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繁森和楊寧手拿著掃帚和簸箕在人群中乾起了保潔的活,時不時還推了推閉著眼睛跳舞的人,“讓一讓,讓一讓!”
沿著環梯直上十二層,正巧能把下方人們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舜真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與走來的玄烈和紀凜燭打了個照麵。
“緋籬呢?”舜真問。
“她先回去了。”紀凜燭答道。
三人一同站在欄杆邊,玄烈先開口,“塗雲集團,實際上就是韶賦修的公司嗎?”
“對,”舜真說,“在梵崎島……不,是曾經在梵崎島。”
玄烈疑惑地看著舜真,舜真開口解釋道:“不久前,梵崎島的塗雲大廈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官方給出的解釋是本部遷移,但至於遷移到何處,我們查不到消息。”
“不可能就這麼蒸發了。”紀凜燭說。
舜真點點頭,“是啊,可是很遺憾。永璃不與梵崎島建交,自然也有信息屏蔽手段。我們所有在那裡的人員唯一能搜尋到的有效信息就是:塗雲的法人不是韶賦修,而是叫山行。”
“山行?”玄烈覺得更加古怪。
“這是人的名字嗎?”紀凜燭失笑地問。
“換個方式想想,發散一下,”舜真跟著笑了,“山行,不就是舜希嗎?”
下方中央,兩個彪形大漢忽地爭吵起來,原因竟是為了一條沒寫名字的熱狗。至於那些犧牲帶給人們的影響和感動,僅在三兩句談話間略過了。
就好像他們發表過惋惜,就是犧牲的全部意義。
一方哭訴地說自己為了戰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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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個小時沒吃過東西,另一方則指著鼻子罵他要是真一百個小時沒吃東西就不會裡立在這裡了。
兩人罵著罵著便推搡起來,推搡間掀翻了向繁森好不容易掃起的一大堆垃圾。向繁森當即氣得眼睛鼻子換了個地方,搶過那熱狗就拍在自稱一百個小時沒吃東西的人的臉上,拍完還扯著爛嗓大吼了一句。
“吃吧!吃不死你!告訴你,這熱狗就是上一個一百個小時沒吃東西的人的肉做的!”
局勢愈發混亂了,舜真倒站在上方跟著樂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們不覺得奇怪嗎?”玄烈嘟囔著。
“嗯?你說什麼?”舜真擦掉笑出來的眼淚。
“對於他們來說,應該不知道塗雲集團的幕後掌權人是韶賦修。一個沒由來的公司,買下潼氏又消失了。”玄烈說。
“嗯,還有更奇怪的。”舜真賣關子道。
下麵愈發吵了,吵到有人在高聲叫保安,但許久不見安保人員來。被拍一臉熱狗的人在打鬥中喊道:“我就是保安隊長!我給他們放假啦!”
舜真清了清嗓,壓低在僅三人聽得到的範圍。
“潼霜失蹤了。”
在玄烈和紀凜燭極度震驚的眼神裡,舜真接著說:“他們雖然攔不住導彈,但最終時刻之前把重要人物運送到安全位置是可以的。還有,按理來說塗雲收購潼氏不可能這麼快也不會這麼順利,一定是韶賦修在潼氏的人避開潼霜做了什麼手腳,提前就做好了分割和清算一類的準備。她不會一點都感覺不到,不會坐以待斃的。”
說著,她直起身來,“我不知道潼霜他們在搞什麼,但韶賦修妄想用這一點打擊把他們消滅是絕不可能的。”
“那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玄烈指樓下的人們。
“狂歡好啊,越沉醉越好,我們需要他們保持這樣的狀態。”
舜真說罷,轉身走入電梯間,“來吧,給你們看個東西。”
舜真給玄烈和紀凜燭一人一個平平無奇的手環。
玄烈看紀凜燭先將手環戴在手腕上。手環很大,免不了在她手臂上滑來滑去,但幸得與機械臂折疊的圈摞在一起,手環才不至於滑出她的手。
兩個手環一樣大小,玄烈戴上倒正好。
手環上沒有顯示屏,整體屬於柔軟廉價的黑色膠質,毫無質感可言。
在舜真的指導下,他們開啟了手環。頓時,兩人均清楚地感受到,無名指尖有輕微刺癢感傳來。
“我們確定了第三碎片的大致方向,”舜真說,“具體地點會隨著你們的接近而逐漸清晰,所以我想,拜托你們走一趟。”
玄烈抬起手,隨機指向一個方向,而後漸漸原地轉動。在無名指指向正南方時,刺癢感最明顯。
“把前兩枚碎片留在公司吧,輕裝上陣,我來保證它們的安全。這次就不采取比賽的形式了,當前我們需要的是萬無一失,”舜真說,“三天後,有一台民眾自發組織的遊會,在公立遊樂場附近,屆時舜氏也會以團建的方式組織工作人員去熱鬨熱鬨。人越多,就越安全。”
舜真環著手,笑得很欣慰。
“玄烈也提前感受感受豐富多彩喧鬨繁華的人類生活,很好玩的。以後舜氏不會再像看犯人一樣把你們圈起來,你們會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沒有特權,人人平等。
“彆有壓力啊,儘情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