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而這時出現在車門口的是一個刀疤臉男子,看起來很是可怖的臉上滿是滄桑,而眼裡卻時不時的閃出一點精光。身邊的是一個還算好看的中年婦女,一臉的嫵媚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乾這一行的。兩個人往車裡看到,當看到這裡兩個小孩的時候都很是暗昧的笑了,不過,當看到秦唐的腳的時候,那個婦女不乾了,她們都是負責這裡的事宜的,主要分兩個‘部門’,一般還算聽話的,就賣到那些山溝溝裡當人家的兒子去,這個就由這個婦人負責。一般不怎麼聽話的就由刀疤臉‘訓練’,以後作為乞丐苦工賣出去,當然不聽話的出去的時候基本上也是不會完整的了,而且賣的價格也會低很多。而現在女人少了個可以增加業績的機會,她當然不是很高興了,“猩猩,你怎麼弄個殘廢的過來?你這樣也算是給我交差的嗎?”
猩猩把婦人拉到一邊,很是鬱悶的說道,“這是眼鏡帶來的,你彆看這個小子現在這樣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可彆被他的樣子騙了,從出來到現在,這家夥一點都不緊張,好像是免費旅遊一樣,而且,他還有一般小鬼沒有的老練,仿佛開始就是知道我們是騙他的,具體的你問眼鏡吧。”猩猩回過來推了推還在睡覺的眼鏡,把眼鏡推醒了又把婦女的話說了一遍,好看的:。
眼鏡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如侯門深似海,一步錯步步錯,從自己第一次做了這個事情後就再也擺脫不了要為這裡做事的命運了,輕輕敲了一下還有點發脹的頭腦,眼鏡說道,“其實,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要狼狽。身上還帶著血呢,我估計是被彆人打了或者是那裡拆遷的房子壓到了,我想要找孩子的時候,他就出現在那裡……額,那個,我看到他正在往外爬,就問他……其實。應該說是他自願跟我來的,嗨,其實他也挺可憐的。”最後一句輕得幾乎隻有他自己才聽得到。當然他們用的都是秦唐沒聽過的方言,所以就算不走遠秦唐也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一個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會或多或少的有母愛的也母性的光環,不管她們之前有沒有生育過。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卻是沒有一點點的側影之心,不知道是在這行做的太久了麻木了還是已經沒有了一般女人的憐憫或許她根本就是缺少這些東西。
既然一個是殘廢了的,那麼沒得選擇了隻能拖走另一個,女人板著個臉一把就把還在瑟瑟的小孩抓了起來,直往後走,這個時候的小孩急了,開始哇哇大哭。大喊媽媽媽媽,拚命的想要抓住秦唐,這裡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都目不斜視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走遠了還是被關起來了,不一會兒,小孩的聲音就停止了,當然秦唐知道小鬼不會出事。他們還得靠他賺錢,轉過臉來看著刀疤臉,“好了,人已經走了,那麼我要怎麼做?”似乎他就是來乾活的,沒有明白現在的情況,隻當作眼鏡說的是實話。
秦唐的話讓刀疤臉不經一愣。心裡暗暗稱奇,有不聽話的,有大喊大叫的,也有對他拳打腳踢的。從沒見過到了這裡還問他要乾嘛的,要不是眼鏡這個時候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還真以為是帶來了一個傻子,難道這個小鬼除了腿腳不方便,腦袋也是不清楚的嗎?要不然就是被什麼東西砸到了敲壞了。秦唐真的瘋馬?當然不,他知道自己的事,自己有多少斤兩,在這裡就算過得不好,隻要能活著,那就是最好的。不用刀疤臉去拽他,他自己就下來了,天生的殘疾讓他的手臂練得很是結實,手既是手,手也是腳。
其他三人無語了,他們想要對秦唐惡言相對,但是看到秦唐那張臟兮兮的臉,始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謀財,至於害命的事情他們還做不出來,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麵對這樣一個小孩還對他有所行動,一般他們都以恐嚇,鞭打為主來‘教育’孩子,但是眼前這個人真的會為之所動嗎?哀莫大於心死,一個這樣的小孩,恐嚇與鞭打會有效嗎?刀疤臉很快就得出了答案,這時不可能的,這讓他很是頭疼要用什麼方法去搞定他。
