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啦---------
隻聽一陣悶響傳來,長槍在半空,斷成兩截!
薑啟盛看著地上斷裂的長槍,卻並不慌張。
蕭山潼劍指薑啟盛,道:“若是你師父風塵歎來使這柄長槍,一定不會變成這樣,行了,拔你的劍吧。”
薑啟盛愣住了,大驚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師父的事情?!”
蕭山潼也懶得解釋,隻冷冷道:“無可奉告,我最後再說一句,拔你的劍!”
薑啟盛看著麵前的長劍,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拔劍的打算。
他看著蕭山潼,耐人尋味地笑了笑,道:“七日之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知道嗎?”
咚咚咚咚咚----------
蕭山潼身後的城牆之上,忽然發出撤退的戰鼓聲。
薑啟盛似乎就是在等著這鼓聲一般,當即掉轉馬頭,往回走去。
“快回去哄哄你們女王吧,說不定現在正哭鼻子呢。”
蕭山潼雖然不知為何獨孤昭月會讓他撤退,但聽著薑啟盛的不懷好意的話,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獨孤青蘿的急切喊聲傳來:“姐姐,你沒事吧?!”
蕭山潼快步跑上高牆,剛想開口問獨孤昭月為何忽然撤退之事,可映入眼簾的,卻是獨孤昭月那張慘白的臉。
一旁站著一滿是血汙的將士,似乎是剛從何處帶回了消息。
城牆之上站滿了將士,可此刻他們要麼低垂著腦袋,要麼陰沉著臉。
氣氛詭異至極。
蕭山潼走上前,問道:“昭月,到底怎麼了?”
獨孤昭月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剛想對他說些什麼,可卻眼前一黑,當場暈厥了過去。
“姐姐!”
“女王陛下!”
“陛下!”
高牆之上,陷入一片混亂。
蕭山潼伸出雙手,接住了獨孤昭月。
那滿身是血汙的將士見狀,嚇得不輕,一下直接跪倒在地。
獨孤青蘿焦急道:“先把姐姐送回寢殿。”
蕭山潼抱起獨孤昭月,一路衝回了她的寢殿。
獨孤青蘿焦急地跟在身後,提著裙擺,一路跑了過去。
蕭山潼輕輕將獨孤昭月放在床上,轉身朝獨孤青蘿問道:“怎麼回事,到底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獨孤昭月柳眉緊皺,顫聲道:“是冥湖...............冥湖被軒朝和東桃嶺奪去了。”
蕭山潼回想著昨日在冥湖所看見的場景,十分不解道:“冥湖四周都是荒蕪之地,甚至都沒有百姓長居於此,那樣的地界就算被奪,也不至於讓昭月得知這個消息就暈厥過去吧。”
獨孤青蘿還想再說些什麼,醫官卻忽然走來進來。
蕭山潼焦急道:“快,快看看她!”
醫官剛搭上獨孤昭月的脈,江寒硯便衝了進來。
“江將軍,您的傷還沒痊愈,昨日跑去冥湖本就太過亂來,今日好不容易靜養一下,不能這樣隨意走動啊!”
江寒硯一得到消息,也不顧自己渾身纏著繃帶,立馬衝到了獨孤昭月的寢殿。
他在前麵跑,他的醫官在後麵追。
江寒硯看著床上麵色慘白的獨孤昭月,也差點暈厥過去,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顫聲問道:“她.................她身體無大礙吧?”
醫官鬆開手,對眾人道:“女王陛下無大礙,隻是一時怒極攻心,一會兒便會醒來了。”
守在一旁的眾人聞言,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江寒硯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肩頭的傷口又裂開了,正往外滲出鮮血。
江寒硯的醫官無奈的拿出了隨行藥箱,開始為他重新包紮。
江寒硯在確認獨孤昭月沒事之後,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好好的,忽然暈倒了?”
蕭山潼回答道:“冥湖被軒朝和東桃嶺奪走了。”
江寒硯大驚之下,連話也不會說了。
蕭山潼看著他和獨孤青蘿凝重的表情,知道冥湖被奪走之事非同小可,但他也實在不明白,那樣的荒蕪之地,為何會被軒朝和東桃嶺盯上。
又過了好半天,獨孤昭月才悠悠轉醒,見眾人都守在她床邊,便想坐起身來,但身上卻使不出一絲力氣,連抬手都是那樣費勁。
獨孤昭月不甘又憤怒道:“那老狐狸,到底是如何發現冥湖的重要性的!”
沒了冥湖,麵對軒朝和東桃嶺的威脅,自己是否還能守護好落冥淵?
獨孤昭月雙手捂麵,隻感覺胸口壓著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不過一會兒,她的聲音也變得嘶啞又低沉,道:“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