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歎冷哼了一聲,道:“上次讓你跑了,這次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耍花招了!”
風塵歎長劍剛抬起,阿塵便衝了上來。
他也不說話,就這樣沉默地張開雙臂,擋在了蕭山潼麵前。
蕭山潼吃了一驚,道:“阿塵,你。。。。。。。”
風塵歎冷冷道:“讓開。”
阿塵直視著風塵歎的眼睛,道:“蕭山潼是魔教木雲天血脈沒錯,但魔教如日中天,橫行武林之時,蕭山潼都未曾降生於世,要把魔教的帳算在蕭山潼身上,未免也太不講理了吧?”
藍瀟音手掌一抬,身上的青色披帛便如同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抓住了阿塵的手腕。
健壯如牛,一身蠻力的阿塵被她這麼輕輕一拉,便站立不穩,當場摔了出去。
蕭山潼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若是藍瀟音真的起了殺心,就不止摔一跤這麼簡單了。
阿塵摔懵了,剛準備站起來,一抬眼,就看見藍瀟音站在了麵前。
她身量比阿塵矮了整整一個頭,看起來隻是一個柔弱女子,但那身經百戰的堅毅目光,卻無形施加了一道恐怖的威壓。
阿塵背後一片冰涼,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退後了好幾步,直到後腦勺撞到了冰涼的牆,才回過神來。
那雙眼睛,明明沒有強烈的殺意,但卻那樣令人望而生畏!
這傳說中的七俠,到底有著怎樣的經曆?
藍瀟音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道:“我當然知道這樣的行為算不上坦蕩,也知道蕭山潼畢竟不是他父親。但他畢竟身上流淌著魔教血脈,若是他練成了木雲天留下的功法,成為下一個魔教教主,也不是不可能。”
藍瀟音頓了頓,轉過頭看著蕭山潼,長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
蕭山潼愣了一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道:“你。。。。。。你在跟我道歉?”
藍瀟音接著道:“魔教的武功秘籍,強大在傳承。我們七人如今早已無再戰餘力,若是魔教後人學會了全套功法,卷土重來,便覆水難收了。。。。。。。所以,對不起,我知道你無辜,但為了永絕後患,隻能這樣做!”
阿塵抽出腰間斧,一下斬斷了纏在手腕的披帛,朝藍瀟音衝了過去。
他動作趕緊利落,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了藍瀟音的背後。
藍瀟音頭也不回,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看著蕭山潼,反手伸出芊芊玉指,將披帛彈了出去!
蕭山潼麵色大變,驚聲喊道:“小心!”
他話音未落,阿塵便感覺一擊巨拳重重砸到了咽喉之上!
胸腔中的所有空氣都似乎被抽離,猛烈的嘔吐感和窒息感使阿塵瞬間失去了再戰餘力。
哐當--------
隻聽一聲巨響穿來,阿塵手中沉重的雙斧掉落在地,鬆軟的土地霎時砸出一個大坑。
風塵歎毫不遲疑,長劍對準蕭山潼一劍刺出!
蕭山潼硬著頭皮,舉起長劍格擋,瞬間被震地虎口發麻,握不穩長劍。
曦風劍擦著荷風劍劍刃,迸出一絲火花,直直插入了蕭山潼右胸!
蕭山潼咬牙忍著劇痛,飛身上前,擋在了阿塵麵前。
“他與此事無關,莫傷他性命!”
風塵歎手一抖,甩去劍刃上的血跡,道:“若是他執意妨礙我們,那便是自尋死路了。”
蕭山潼還想說些什麼,阿塵從他背後站了起來,溫熱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緊緊握著巨斧,走上前,喝道:“我不知道,也不懂當年魔教的恐怖,我隻知道,就算蕭山潼練成了所有家傳秘籍,他也絕不會用來乾任何壞事!我,阿塵敢擔保,他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這話說的慷慨激揚,但卻依舊沒有撼動風塵歎和藍瀟音的一絲殺意。
風塵歎沉聲道:“你再不讓開,就彆怪刀劍無眼!”
冷風四起,本就陰森破舊的地方,赫然多了一分凜然的肅殺之意。
阿塵目光堅決,他甚至往前邁了一步,喝道:“兩個傳說中的盛名俠客,對一個少年出手,你們不覺得害臊嗎?是你們公布’逍遙天罡‘,吸引仰慕你們之人練功,練成之後便要殺人,卑鄙!卑鄙!”
風塵歎和藍瀟音相視一眼,依舊是麵無表情。
藍蕭音緩緩拔出背後所負的清魄劍,道:“你說的沒錯,但有時為達成某些目的,隻有不擇手段這一個選擇。”
曦光劍,清魄劍兩柄劍刺眼的劍光映在阿塵的臉上。
死亡的寒芒,已經牢牢籠罩在他的頭頂!
蕭山潼衝了出去,撲通一聲,跪倒在了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