外麵,幾乎將初見那場景的東方不敗辣到眼睛疼。

可此時的東方不敗卻站在原地半天沒有挪動腳步。

因為他忽然發現,比起那件鵝黃色的裙裝,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記憶裡的,不是當日顧客慈的滑稽扮相,而是那形狀飽滿的胸肌與印在其上的白色手印。

來自他東方不敗說的,印在顧客慈身上的……印記。

已經過去這麼久,按照顧客慈那古怪的體質,手印想必早已經消散不見了罷……

東方不敗心煩意亂地想著,腳下卻不由自主地遵循自己的心意坐在梳妝台前。

顧客慈也不出聲驚擾此時明顯在出神的東方不敗,拿著玉梳細細梳理著東方不敗鴉青色的長發,落在手中的發絲不似一般男人的粗糙硬氣,反而如同最上乘的墨色蠶絲,每一寸都流轉著清冷的月光,觸感滑膩如萬金不換的綢緞。

他沒有為東方不敗戴冠,而是用發帶束了發髻又簪了根白玉發簪,臨近發尾還有一掌的地方打了個結用白玉環扣住,發絲自然下垂。

待到東方不敗回過神看向銅鏡裡的自己時當即一愣,銅鏡中的他眉眼溫和,發絲如墨,從發髻玉簪到衣著就像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公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精致與華貴。

東方不敗出身平常人家又自幼父母雙亡在神教討生活,他身上的精致氣並非先天而來,而是練了葵花寶典之後潛移默化帶來的改變。那原本被他極力隱藏的陰柔之氣,被顧客慈這麼一攪和,反倒是更偏貴氣。

待到那絲眉眼間的訝然褪去,東方不敗的神情再度回到平日裡的冷峻傲然,這讓他身周平添冷意英氣,竟比起往常一身神色袍子玉冠束發更顯得高不可攀起來。

東方不敗不太明白,這人明顯審美還是能正常的,前不久怎地就將自己糟踐成那副模樣,不由開口:“你……”

“夫君今日可是要去前堂議事?”

顧客慈知道東方不敗想問什麼,但是他能怎麼回答?說他故意膈應東方不敗嗎?索性隨意扯了個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不是。”東方不敗眼中劃過一絲森寒,也不知是存著什麼心思,竟真的回答了顧客慈的問題,“要去一趟後院。”

顧客慈輕輕梳著東方不敗發尾的動作頓住。

後院?住著那七個小妾的後院?

開啟護食模式的顧客慈將手中的玉梳放下,俯身靠近東方不敗,目光灼灼問道:“夫君方才可是承認了我夫君的正室夫人?”

“……”有不祥預感的東方不敗現在其實不想承認,但是當初當眾放話的是他,現在想要隱藏顧客慈能緩解他走火入魔痛苦特殊性的也是他,隻得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應承下來,“嗯。”

顧客慈直起身子,臉上還掛著笑,隻是那笑平白多了幾分戰意:“那我這位正室夫人,怎麼能沒有見過幾位妹妹呢?”

“夫君且等我半個時辰,我去換身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東方教主:……你又要換衣服?

顧客慈:嗬嗬,要見情敵(劃掉)同事,怎麼能這麼一身素淡著過去!太沒氣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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