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放心,我一定練成,你給我的功法,保護好我自己,也保護好,我珍視的每一個人。絕不會讓昔日的悲劇,再次重演!”
蕭山潼拿出,懷中揣著的‘逍遙天罡’,和‘碧血劍譜’,仔細端詳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功法,看著上麵母親的字跡,長歎了一口氣。
而在眾人都沒注意的角落,那頭戴麵具的神秘人,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正在說話的三人,雙目泛紅。
那天,在秘穀魔教遺址,即使戴著麵具,即使麵容不似從前,母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為從七俠手上保護自己,身中’殘年笑‘筋脈堵塞的母親,不惜割斷筋脈,也要動用自身內力,保護他。
微涼的月光,灑在不遠處,蕭山潼手中捧著的兩本功法上,上麵母親留下的血跡,還依稀可見。
蕭山潼盯著手中的兩本功法,腦海中,抑製不住的浮現出,那天母親臨死前,哼唱小曲的畫麵。
“若我真的練成了,‘逍遙天罡’和‘碧血劍譜’,真的能保護好每個人嗎?”
蕭山潼此話一出,驚得躲在暗處的神秘人一愣。
一愣過後,鼻子發酸,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
若是練成這功法,一切都能得償所願的話,他又怎會出現在這裡?
蕭山潼轉過頭,望向一旁的獨孤昭月,顫聲道:“昭月,你告訴我,若是我武功突飛猛進,就能助你奪取這天下,不會再發生任何悲劇了嗎?”
獨孤昭月沉默了好一陣,苦笑了一陣,道:“落冥淵國破家亡之時,我和青蘿過了一陣顛沛流離的生活,那時候,我跟現在的你一樣,想著,若我能複國,就能保護好她了,可是後來............”
後來發生的事,蕭山潼和江寒硯,都很清楚。
江寒硯看著她,眼中閃動著,無奈和憐惜。
“未來之事,誰也無法預料,隻能利用當下的時間,做最大的努力。即使現實再慘淡,你也要抱著‘人定勝天’的想法,背著沉重的苦果,堅持朝前走。”
蕭山潼滿目愁緒,將那兩本功法,貼近胸膛,抬腳朝閉關之地走去。
“我聽寒硯說,你很好奇,為何我會執意將你收入麾下?”
蕭山潼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直勾勾望著她,道:“當時的我,不懂江湖險惡,連看見我真麵目之人,也狠不下心來滅口,最終害死了我的養父養母。我知道這樣的舉動很愚笨,也知道旁人,在背後是如何說我的,可為何,你會想要這樣的我,做部下?”
獨孤昭月沒有說話,一顆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蕭山潼見狀,愣在了原地。
江寒硯吃了一驚,手忙腳亂地,找尋可以為她拭淚的手絹。
獨孤昭月昂起腦袋,倔強地不讓自己的淚珠落下。
“那年,我和母親在外逃亡,她那時候,已經懷上了青蘿。我們藏在一間破廟裡,有個路過的老人家,他餓的皮包骨,可看我和母親可憐,還是將他僅剩的燒餅,分給我們一半。可是後來,他看見了母親的項鏈,那不是尋常流民能擁有的首飾。從他的眼睛,我就能看出,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