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誤解了秦唐的意思,也怪秦唐沒有把意思說清楚。有的同學認為秦唐是鐵石心腸沒有同情心及愛心,對他有些另眼相看,特彆是雍容君對他更是反感給他過難堪。秦唐隻能啞吧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拉磚拖拉機”曾寫過這樣的信:為了自己名利拚命的人算不得好漢,為維護真理而拚命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因此,秦唐甘心情願保持沉默。
一個星期六的夜晚,學校的電影機壞了沒有放電影。秦唐在寢室裡和室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同學們同班學習同室居住,低頭不見抬頭見,哪有那麼多的話題?秦唐感到十分無聊和苦悶,拿著豎笛來到了操場。
操場北邊樓上的燈光非常明亮,雖然沒有月亮,並不十分黑暗。涼爽的夜風微微吹著,秦唐感到舒暢了許多。操場上三三兩兩的帥哥靚妹,或走或坐,或說或笑,或低呤淺唱,十分熱鬨。他獨自一人走到比較暗人比較少的地方坐下,把豎笛放到唇上吹奏起來,還是吹得比較熟練的歌曲——《摘下滿天星》,明暢動聽的旋律在寬敞的操場裡飄蕩。
吹罷一曲,秦唐隨心所欲地喚起自度曲,時而高亢激昂如萬馬奔騰巨浪滔天,時而平緩細細如小溪流水白雲飄浮。他完全沉浸於吹奏中,仿佛溶入了夜空的廖闊之中,忘記了周圍的帥哥靚妹的側耳傾聽!
吹累了,秦唐仰望夜空尋找熟悉的星星,輕輕哼起《最美情歌——尋星》:
“風習習(嘞)夜深深,情切切(嘞)望星空,我在尋找一顆星(一顆星)。你是那麼明亮。你是那麼耀眼,你是那麼美麗,你是那麼燦爛!我可望見了你,你是否望見了我?
星星啊星星,請你相信我:我要用真愛為你清涼夏季的酷火。我要用深情為你融化冬日的寒冰;星星啊星星,請你相信我:我要用拚搏的汗水潤澤大地豐收,我要用心靈的呼喚祈禱天下太平。
星星啊星星,請你等等我,我要揮展智慧的翅膀奮力飛翔,飛過文化的海洋。飛越科學的高峰,飛向燦爛的星空,來把你緊緊擁抱!你是那麼明亮,你是那麼耀眼,你是那麼美麗,你是那麼燦爛!我可望見了你。你是否望見了我?
星星啊星星,請你相信我:我要用真愛為你清涼夏季的酷火,我要用深情為你融化冬日的寒冰…”
青春如歌,青春也離不開歌。秦唐雖然五音不全,常常把歌唱跑調,他還是一首接一首的哼著時下最流行的歌,邊走邊唱。
樓上燈光漸漸地少了。帥哥靚妹也大都回去了。秦唐唱罷,專注地仰望夜空,漆黑的天上繁星點點,紅色的,藍色的,橙色的,明亮的,昏暗的,美麗極了,令他心曠神怡喜不自勝。
望著美麗的星空。秦唐的思緒飛到了九宵雲外。為什麼恒星能發光而行星卻不能呢?為什麼星星離我們這麼遙遠,人們還能看到它們呢?光是依靠什麼東西傳播的呢?這些兒時的問題又爬上了他的心頭。“我真是幼稚,竟想些老掉牙的問題。”他自言自語道。不過,這些問題隻要想不通總是會纏繞著他,讓他剪不斷理還亂。
我們說常見的物體不發光。學習了紅外線才知道任何物體每時每刻都在發光(紅外線),而物體發光的波長與物體的溫度有關,好看的:。現代物理學稱光是一種橫渡,但它卻不依靠任何物質就能傳播,所以遙遠的星光經過漫長的真空射到地球上人們的眼睛裡。聲音也是一種波,然而它卻縱波,得依靠物質分子而傳播。聲音和光都是波,卻有如此大的根本性的不同,牛頓說光是一種粒子,惠更斯說光是一種波,愛因斯坦說光具有波粒二象性,難道說物理學家已經完全認識光了嗎?特彆是原子發光的機理物理學上講得還是有些含糊不清,對光的各種現象還沒有作出根本性的解決。例如,隻知道光在各種媒體中傳播速度不相同的現象,卻不能從更深刻最根本上解釋為什麼。
秦唐望著星星閃閃發光的夜空,失語問道:“誰能回答我?”可是,天上無數的星星,樓上未熄滅的明燈都默默無聲,隻有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忽然他感到一陣寂寞,一種說不出的失落,一種無名的酸楚。
““拉磚拖拉機”,你在乾什麼?如果有你在身旁,一定會給我回答!”秦唐想起了最令他佩服和依賴的兄弟。但是,此時的“拉磚拖拉機”在幾百裡外家鄉的小山村裡,還在一盞昏暗的油燈下看書昵!
