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啟盛站起身,恭敬地抱拳道:“母後,戰場血腥,您怎麼來了?”
皇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道:“你父皇這些天,一直在為彩靈石之源的事情發愁,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撬開獨孤昭月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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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由李修緣代表落冥淵出戰,隻見他身著銀白鎧甲,駕馬上前。
但他剛出落冥淵城門,就見軒朝皇後和薑啟盛早已在城門口等候。
皇後大半輩子沒有出過宮門,更不用說騎馬了。
李修緣看著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的皇後,愣了一陣,道:“你...............你們派出皇後迎戰?”
薑啟盛反駁道:“當然不是,今日軒朝不迎戰,我們是作為軒朝使者前來,有要事相商。”
李修緣見軒朝皇後和太子親自前來,要說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便掉轉馬頭,朝城門中走去。
軒朝皇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道:“我乃軒朝後宮之主,儀妃雖然回到了落冥淵,但也是軒朝皇妃,理應前來拜見我。”
沒過一會兒,獨孤昭月,獨孤青蘿,蕭山潼便駕馬前來。
獨孤昭月輕勒馬韁,停在了軒朝皇後麵前,道:“不知軒朝皇後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皇後的目光略過獨孤昭月,看向獨孤青蘿,道:“儀妃,回落冥淵才不過幾日,就這麼不懂規矩了?”
獨孤青蘿顫抖著,摸了摸自己手背上的傷疤,剛想下馬跟皇後行禮,卻被獨孤昭月攔住了。
獨孤昭月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可雙目中卻射出一道令人望而生俱的寒芒。
“夠了,這裡是落冥淵,不是你軒朝皇後耍威風的地方,有何事,趕快說。”
皇後看著獨孤昭月,沉聲道:“冥湖地底下,藏著的冥鳳和彩靈石之源,都被我們找到了。”
蕭山潼一聽這話,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獨孤昭月麵上依舊是看不出任何情緒,她伸出雙手,拍起了掌。
啪啪啪啪---------
她一邊鼓掌,一邊道:“那真的恭喜你們了。”
皇後麵上抽搐了一下,道:“我這次前來,就是來問你,那些怪人跟彩靈石之源有什麼關係,你.....................”
“哈哈哈哈哈----------”
獨孤昭月笑出了聲,道:“軒朝搶走我的東西,不會使用,還恬不知恥地來找我要使用方法,你自己說出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皇後也笑了,道:“我既然敢對你說出這話,必定是有讓你說出的把柄在手。”
說著,皇後指著獨孤青蘿,道:“自她進宮的第一天開始,就中了我的毒,如今一年時間已過,她也劇毒入體,若沒有我的解藥,活不到下個月。”
軒朝皇後的話如同一擊重拳,打得獨孤昭月心頭一顫。
“你.................你給她下了什麼毒!?”
皇後得意地一笑,道:“你覺得我會乖乖告訴你,然後等你派人去尋解藥嗎?”
陰風拂過,吹的獨孤青蘿打了個寒顫。
蕭山潼瞪大雙目,看著獨孤青蘿,不知如何是好。
皇後繼續說道:“用你親妹妹的命,來換彩靈石之源的使用方法,不虧吧?”
獨孤昭月雙手緊握馬韁,目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獨孤青蘿忽然喝道:“不行!”
皇後,薑啟盛目光如刀,狠狠瞪向獨孤青蘿。
獨孤青蘿縱身跳下馬背,站在了皇後麵前,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姐姐,絕對不能將彩靈石的提煉方法,告訴這個毒辣的女人!”
皇後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屑一笑,道:“不告訴我,你就得死!”
獨孤青蘿沉默了一陣,又抬起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嘶聲大喝道:“死就死!”
蕭山潼靈光一閃,道:“昭月,給她吃血蠶!”
獨孤昭月一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但還沒等她說什麼,皇後卻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罷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我給她下的毒,叫‘寒蟬禁’,這種毒物血蠶也奈何不了,而且這毒物本身就十分珍貴,其解藥更是難尋,我就不信,你能在一月不到的時間內,找到解藥。”
寒蟬禁?
寒蟬禁!
蕭山潼和獨孤昭月曾親眼目睹,中了這毒的木鋒寒是怎麼樣受儘折磨。
一想到那日木鋒寒的模樣,便是之後獨孤青蘿的下場,兩人不禁背後發涼。
獨孤昭月看著獨孤青蘿,隻見她臉色慘白,額間的冷汗打濕了發絲。
一時間,獨孤昭月心中的怒火被無奈的冷水澆滅,道:“知道了,我會將彩靈石提煉的方法告訴你,你...................”
一想到軒朝即將擁有彩靈石之源,薑啟盛不禁嘴角上揚,道:“還是母後有辦法。”
獨孤青蘿默不作聲,輕輕拔下了鬢邊的叉子,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薑啟盛見她要自戕,心中一驚,正欲出手阻止。
但卻來不及了。
噗-----------
尖刃刺破皮肉的聲音傳來,大片鮮血噴湧而出!
滾燙的鮮血飛濺在馬頭上,驚得馬匹站立不安,嘶聲尖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