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跑全國鄉村和城鎮收國庫券的過程當中,和全國各地好多銀行的工作人員都很熟了,甚至有一次在四川某縣銀行收國庫券的時候,遇上了農民兄弟排隊提現金,搶時間準備大搞春耕生產,而縣銀行居然因為現金不夠而生了擠兌的事情。
銀行生擠兌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春耕很重要,要是來不及拿錢買種子買工具,耽誤了春耕生產,影響了一年的收成,在農民兄弟眼裡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縣銀行行長急煞了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調來現金,可是這麼嚴重的事情,包太農和秦誌國居然輕鬆幫忙解決掉了。
還是老樣子,國庫券拿來,現金給你,包太農和秦誌國這時候的現金可是比四川這個縣銀行的儲備金還要多得多,縣銀行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倆指揮著人,一邊收掉農民兄弟手中的國庫券,一邊把大箱子裡的現金付出,就這樣解決了農民兄弟們的燃眉之急。
之後也正因為這次的事情,秦誌國和包太農兩人被“上頭”給盯上了,你倆小子買賣國庫券,隨身所帶的現金居然多過一家縣銀行,這裡頭肯定有什麼貓膩和問題存在我徹底的清查,一旦現有擾亂國家金融秩序的違規行為,絕不輕饒!不過這是後話,這裡暫且不表。
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秦唐、包太農和秦誌國三人就把資金全押在國庫券的炒賣上麵了,秦誌國專門負責在外麵跑,因為他時間最多,包太農偶爾會和秦誌國一起全國跑一跑,有事兒的時候才回北京玩具公司看一看,而秦唐,在那次上海的第一次國庫券投機結束以後就回了岸江。
三月份開學,逃課逃到將近五月份才回學校上課,內燃機廠子弟小學的校長和老師倒是沒說什麼,老秦家這兒子本來就“特殊”,倒是兒行千裡母擔憂的唐麗梅,那股怒火從過年的時候就一直憋到秦唐回家,本來想見著自己這活寶兒子狠狠抽他一頓的,可是不知怎麼的,幾個月沒見兒子,見著的時候反而噓寒問暖處處關心,一點想為了秦唐到處跑不回家而懲罰他的心都沒有了,做老媽的,都這樣兒,世上隻有媽媽好啊!
“以後去哪裡一定不能自己一個人……”
“我沒一個人啊,小叔都跟我在一塊兒呢……”
唐麗梅瞪眼道:“不準打岔,以後不要跑那麼遠……”
“不遠啊,又沒出國,都是咱國家的土地,黑頭黃皮膚還怕你兒子我丟了不成……”秦唐嬉皮笑臉道,“老媽,回都回來了,咱不說這個,聽說你們廠來了個黃頭白皮膚的法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啊?”
“法國女人?”唐麗梅驚訝道,“你怎麼連人是法國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