秦唐向四周看了一下,俊男麗女早已不見了蹤影,寬闊的操場上隻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他禁不住歎一口氣,說道:“秀英已逝,誰識乞丐兒?”墜子書《回龍傳》他不知聽過多少遍,書中的楊秀英舍棄容華寶貴追隨王華討飯的故事讓人感慨萬端。曆史上,馬秀英收留要飯和尚朱重八也被傳為佳話。
千頭萬緒的心思讓秦唐煩躁不堪,以至於物極必反,使他產生了幻覺:自己已是一位通天徹地的物理學家,上述的問題及現有的未解之謎在他手中迎刃而解,糾正了人們對宇宙的錯誤認識或缺陷認識。千頭萬緒的心思讓秦唐煩躁不堪,以至於物極必反,使他產生了幻覺:自己已是一位通天徹地的物理學家,上述的問題及現有的未解之謎在他手中迎刃而解,糾正了人們對宇宙的錯誤認識或缺陷認識。
一陣狂風襲來,吹亂了他的秀發,吹走了他的幻覺,自己仍舊坐在操場的空曠中,雙手捧著雙頰,眼睛呆呆地望著神秘莫測的星空!熱究竟是什麼?光到底是什麼?宇宙中還有什麼?這些貌似被科學家解決了的問題,在他看來似乎某些地方還不通。
操場通往校園的鐵門“咣當”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秦唐。“彆鎖門,還有人!”他高聲叫道,急忙起身飛奔向大門而去!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一轉眼同學們即將走完美好的中師生活,即將各奔東西。同學們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在校園各處留影紀念,互贈照片。
一日傍晚。手頭拮據的秦唐和幾位同學,跟著一名照相師來到教學樓前麵的圖下的草坪上。草坪上綠草如茵,龍爪槐垂下無數碧綠而婀娜多姿的枝葉。花池裡姹紫嫣紅的鮮花爭奇鬥豔!
幾名同學就在教學樓,蘑菇亭,龍爪槐,雪鬆。青草,鮮花構成的極致風景中留下一個個永恒的瞬間。照相時,從未穿過西裝的秦唐,穿上同學板直的西裝,神采飛揚地站在了鏡頭前,“哢嚓”一聲。風華正茂的他定格在了此時此地!
不久,照片洗出來了,秦唐看著相片上穿著西裝微笑著的他,揮筆在背麵題道: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心,無論在何時,無論在何地。誰也改變不了我的心!
期末考試開始了,但第一天不該畢業班考試。同學們都想順利畢業害怕考試不及格,校園裡這兒坐兩個,那兒坐三個,都在認真複習功課。
秦唐平時學習比較刻苦,對期末考試即畢業考試早已胸有成竹。他找到正在寢室裡苦背的新紀元,說道:“兄弟,學習不在一時。咱們到西山爬山去吧?”學校西南三、四十裡遠的地方就是山區,天氣晴朗的時候,站在學校大門前適當的位置就能望到一座隱隱約約的山峰。
新紀元一聽爬山來了興致。放下書跟著秦唐走出了公寓樓,推上自行車出了學校大門。二人輪換著騎車,往西再向南,又順著一條往西的柏油大道,哼著小曲急駛而去。
秦唐看見山了,好看的:。高興地使勁猛蹬著自行車飛快地向前衝。可是兩人騎了一程又一程,還是沒有來到山跟前。經過一條小河時,氣喘籲籲的新紀元停下車休息。兩人走到水邊洗洗臉,涼快涼快。小河裡的水不深卻十分清澈,許多小魚兒自由自在地遊來遊去。二人在水邊逗留了一會休息差不多了,騎上自行車重新上路了。
太陽漸漸轉正南,自行車進入一個小街道,看到一家飯店二人都覺得餓了。新紀元把自行車停在店前,並上了鎖。進入店內,二人要了兩碗麵條,坐在一張桌子旁等待。新紀元不放心他的自行車向門口挪了挪,直到看到自行車為止。秦唐笑他太謹慎,說道:“大白天,不礙事。”麵條做好了,二人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麵條剛吃了一半,門外傳來‘哐當’一聲響。兩人抬頭一看,一小夥子正在猛推他們的自行車。二人急忙跑出去,另外還有一人。秦唐說道:“這是我們的自行車!”小夥子見人攔,說道:“噢,推錯了。”放好自行車去推另外一輛。二人回到店內,秦唐邊吃麵條邊想:“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處處小心無大差啊!”