皺著眉走了兩步,他很是不滿的瞪了一眼眼鏡,說道,“你們兩個回去休息吧,等那個小鬼出倉了梅花(就是那個婦女,化名)少不了你們的。”這裡他們把自己的買賣說成了出倉,而小孩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倉庫了。
而作為被人販子也不願意多交涉的秦唐,他們也懶的去理他,隻要能得到錢就好了,至於之後怎麼樣,頭疼還是如何那就不是他們所要關心的事情了。就這樣,秦唐也一直跟在刀疤臉後麵走向了這個礦區的深處……
世界本來就是那麼複雜,有的人錦衣玉食,而有的人卻逃不了被欺詐以至於連自己的自由也失去了。謊言,其實並不可怕,有很多都是善意的,就算是惡意的,隻要自己小心,那麼就算再大的謊言也終有一天會被揭破。而聰明人往往都是會在被騙之前做好防範意識,那麼就算是真的遇上騙子也不打緊,總之不要去聽陌生人說的話,不要相信中獎陷阱,有很多人都是因為自己太貪心了以至於到了最後會因為一時的貪念損失慘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什麼人可以信什麼人不可信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秦唐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開始就知道自己是被騙了,而2事實也證明這裡根本就不會是什麼工作的地方,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好死不如賴活,就算是真的被騙了至少他們解決了自己今天的口食,那麼今天一天的生活也算是賺到了,更重要的是他還坐到了車,這個做夢也想可以上去試試的東西,當然了對於以後的生活他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或許會被壓迫,或許慘不忍睹,又或許會被當作牲口一般被賣來賣去的,不過這又如何呢,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叫做活在當下,隻要現在還活著,好看的:。誰管他明天會怎麼樣。
秦唐到底會怎麼樣呢,其實就連刀疤臉也是很為難的,他很是不爽眼鏡把這個殘疾的家夥帶過來,怎麼回事嘛,就算有很多冥頑不靈最後會被打至殘廢啊,但至少他們那個時候已經是聽話了。但是現在送來就殘廢的還真是第一次,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吃得了苦的,打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到底要怎樣才可以讓他乖乖聽話呢?想了好久,他終究是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於是他很是不岔的撥打了一個電話,等了一會兒。電話的那頭就接通了,刀疤很是和氣的問了一聲好,“哥啊,跟你說,我們這裡又有貨了,你這邊還少貨嗎?要不來這裡弄點?”那邊的人顯然跟他們做過了很多的生意,很是爽快的答應了這邊的要求,這讓一直皺著眉的刀疤終於漸漸的如除了笑容。
這天晚上。秦唐聽到了一邊上的屋子時不時會發出來陣陣的哭喊聲,而他所在的這間屋子裡卻是顯得那麼的安靜,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這讓他感覺到有點奇怪,按理說都是被騙來的,有什麼不同的區彆呢,晚上沒有什麼燈光。想著想著秦唐就在猜疑中漸漸的進入了睡眠……不知睡了多久,秦唐被一陣吵雜的汽車喇叭聲驚醒,他不由的大了個激靈,這裡果然隻是一個中間轉折站嗎?把自己等人騙到這裡來。然後趁著天黑運到其他地方去?秦唐不由的有了一個很是驚悚的想法,那些完好無損的就是要被拿出去當作銷售的物品,而跟自己一起的這群人是被淘汰下來的,被淘汰下來的人就會如現在這樣被拉出去,最後卻是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這個社會中。難道,這些人真的這麼狠心要對這麼多人下殺手嗎?或許沒那種可能,估計隻有那種殺人狂才可能下得去手,而這群人估計也就是為了發財,既然是為了發財,那麼自己的小命應該還是可以保住的,但是他心裡還是緊緊的釣了起來。
