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堅定(2 / 2)

是啊,要是這場雨降在黃土高原多好!那兒太乾旱了。

寶寶啊,你總是一副憂心如焚的樣子。我看你該當國家領導人了!

不敢不敢……秦唐笑了笑,注視地看著前方。

車子進入了岸江的街道。車燈照耀的前方裡,汽車和行人好象被濃霧粘合在一起,勉為其難地移動著。

昔日那種回鄉的快感,不知怎麼遲遲地不能出現。一種無形的壓力。像千鈞重擔,使他心不安,意不寧。他從委那呆滯的眼神裡,已經預感到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每當他問起家裡的事情,委總是把話兒岔開。

寶寶啊,今天晚上聽我一句話。在酒桌上,隻喝酒,不談工作,好嗎?

直到他點了頭,委才放心地鬆開了握著他的手,問起了西北之行的其它事情。

酒店大門口,站了“公司”全體班子成員。

當新總裁噴著酒氣與他握手時,他突然覺得像是聞到了一股氣味。這氣味裡像是帶有了某種鬼詐和血腥。

酒過三巡,秦唐忘記了委的囑咐,情不自禁地犯了性格急躁的老毛病:總裁,先向你大致彙報這次招聘的事兒吧……這次,我們真是大豐收啊,招聘了兩個博士,四個碩士。嗯,那兩個博士,能解決重化機械廠“fs06”的技術問題……

哈哈哈,早帶醉意的新總裁突然爆發了一陣大笑:小寶,彆提那個重化機械廠了。我想,趁這次岸江文化節招商,我們把它賣掉好了!

什麼,賣掉?真的……

是啊。這事兒,我已經讓茨醪兒開始運作了。新總裁說的話輕飄飄的,似乎像是賣掉了一堆破爛那麼愜意。

秦唐頓時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全身幾乎虛脫……心底泛起一股冰涼的潮水,一波一波往上湧漲著……

本來,他是想讓兩位博士來解決工廠的技術難題,來對抗這次賣廠行動的,沒想到,人家卻早就下了黑手。

桌子上來了一盤魚,新總裁連忙殷勤地介紹,說這是來的廚師做的。這個人了不得,新總裁說,還是英國皇家烹飪協會的會員那就不是一般的角色來,頂呱呱的來。

倒酒倒酒,新總裁看到秦唐沮喪的樣子。顯得十分開心,對他身邊一位服務小姐說,先給我們小寶倒,再給這幾位弟兄倒。

秦唐伸出寡瘦的手,一把捂住麵前的酒杯:今天坐飛機暈,就不喝酒了吧。

他同回的三個妃子也附和道。不喝不喝,免了免了。

新總裁見此,立刻把腦殼扭過來,朝身邊的服務小姐說,今日小寶還有幾位美女喝不喝酒,喝得好不好,就全看你的了。

服務小姐巧笑盈盈地站起身,對旁邊垂手而立的服務生說,去

不一會那服務生就拿過來了一個能裝半斤酒的玻璃杯。服務小姐朝他揮揮手:沒你的事了。說完就把五糧液朝玻璃杯裡咕咚咕咚倒,手一收的時候,那玻璃杯剛好滿得形成一個凸麵,而又一滴不漏,把秦唐們看得直了眼。

你是雜技團下放的罷?秦唐半天才丟了一個幽默彈。除了新總裁哈哈兩聲,其他的屬下,都還沒回過神來。

服務小姐仍是巧笑盈盈,把那玻璃杯小心端起。說,各位喝不喝酒請自便。我先敬各位一杯,各位看得起我,就意思一下,也不勉強。

服務小姐說完就像喝涼開水一樣把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再把杯口朝底晃了晃,真的滴酒不剩。