他倆付了錢,騎上自行車繼續向西進發。山越來越近,在“拉磚拖拉機”下越來越青。看山近,累死馬。兩人再行一程又一程,終於到了一座山腳下。山上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秦唐看著碧綠的樹碧綠的草直發愣:山上的樹和草都是綠色的,怎麼遠看山卻是青的呢?
兩人把自行車往山上推了一程藏在一個地方,開始向山上攀登。新紀元胖得像肥豬,向上沒爬多高就氣喘如牛,癱軟在地動彈不得。秦唐瘦得像乾狗,爬起山來似猿猴,不多久就爬到半山腰。半山腰上全是石頭,石頭縫裡長著稀疏的草和幾棵低矮的灌木叢。秦唐攀著灌木野草石頭手腳並用,很快就到了山頂上。
山頂上又有了土壤,長滿了灌木和小樹,樹上的知了玩命地叫個不停。秦唐舉目遠眺,隻見平地上白霧嫋嫋,看不清地麵上的物體。秦唐又是大吃一驚,因為他在山下的時候,空氣是非常明淨的,一眼可望很遠。山頂不是圓形的,而是彎彎曲曲的山嶺。秦唐順著山嶺向前走了一程,前麵不遠的樹叢中一隻非常美麗的鳥蹦來蹦去討人喜愛,很想捉住它。
秦唐擔心新紀元等急。就按原路返回。兩人把自行車推到柏油大路上,騎上它往回返。太陽西斜,二人心裡著急,輪換著猛騎自行車。日頭西墜,離校還有一程。屋漏偏逢連陰雨——自行車後輪爆了胎。當二人筋疲力儘地推著自行車回到學校時。夕陽通紅晚霞燦爛!
畢業班同學離校的頭天晚上,各班同學開起了畢業聯歡晚會。明亮的日光燈下,八班的同學早已把課桌擺放教室四周,中間騰出場地。聯歡晚會即將開始,班主任陳老師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贈言。接下來文藝節目開始了,班級中多才多藝的明星為大家演繹了一個接一個的精彩節目。同學們的掌聲一陣接著一陣。秦唐缺乏才藝,演不了節目,隻能高高興興地一邊吃著果品一邊欣賞同學們自編自演的精彩節目,時而鼓掌叫好。文藝節目不是很多,不多久就結束了。同學們進入了互相敬酒互相祝福活動中。秦唐滴酒不沾,幸好有專門為女生準備的飲料。他打開瓶飲料和同窗好友對飲。引得男女生一陣嘲笑。
不知何時,雲霞被一位彆班同學叫到了草坪上蘑菇亭說話。不多時,兆嬋娟從外麵進入教室對京華說道:“雲霞在蘑菇亭下,正在耐心勸導那個人。”秦唐在心裡說:“那人準是老同桌的追求者!”
同學們教室嘻鬨了一陣子,就散會了。秦唐獨自回到寢室裡,隨後成功也回來了。彆的室友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二人爬上各自的床聊了起來。成功說:“我畢業以後的最大願望是想擁有一輛摩托車!”“擁有一輛摩托車不是奢望。這個願望很容易實現嘛!”秦唐說道,心裡在想擁有一輛摩托車對自己來說真的是奢望。兩人還談了諸多問題,漸漸地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半夜裡,秦唐被一陣開門聲驚醒,其他室友陸續走了進來。秦唐閉著雙眼假寐,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這幫帥哥和靚妹們到市區的廣場開星光歌舞去了。
開完簡單的畢業典禮,秦唐背上行李登上了在校門口等待的客車。
“拉磚拖拉機”得知秦唐已經畢業回來了,趕忙來到他家裡。秦唐正把中師三年的課本放到紙箱裡,一抬頭看到“拉磚拖拉機”走進屋裡,高興地喊道:““拉磚拖拉機”,其他書友正在看:。你又捷足先登了,我正打算放好書就去找你呢。”
“聽傻蛋說看到你回了,我就趕緊來了。這下好了,你的苦日子到頭啦!兄弟學成歸來,就等著在教育事業上大展身手了。”“拉磚拖拉機”滿臉笑容。蹲下來翻看秦唐帶回來的課本。“拉磚拖拉機”和秦唐一樣喜歡物理化學生物等自然科學書籍,拿起一本物理書看。
秦唐把書整理好坐到床上,問道:“你正在仔細看什麼呢?”“拉磚拖拉機”答道:“正在看焦耳的故事,他真是一個了不起的物理學家啊!”“是的,歐洲人在近代自然科學上給人類做出了巨大貢獻。他們能夠做出巨大貢獻的原因是什麼呢?”