然而真正全部被趕出房間的時候,秦唐不由的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才沒有怎麼發現,現在仔細看看,這裡要被運走的人個個都是很麻木的表情,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仿佛就是一件工具,被買賣的物品,或者說他們就是一具還活著的僵屍,究竟要怎麼樣的環境才可能讓這些本來還可以算是人的人變成這個樣子呢,再看他們的身體,被鞭子抽打的痕跡,被燙的傷疤,一切種種都告訴了秦唐他們之前受到的傷害到底有多重。這個時候秦唐心裡居然產生了一絲的慶幸,慶幸自己的腿腳是天生殘廢的,要不然他可能也會被打成這樣。當然了如果他的腿腳是好的,他的命運也不會如現在這樣,他的生父生母不會就這樣拋棄了他。這一切都是說如果,現實就是沒有如果存在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悲劇。
秦唐其實還算是挺走運的,因為這幾天本來就是人已經滿了,正是要出倉的時機,而秦唐的到來對於刀疤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一般新人過來少不了一頓調教,就好像早的時候調教奴隸一般,人都是有奴性的,一旦把他們的尊嚴,他們最值得高傲的東西踐踏之後,他們就會死心,在慢慢的過程中變得麻木,開始接受自己現在的身份,開始安於現狀…………
隨著鹹蛋黃的出現,天色漸漸的亮了,這邊是一輛卡車型的貨車,後麵裝了一個大大的集裝箱,或許拉人,或許拉貨,又或許什麼都不拉,隻是私人用來當跑腿。而秦唐所看到的這輛車擺明了就是把這一些人拉走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將來會去哪裡,有可能會就像現在這麼被賣來賣去,有可能也有一些未知的情況等著他們。秦唐以前聽到過,有很多人被騙出去發財,結果是被賣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做苦力,那裡的環境惡劣之極點,而為了讓這些人沒辦法逃走,那些財主就給他們吃極少的食物,用儘一切可以壓榨的方法虐待他們來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難不成現在這群人也是要被賣到那裡去得嗎?秦唐心裡有點發毛了。那個眼鏡不是更自己說有好工作做的嗎?他沒有騙我?難不成就是要被賣到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嗎?自己多心了?這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隻要是能賺錢的,他們不會介意這些人到時候是死是活,因為在他們手裡的時候人是活生生的,當然了那時候他們的良心也不會不安。
車停,所有的人都或趕或拽的被弄上了車後,貨車漸漸的啟動了。還是如昨天晚上一般,貨車裡麵靜靜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群人根本就已經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了,他們已經被殘酷的剝奪了作為一個人所有的尊嚴和信仰,他們活在世界上也隻是行屍走肉,或者隻能說他們還活著。至於其他的,他們都已經不複存在了罷。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就是秦唐,因為他昨天才被拉到的這裡,而今天正好又是出貨的日子,那些殘酷的刑法沒有在他身上實行,不過一個先天殘疾的小鬼。萬一不得好掛了可怎麼辦,他們販賣集團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斷了自己的財路,所以就算是湊個數把秦唐也塞上車一起趕鴨子上轎了,至於這個人以後會不會死,那就不是他們的事兒了,他們根本就無暇去管彆人的事,還有那麼多人要養活,他們得儘自己的一切手段去多啦些人過來,。
秦唐想要問問身邊的人到底他們知不知道去哪裡。但是看看他們一個個就好像被打了什麼瘟疫似的垂頭喪氣的樣子,一個個抱著大腿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他實在是沒辦法去多問,剛想要說的話也深深的被卡在了喉嚨裡讓他難過得真想去外麵透口氣,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又怎麼可能容忍一個人探出頭去呢?要是讓彆人看到了那還不整個車都給拉去了?所以這輛車除了密不透風外,外麵包得也很嚴實,用快遞公司掩飾了。在外麵根本就看不出裡麵有什麼,而且在過磅的時候裡麵也不會超載,因為裡麵隻是一些人,對於裝20噸的卡車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而人家也隻是會認為裡麵是一些快件或者物運公司的物品。