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硯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著薑南星的眼中,多了一份猩紅的殺氣。
鐺--------
鋼鉤直直撞向刀麵,迸濺出一道火花!
薑南星握著大刀的那隻手發麻,手中斬月刀差點沒飛出去。
“生氣了?”
江寒硯冷笑了一聲,道:“小毛孩就是單純,以為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激怒我?再說了,區區風雲榜第七,你連麵見我們女王的資格都沒有。”
薑南星握著刀的腕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
江寒硯輕笑了一聲,道:“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再說一百遍也一樣,連你弟弟都排在你前麵,你才區區第七,真是...................”
薑南星濃眉倒立,氣得脖頸都紅了。
“我殺了你!”
薑南星怒極之下,出刀的力度更大,出招速度也比方才更急切了些。
隻聽一陣武器相撞的乒乓聲,回蕩在空蕩的戰場之上,久久不絕於耳。
江寒硯左右揮鉤,一擊不剩地將斬月刀擋了回去。
反觀薑南星,體力漸漸不支,江寒硯看準時機,右鉤一動,鉤住了他的刀刃,使力向下一拉,刀尖便直直插入土地!
眼見江寒硯左鉤一抬,就要刺過來,薑南星心感不妙,連忙大喝道:“就是現在!”
江寒硯不明所以,隻聽一陣馬蹄奔騰聲傳來,下一秒,一柄長槍,突然出現在眼前!
那瞬間,江寒硯隻感覺四周所有的聲音都忽然消失,腦中“嗡嗡”直響。
他的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體本能向後仰去!
長槍在江寒硯麵前一閃而過,冰冷的槍刃削去了他的一節睫毛!
薑雲霆遊龍槍來勢洶洶,無數點寒芒齊閃,一時間將江寒硯逼的無暇顧及旁人。
薑南星趁江寒硯對付薑雲霆,雙腿夾緊馬頭,倒掛金鉤,斬月刀砍向他胯下馬匹!
隻聽馬匹爆發出一陣慘嘶,前蹄已赫然斷成了兩截!
馬匹吃痛長鳴,連帶著背上的江寒硯向前摔去。
江寒硯一拍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
遊龍槍,斬月刀夾雜著兩股疾風,朝半空中的江寒硯迎麵砍去!
江寒硯揮動雙鉤,狠狠將麵前的遊龍槍擋了回去,借助著這股力,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躲開橫劈而來的斬月刀。
他腳踩斬月刀刀麵,足尖使力,飛身竄了出去。
但還沒等江寒硯站穩,薑雲霆和薑南星便駕馬疾馳而來,他們揮動著武器,目中殺氣騰騰,一副不給江寒硯留任何活路的樣子。
坐在高台之上的獨孤昭月,看著場上突然出現的薑雲霆,又看看遠處端坐在高台之上,不動如山的軒朝太子薑啟盛,立即明白這是他們上場之前就計劃好的,當即道:“蕭山潼,你去。”
“好!”
蕭山潼一躍上馬,喝道:“駕---------”
鐺鐺-------
江寒硯左鉤被遊龍槍,斬月刀合力斬斷,鋼構一分為二,鉤尖一頭飛了出去。
江寒硯沒了馬匹,左鉤又斷,麵對薑南星和薑雲霆的左右圍截,無處可逃,他渾身是血,右鉤擋住迎麵而來的斬月刀,咬緊牙關忍著痛,用一雙肉掌握住了遊龍槍槍尖!
薑雲霆看著他血流不止的手掌,吃了一驚,準備收回遊龍槍,可槍尖被江寒硯死死握住,任憑他怎麼使勁,依舊分毫不動。
薑雲霆並不慌張,隻是冷笑了一聲,手腕使力,開始轉動槍尖。
鋒利的槍刃眨眼間就將江寒硯的手掌,磨得血肉模糊,鮮血大片滴落在江寒硯腳邊。
斬月刀向下一滑,在鋼構上劃出一道刺眼的火花,直直朝江寒硯手背砍去!
唰----------
蕭山潼駕馬疾馳而來,擋在江寒硯麵前。
隻見麵前劍光一閃,薑雲霆,薑南星隻感覺手上酸麻難忍,手中武器差點拿不穩。
薑南星瞪著蕭山潼這個不速之客,喝道:“你是誰?”
薑雲霆冷笑了一聲,道:“落冥淵當真無人可用了嗎,竟然讓一個毫無名氣的蝦兵蟹將上場!”
原本坐在高台之上的薑啟盛,猛然看見那柄熟悉的荷風劍,雙手一顫,當他看清蕭山潼的臉之後,極度震驚之下,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蕭山潼!他怎麼還活著?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薑雲霆,薑南星兩人雖不認識蕭山潼,但身在戰場,便沒有手下留情一說,遊龍槍,斬月刀一左一右,朝蕭山潼要害刺去!
隻見蕭山潼右手挽劍花,劃破空氣的“唰唰”不絕於耳,將一刀一槍儘數擋了回去。
蕭山潼右手挽著劍花,左手抓住江寒硯手腕,將他拉上了馬背
蕭山潼自己跳下馬背,對江寒硯喊了一聲:“坐穩了!”便一拍馬屁股,那馬匹伏著江寒硯,撒開四蹄,朝落冥淵城門跑去。
薑南星急喝道:“不好,江寒硯要跑了!”
薑雲霆一拉馬韁,揮動著遊龍槍,道:“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