秦唐無意中提出了這個問題,他想“拉磚拖拉機”又怎能知道呢?可是,“拉磚拖拉機”動卻不慌不忙地說道:“那些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大都具有艱難困苦的傳奇經曆!首先,那些人有豎韌不拔的精神。其次,他們有堅定的信念和永不熄滅的希望。再次,他們敢於打破常規,勇於探索創新。”
“你說的很有道理,他們當中有人就很符合咱們國家的先哲所說的‘天將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餓其體膚,勞其筋骨,亂其行拂所為’的話。”秦唐不相信宿命論和天意,但對此也很疑惑。
“拉磚拖拉機”翻看著物理課本,滿書沒見到有人的名字,不免感慨道:“泱泱大國十億之眾,五千的悠久曆史,竟然沒有一個人的名字標榜於物理學課本上!”秦唐想了想,說道:“咱們國家也有四大發明嘛!四大發明是根本,外國的科學技術成就都是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他如此誇大四大發明的作用,無非是想維護對悠久曆史泱泱大國的自豪感情。然而,他雖是這樣說,臉上卻帶著痛苦。近代的自然科學技術成就遠遠地落後於歐洲和北美洲。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就拿國際上代表最高自然科學技術成就的諾貝爾獎來說。竟然無一人獲得了。每每想到此,秦唐免不了心痛。他用低沉的聲音對“拉磚拖拉機”說道:“有句名言‘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十三億之眾能頂多少個諸葛亮啊?難道十多億人真的不能得一次諾貝爾獎嗎?”
“兄弟,你何不開這個先河,來做獲得諾貝爾獎的第一人?!”“拉磚拖拉機”開玩笑似地說道。“我有何能耐可獲得諾貝爾獎?我的學習還不如你呢!你在挖苦我給你急了。”秦唐說著抬手要打。“彆打彆打。聽我說。希望還在,就不要說失敗。希望之火永不要熄滅,成功的時刻總會到來。心中永遠懷希望,奇跡就在不遠的前麵嘛!”他知道秦唐具有超凡的想象力,自然科學的發展離不開科學家打破常規和舊意識的想象力,甚至是幻想。
“說實在的。誰不想獲得諾貝爾獎呢?有那麼多的博士生博士後都不能金榜題名,何況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師範畢業生呢?”秦唐不是不想獲得諾貝爾獎,隻是自己哪能寫出驚世駭俗的科學論著呢?
“要獲獎必需得有標新立異的科學論著!真理是相對的,隨著曆史的前進,前人的真理總會有過時的地方。首先要敢於懷疑前人的理論,從懷疑入手用新知識論證前人理論的不恰當或不足的地方。然後提出自己的觀點。最後論證自己的觀點寫成論著發表,如果能得到世界的認可,就有可能獲得諾貝爾獎。”“拉磚拖拉機”誠懇地接著說道:“可能新真理一時不會科學界認可,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時候!例如,哥白尼的太陽中心說經過幾百年才被世人認可,孟德爾的遺傳規律公布30多年後才得到科學家的承認。”
秦唐心想,“拉磚拖拉機”已經輟學多年了。但他知道的還這麼多!他問道:“你能講一講孟德爾的故事嗎?”
“拉磚拖拉機”口若懸河地賣弄似的講起來:“孟德爾是奧地利人,1822年出生在一個叫海因申多夫的鄉村。大學畢業後,孟德爾迫於生計進入了設在鄂爾特伯倫的修道院。在修道院裡,他用了20多年的時間研究了豌豆的各種性狀的遺傳情況,得出了遺傳規律的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1865年,在布隆城召開一自然科學會議。孟德爾興衝衝地到會宣布了這一發現,但是台下沒有一個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1866年,他把這一發現寫成論文公開發表,並把論文分彆送到歐洲的120個圖書館,但誰也不去看這篇論著。”
“孟德爾的偉大發現不被認可,好看的:。他一定很生氣吧?”秦唐打斷他的話插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