至於人,可能現在也隻有駕駛員以及被關在裡麵的人知道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裡麵的人,他們根本就已經被折磨的失去了鬥誌,他們以前也想過逃跑,但是失敗後所帶來的折磨那是非人的,若是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們的生活,那麼恐怕也隻能是地獄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樣的生活就是生不如死的,當然秦唐是無法享受這種待遇的,或者是他天生的殘疾救了他,又或者是幸運女神光顧了他,又或者那些人看到秦唐這個樣子本來就跑不了,那何必要傷神去搞什麼特彆待遇,乾脆直接賣了算了,既省時又省事兒,何樂而不為呢。於是秦唐就被分在了這一批中,而情況就如現在看到的一樣,這裡的人看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眼神中除了麻木之外,就隻有茫然,仿佛現在的他們已經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不知道他們存在還為了什麼,當然這還要是他們有那個思考的能力,他們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即將來到的命運。
一路上顛顛簸簸,車緩緩的行駛著,而在車廂裡麵的人確實始終保持著剛剛進來的那種姿勢一動不動,偶爾有一些人發出一些聲音聽起來也是那麼的刺耳,因為他們說的根本就沒有去關注,也沒人知道他們在喃喃著什麼。最讓秦唐難以接受的是,當他正昏昏欲睡想要靠會兒的時候,突然有道惡臭傳來,他連忙屏住呼吸往哪個方向望去,隻見一個瘦如柴火的青年就那麼蹲在那裡開始了他的排泄,而其他的人居然見怪不怪,仍然低頭不語,強忍著惡心不吐出來,秦唐微微的偏過了頭,以為這樣可以好一些,但是當一個車廂裡的空氣都被強烈的惡臭所代替時,那麼就算是再怎麼回避,你還能聞到一絲的新鮮空氣嗎?
這個世界是平等的,也是不平等的,有很多人會走極端,但是他們成功了,也有很多人會鋌而走險,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生活有所改變。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切的手段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而現在秦唐這群人要被送的地方就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犯罪集團,他們壓榨剝削人的勞動力,在這裡沒有自由,沒有天空,有的隻有無儘的勞累以及人與人之間的奴役,就好像是舊社會一般,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推車的推車,挖土的挖土,敲石的敲石,秦唐打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是不是走到了什麼勞改區,因為在一些節目中會播出這樣的事實,就是說警方會讓犯罪的人去進行勞動然後給予一些基本的生活補貼。但是看看現在這裡的人,皮膚曬得很是黝黑,就好像是非洲來的難民,這且不說,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這哪是乾活的人啊,活脫脫的一副垂死掙紮的狀態嘛,然而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總是拿著鞭子類的東西抽打著他們,讓他們連哪怕一絲放鬆下來的心思也不可能有,這個時候秦唐想起來國歌,或許這些人從來沒有聽過,又或許在這裡所謂的主義根本就沒有傳播過來,所以它延續的還是舊社會的傳統。
秦唐對於這些也是出乎意料的,本來他的想象的是,就算再怎麼困難,隻要自己不怕苦不怕難,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就當作是被子蓋了,但是顯然這樣的想法太天真了,如果說販賣集團的人還把他們當人看的話,那麼在這裡的那些人根本就把他們當作了畜生,當然了比起畜生秦唐他們的待遇要好一點,因為畜生的性命是無關緊要的,而他們這群人的生命至少是有保障的,都是生金白銀買回來乾活的,誰會吃飽了沒事讓他們去死呢?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輕的,若是換成是老弱病殘的,他們還真養不起,搞出人命了老板也是怕的,畢竟不是舊社會,就算是被發現了也最多墩幾年監獄,要是出了人命,那就隻能是吃花生米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