再來。她說得很是輕鬆。又把酒那麼玩雜技樣地斟出一個凸麵。

我這一杯,主要是敬小寶。小寶,你隨意,喝不喝都不要緊。說完又把那酒一口喝得精光。

整整的一瓶五糧液,就那麼三言兩語之間便沒了影。眾人無不錯愕驚奇。誰也沒有見過如此能喝酒的女子,才多大年紀,頂多就二十四、五歲吧。

小寶,服務小姐臉色不改,說,你一看就是憐香惜玉的人,我說得對罷。

說得對說得對,秦唐的旁邊的一個副總裁說,我們小寶最憐香惜玉。

那也要看是不是香,是不是玉,嗬,哈哈,秦唐接道。

我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香,是不是玉,服務小姐說。

你絕對是,絕對是,秦唐馬上聲明。

反正,服務小姐繼續巧笑盈盈地說,你小寶總不能忍心看我們老板扣我這個月的獎金是吧?

那不會,你這麼漂亮的小姐,又這麼能喝酒,老板怎麼會扣你的獎金?秦唐說。

怎麼不會?服務小姐說,我沒本事讓你小寶喝酒。

哦喲哦喲,秦唐說,來來來,那我們就喝一點,為了服務小姐的獎金。

鮑魚要冷呐,快吃快吃,新總裁笑眯眯地說話了,同時把一隻鮑魚夾到秦唐的碗裡。

這餐飯一結帳,一萬六千八。

好數字,好數字,吉利嗬,新總裁把辦公室主任開來的收據收起來,看了看。

秦誌剛感慨萬分地離開了月夜下的北山。在出租車司機指引下,走進了城東新區的歡樂大道。

走了百把米,他吹起了口哨,正琢磨著玩點兒什麼,忽然瞥見路旁有一座規模不小的洗浴城,霓虹燈管繞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廣告字牌閃閃著誘惑之光。要是在他家鄉的地盤子上,他進去洗腳真的是給老板麵子。但這個地方他不熟悉,不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不過那要麼子緊。他正好想洗腳,搞得不好再做個泰式按摩,舒服舒服再說,反正不會有人來查他的崗。

他把轉門推得吱呀一響,剛一進門就見一個穿紅緞子旗袍的小姐朝他鞠了一日本式的躬,口中脆脆地唱道,歡迎來到“不夜天洗腳城”,先生裡邊請。

給先生泡茶,紅緞子旗袍對吧台內的小姐說,先生是洗腳呢還是做按摩點?

咦?一看這小姐的模樣,秦誌剛一下子楞住了,這表情,這臉孔,像是在哪兒見過。

女孩子笑過之後,臉上平靜下來。秦誌剛注視著那雙彎彎的眉毛,薄薄的嘴唇兒,忽然啟動了自己遙遠的記憶……

這張臉蛋兒令人眼熟

如果褪去寶麗的服裝和化妝的油彩,她不就是25年前的徐珊珊嗎?

像,太像了!他點了點頭。

先生,你看我像誰?

這個人,怎麼這麼麵熟呢!

嗬嗬,小姐。你做不做嗬?秦誌剛覺得紅緞子旗袍長得好像一個人,就對她說道。

承蒙先生看得起,可惜我不會做,我隻是負責接待客人,那小姐答話彬彬有禮。

接待客人,接待客人。秦誌剛說,那不就是接客啵?

紅緞子旗袍臉微微一紅,露出雪白的一排細牙齒說,先生說話真的風趣。

呃呃,想起來了。秦誌剛腦袋一轉,眼前這位姑娘,如果脫下這身旗袍,退去臉上的油彩,換穿一件綠裝上衣。那不就是三十五年前的徐珊珊嗎?

秦誌剛對沙發上一靠,二郎腿一撩,說,把你們老總叫來,我要見見。

對不起先生,這麼晚了,老板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你隻管對我講。

值班經理呢?總有值班經理罷?

