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潼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隱隱猜出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時候的江寒硯,還沒有找到獨孤昭月等人,對她提起的這段往事,一無所知,隻滿目憐惜地,看著她。
獨孤昭月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微微哭腔,繼續道:“那時候的我,也因一時心軟,沒有當即殺了那老人家,所以,當他帶著軒朝追兵,來抓我們之時,我們根本沒有防備。”
獨孤昭月說到這裡,江寒硯便明白了。
“後來,路過的寒硯,找到了我們,我和他配合之下,護著母親,殺出了重圍。可是,母親卻因受了驚嚇,而早產。在那個居無定所,吃了上頓,愁下頓的日子,想找到一個接生婆,更是難上加難,所以,母親在生下青蘿之後,便血崩而亡,而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慢咽氣,什麼也做不了。”
這樣的經曆,沒有人比蕭山潼更能理解了。
“都會好起來的。”
蕭山潼柔聲安慰著。
他雖然嘴裡這樣說,但對未知的未來,還是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蕭山潼踏著月光,朝前走著。
眾人都沒有發現,此時躲在暗處,偷偷看著他們的神秘人,麵具之下,已經蓄滿了眼淚。
堂堂八尺男兒,望著他們,儼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沒有變,過去發生的事,一點都沒有變。
即使他們,已經在當下,儘力未雨綢繆,但未來的殘酷,還是遠超他們的想象。
............
苗疆,新王城。
得到消息的龍知羽,略顯驚訝。
施德善見他臉色不對,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問道:“江寒硯傳遞消息回來了吧,什麼事啊?”
“暗箋,暗箋.............亡了。風鶴歸下落不明,極大可能還活著。蕭山潼閉關修煉‘逍遙天罡’和‘碧血劍譜’。”
施德善眉頭一皺,感覺方才,還精致可口的點心,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暗箋滅亡,那如今隻剩我苗疆,軒朝和落冥淵,三方逐鹿了。可落冥淵獨占彩靈石,其財力實力太過恐怖,而且,若讓蕭山潼練成‘逍遙天罡’和‘碧血劍譜’,放眼整個天下,那都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
龍知羽沉聲道:“若放任落冥淵,繼續發展,遲早會威脅苗疆,倒不如跟軒朝聯手?”
“不可,薑白那個老東西,不知中了什麼邪,又是要跟落冥淵聯姻,又是派兵,助戰落冥淵攻打暗箋的,跟薑白聯手,若哪天蕭山潼父親一攛掇,將苗疆出賣給落冥淵,也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
苗疆確實需要盟友,可排除掉落冥淵,和軒朝,還有誰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