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看守他的護衛嚇了一跳,正想說些什麼,卻見蕭山潼撲了上來。
蕭山潼抓住麵前那護衛的脖頸,狠狠一扭,他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生生折斷了脖頸。
另一個護衛嚇得心膽俱裂,也知道自己不是蕭山潼的對手,轉身就跑!
他一邊跑,一遍拿出了懷裡藏著的信號彈。
可蕭山潼足尖一點,猶如一隻疾射而出的箭矢,眨眼間便追上了他。
隻聽“哢擦”一聲悶響,那護衛應聲倒地,手中的信號彈掉落在地,火線已經被點燃,隻差一點便觸及底部。
蕭山潼一腳踩下,火光熄滅。
解決完這兩個護衛,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就聽見一陣陣急促的喊聲傳來。
“這邊!”
“蕭山潼在這-------”
“快,快啊千萬彆讓他跑了。”
蕭山潼沒想到軒朝的人來的這麼快,雖然他手無寸鐵,但依舊不打算束手就擒。
薑啟盛的喝聲遠遠飄來。
“江寒硯,你想乾什麼!?”
黑壓壓的人潮,從四麵八方湧來,江寒硯施展輕功,疾衝而來,將人潮遠遠甩在身後。
江寒硯一起一落,站在了蕭山潼身旁。
軒朝本就一直在防備他們,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來越多的軒朝護衛湧了上來,他們各持兵刃,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
薑啟盛警惕的四下張望,見他們手無寸鐵不說,連一個支援之人都沒有,對他們的目的更是不解。
“你們手無寸鐵,還敢輕舉妄動,真是找死,抓住他們!”
隨著薑啟盛一聲令下,黑壓壓的包圍圈漸漸縮小。
蕭山潼,江寒硯卻麵不改色,看著緊張兮兮的薑啟盛,更是一副遊刃有餘,勝券在握的樣子。
薑啟盛麵上布滿冷汗,回想今晚他們和獨孤昭月無條件的配合,隻感覺不寒而栗。
落冥淵的送親隊伍,所有兵刃被收走,扒光獨孤昭月衣衫,逼她交出身上藏著的武器,檢查嫁妝,明明什麼問題都沒發現啊,為何總感覺,頭頂懸著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刀子?
而下一秒,蕭山潼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
隻見蕭山潼打開嫁妝蓋子,從裡麵抓出一把五顏六色的寶石,隨手朝麵前圍上來的軒朝護衛扔去!
薑啟盛隻感覺背後一涼,瞪大眼睛,急喊道:“回來,他們.............“
可薑啟盛話還沒說完,數十道“寶石”飛濺,已經砸在了軒朝護衛身上。
嘭---------
“啊啊!”
“救命啊--------”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薑啟盛此時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隻剩一陣尖銳的鳴叫縈繞耳邊。
“保護太子殿下!”
“他們有火藥丸,小心--------”
原來落冥淵帶來的那些圓形寶石,全都是火藥丸,隻是因為火藥丸價格太過昂貴,威力強大的火藥,濃縮成那樣小小的一顆,用過一次便成了灰,若用於戰場,消耗十分巨大,所以薑啟盛一開始也沒往那方麵去想。
但現在發現,已經太晚了。
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夾雜著刺鼻的火藥味,彌漫著軒朝皇宮,紅彤彤的燈籠,被籠罩了一層血色的硝煙。
幾截冒著黑煙的殘肢斷臂,落在薑啟盛眼前。
護衛架著薑啟盛,從不斷爆炸的戰場中退了下來。
薑啟盛隻感覺天旋地轉,耳中“嗡嗡”隻響,過了好半天,才恢複正常。
而此時,見識到火藥丸厲害的軒朝護衛,也不敢再貿然靠近,隻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地望著江寒硯和蕭山潼。
薑啟盛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沉聲喝道:“你們孤立無援,又手無寸鐵,就算你們火藥丸數量眾多,但也總有彈儘糧絕的一天,若現在投降,我還能考慮............”
“誰說他們孤立無援?”
落冥淵送親隊眾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薑啟盛身後。
雖然他們一樣,武器都在入席之前被繳收,但此時此刻他們能站在這裡,已經能說明,喜宴上監視他們的軒朝護衛,已經全軍覆沒了。
薑啟盛怒氣反笑,道:“就算你們占了先機又怎樣,彆忘了,你們現在身在軒朝皇宮,真以為耍這些小伎倆就能脫身了?”
麵對薑啟盛的威脅,落冥淵送親眾人麵不改色,隻緩步退開,從中間讓出了一條路。
獨孤昭月的輕靈的笑聲傳來,就跟方才送親,要掀她蓋頭一樣。
隻是現在的薑啟盛,再沒了當時的從容。
隻見獨孤昭月手握小刀,抵在薑凱雲喉前,緩步朝他走來。
薑啟盛看著薑凱雲雙目上,那空洞的血窟窿,知道那一直懸在頭頂的刀,已經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自己頭頂,再也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