那我去把他喊過來。先生請稍等。先生先用茶。

秦誌剛想。叫這個徐珊珊妹子做兩個點才好,長得多水靈啊。

正在肚子打算盤的時候。值班經理出來了,這是一個頭發上打了好多摩絲的穿西裝的年輕人,臉上是察顏觀色的表情,摸出人民大會堂的煙來,遞了一支給秦誌剛,請問先生有什麼特彆的吩咐?

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講幾句話,秦誌剛招手叫他坐在旁邊。

那年輕人一見秦誌剛的架勢,曉得不是一般的草芥之徒,忙順從地坐下來。

秦誌剛把一隻手掌放在嘴巴邊上,湊近年輕人的耳朵。輕聲說,我想叫這個穿紅旗袍的妹子做點,行不行?噯,你一句話?

年輕人為難的樣子,搔搔頭發烏亮的後腦殼,說,她不會做咧。

不會做不要緊,就是陪我講講話也可以。

她真的不……

你一句話,行,還是不行?

好好好,那我跟她商量一下子看。

年輕人站起來,又說,我先帶先生到包間裡休息,反正我們這裡的服務保證滿意,你不滿意不買單好不好?

秦誌剛於是坐在二樓拐了幾個彎靠裡頭的一間包間裡等。剛才穿過過道進來的時候,擦肩過去了好幾個人,似乎這“不夜天”生意倒蠻不錯,這麼晏了還有人光顧。這包間好小,隻擺著一張按摩床,頭頂上方跟按摩床同方向上等長地豎著兩根金屬杠,換氣扇可能是葉片壞了,劈裡啪啦地響得有點煩躁。一樓是洗腳,二樓是近摩,那年輕的值班室經理把他引到二樓來,仿佛曉得他最終是要選擇按摩一樣。

如今的年輕人真的靈泛,秦誌剛想。

虛掩的門開了,年輕的值班經理走進來,屁股後頭真的跟著紅緞子旗袍,麵容羞澀,低眉順眼,兩隻藕一樣的手絞在一起,一看就叫秦誌剛心跳

好好好,有辦法,年輕人,你真的有辦法,你這樣子將來前途無量嗬,秦誌剛誇獎道。

那年輕人走掉以後,秦誌剛連忙把包間的門關上,閂上閂子。

先生,不,不要關門好不?紅緞子旗袍說話的聲音好聽得很。

秦誌剛在按摩床上坐下來,在頭頂的一盞牛眼燈的照射下認真地望著這個被值班經理好說歹說拉過來的像徐珊珊的妹子。她看上去頂多二十歲,臉蛋是標準的橢圓形,白裡透紅,嫩得一掐就要濺出青春的汁液來似的。過去的徐珊珊固然不錯,但眼前的這個更是尤物。

坐,站著乾什麼?秦誌剛的話音都帶著幾分激動的顫抖。

先生……紅緞子旗袍低眉說,我真的、真的不懂得做。我沒學過按摩。我不懂得穴位。我什麼都不明白……

講話總會吧。講話?秦誌剛說,陪我坐坐,扯扯談,扯扯談要懂什麼穴位?

我、我不懂得你要扯什麼淡。紅緞子還是沒坐下來。

你先坐在床上再講,秦誌剛扯住她的衣袖讓她坐在身邊了。

你穿旗袍真的真好看。秦誌剛隨便找了個話頭。

其實就是我的工作服。我是專門迎賓的。以前我沒有穿過旗袍。

好看好看,身材真的苗條。

先生你莫是這麼誇我,我不好意思,臉會紅的。

真的苗條,你看這腰子,嘖嘖!

