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蕭山潼手挽劍花,手臂一動,鐺鐺兩聲便將飛鏢打落在地。
他低頭看著那造型奇特,又散發著奇異光芒的飛鏢,皺眉道:“一看就是淬了劇毒的臟東西。”
蕭山潼伸劍一挑,那雙鏢又朝黑白雙煞飛了過去。
“保護太子!”
“小姐小心!”
江寒硯橫劍擋在獨孤昭月麵前,眾侍衛也在太子前方圍成了一道人牆。
“殿下,這裡危險。屬下先保護你們離。。。。。”
獨孤昭月饒有興致地看著以一敵二還打的有來有回的蕭山潼,當即道:“我倒想見識一下雙煞武藝,況且,小女早就聽說東宮高手如雲,區區一個賊人怎是對手,太子殿下,你說對嗎?”
太子看了一眼獨孤昭月,道:“這個自然,獨孤小姐自便。”
黑白雙煞伸手一抓,蕭山潼挑飛的飛鏢便穩穩當當地握在了他們手中。
忽然感覺手感不對,低頭一看,手上哪裡是飛鏢,而赫然是一塊石頭。
蕭山潼嘿嘿一笑,長劍一揮,那真正的一白一黑飛鏢便朝白煞門麵飛了過去!
蕭山潼的身法卻比飛鏢還快,隻見他人影一花,一劍刺向白煞胸口。
白煞見狀,連忙舉臂用護腕格擋,護住要害。
蕭山潼哈哈一笑,道:“你中計了!”
白煞雙臂格擋蕭山潼這一劍,而無暇顧及飛鏢,他暗叫一聲不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塊飛鏢直挺挺地打進自己的肩膀!
僅僅一瞬間,被飛鏢傷到的肩膀毒素蔓延,膚色由綠變紫,又從紫色漸漸轉變成黑色。
黑煞一邊朝蕭山潼衝了出去,一邊驚喊道:“快服解藥!”
白煞半邊身子麻痹,失去知覺,麵對蕭山潼迎麵刺來的一劍,已經沒了任何反抗能力。
千鈞一發之際,黑煞衝了上來,一把扯住了蕭山潼的手腕。
冰冷的劍尖懸空在白煞的鼻尖上!
蕭山潼反應極快,手腕被拉住,劍刺不出去,便變換招式,掃堂腿直攻白煞下盤。
白煞中毒,動作本就遲鈍了些,被蕭山潼這麼一掃,當即掉下了屋頂,在眾人麵前摔了個狗啃屎。
隻剩黑煞獨身一人對付蕭山潼,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在蕭山潼劍下,節節敗退。
江寒硯見狀,對獨孤昭月低聲道:“小姐,都說東宮高手如雲,看來也不過如此。”
獨孤昭月默不作聲,隻淡淡撇了一眼太子。
自己風雲榜上有名的手下以二敵一,還敵不過一個賊人。出了這樣的醜,太子卻靜靜地看著這場鬨劇,仿佛與自己無關一樣。
很快,落單的黑煞被蕭山潼打下屋頂,蕭山潼也不再停留,抱著母親的頭顱,施展輕功,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服下解藥的白煞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跟黑煞一齊跪倒在太子麵前,顫聲道:“屬下無能。”
太子看著蕭山潼消失的方向,輕輕一笑,道:“退下吧。”
黑白雙煞麵麵相覷,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太子,實在不敢相信他會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
他居然還笑的出來!
獨孤昭月看著他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發慌。
這小狐狸,心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
次日,早晨。
太子差人送來了聘禮。
江寒硯看著堆滿庭院的琳琅珠寶,綾羅綢緞。沉聲問道:“小姐,落冥淵已亡,你若嫁給軒朝太子,那獨孤家的基業,不就。。。。”
獨孤昭月看了一眼麵前的珠寶,隨手抓起一把圓潤剔透的珍珠,扔進了麵前的魚池,道:“一國太子肯紆尊降貴迎娶我一個亡國公主,不就是為了霸占我獨孤家基業嗎?若不給他點甜頭,他怎會乖乖上鉤。”
門外迎親大隊鑼鼓喧天,可獨孤昭月卻連喜服都沒換上。
江寒硯看著婢女攙扶著一名身著喜服的女子緩緩從屋內走出,皺眉道:“昨日太子跟你見了麵,當麵跟你確認了婚約,若要替代,這女子。。。。。”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看著不斷躍起水麵,張大嘴貪婪地吞食著珍珠的錦鯉,笑道:“小姐英明!”
“蕭山潼那邊怎麼樣?”
“他從東宮奪走母親頭顱後,就將他父親和母親埋葬在了十堰門後山,之後就再也沒出過十堰門。”
“隻身闖東宮,擊敗雙煞還能全身而退,蕭山潼這人,我要定了!”
獨孤昭月那滿是野心的雙目眺望著皇宮的方向,道:“不擇手段也要讓蕭山潼歸順與我!”
一聲聲鞭炮震天響,迎親花轎緩緩起轎。嗩呐樂鼓震耳欲聾,整個皇都熱鬨非凡,百姓笑容滿麵,站在大道兩旁,揮動雙手慶祝著。
“恭喜太子殿下!”
“獨孤小姐成為太子妃,說明落冥淵徹底歸順我們軒朝了。”
“是啊,不知哪來的傳聞,說獨孤家要複興落冥淵,與軒朝為敵呢。”
“哎呀,現在天下被分成了其他勢力瓜分,本就動蕩不安,若是落冥淵殘黨還不安分,我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