秦誌剛一邊誇一邊伸出一隻手在她後腰上摸了摸。

先生……你彆是這樣。我……我會走的。紅緞子旗袍好像要哭了一樣。

走?走什麼?你還沒跟我服務就喊走?我把值班經理叫來,扣你的獎金!秦誌剛想嚇一嚇她。

你喊他來罷,反正我明天不再來了。紅緞子旗袍說,這個地方的事情我做不來,也看不下去,我明天就不來了。真的不來了。

秦誌剛一看這妹子的表情,知道她講的絕對是真話。他歎了一口氣,說,你是個好妹子,給,你走罷。

他從口袋裡摸出兩張一百的人民幣來,塞到她手裡。

不,先生,不。我不能要,我什麼都沒做。紅緞子旗袍把錢放在按摩床上。

你陪我扯了談曖,扯了談就是做了事,做了事就要收錢啊,妹子。

我讓先生不愉快,我跟先生道歉,但是這個錢我不能要。先生若是真的要做保健按摩,我去給你叫一個手法好的來。

你走罷。沒你的事呐。秦誌剛朝紅緞子旗袍揮了揮手。

這時,岸江賓館裡的李處長卻正在狠狠地訓斥著值班的男服務員:哼!這麼重要的客人不辭而彆了。你們是怎麼接待的?我樓上樓下跑了一個小時,問誰都是“沒看見”,你們那兩隻大眼珠子瞪得溜圓的看什麼了?看熱鬨啊!

被訓斥的小夥子哭喪著臉,露出一副冤枉的神情:處長,這麼多客人,我盯得過來麼?

李處長:盯不過來也得盯。尤其是像秦先生這樣的重要客人……

主任在一旁聽得煩躁了。他衝李處長搖了搖手

李處長饒過了小夥子,轉過身來麵有難色的說:主任,他不留手機號,怎麼找?

主任一瞪眼珠子:那也得找!

不就是個一般客人啊。乾嘛這麼興師動眾的?李處長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主任一聽,火了:你嘟囔啥呀,你沒看見領導跟我急眼啊!

李處長急忙端正了態度:好好好,找。

接著,他又自言自語地埋怨說:這人,簡直是個瘋子,人生地不熟的,瞎跑什麼?

叮鈴鈴──他的手提電話響了。

喂,李處長嗎?我發現秦先生了。

李處長立刻喜出望外:他在哪兒?

在、在、在……在派出所裡……

什麼?派出所?主任嚇得一拍大腿:怎麼搞的?

趕緊派車接回來。準備夜宵!他想到這事情蹊蹺,連忙下了命令。

他心儀的紅緞子旗袍小姐了,秦誌剛叫那個頭發上打好多摩絲的值班經理另外再叫一個人來。

先生要不滿意再換人,反正到滿意為止,那個年輕人說。

真的換了三個人,直到第四個秦誌剛才點點頭,露出了笑意的牙齒。

秦誌剛對女人的口味是越豐滿越好,如果不屬於豐滿型的,又要叫他動心,那就除非像紅緞子旗袍那樣清純可人。剛才叫來的三個都不在這些秦氏標準之內,其中之一甚至還長著八字眉,一副倒黴樣子。

最後這個就是豐滿,好大的胸脯,好大的屁股。臉稍稍大了點,但皮膚看上去好白。

好好招呼這位客人嗬,年輕的值班經理說,他如果不滿意,你明天就走人!

一定讓客人滿意,那豐滿妹子拖長聲音答道,顯得有幾分風騷樣子。

哪裡人嗬小姐?秦誌剛隨口問道。

本的,先生呢?

我嗬,西北的。

西北老板有錢嗬。

不見得罷?我也不是當老板的。

豐滿妹子問秦誌剛是先做頭呢還是先做其他地方。

你告訴我,你到底正規學過按摩沒有?

要我講真話呢,還是講假話?

當然是真的嘛。

沒有正規學過。這要什麼緊嗎?豐滿妹子媚媚地笑著。

你說要緊不要緊,嗯?

你們男人嘛,隻要把一個地方弄舒服了就行,彆的地方不就是走走過場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誌剛曉得這豐滿妹子是能夠“做”的。一般來說,像洗腳城嗬,卡拉ok嗬,桑拿按摩中心嗬這樣一些地方,做小姐的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給錢也不“做”的,一類是見錢就“做”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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