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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賢趴伏在桌麵上,痛苦地閉了閉眼。
直到房門被敲響時,他才動了動略有些僵硬的身體。
他站起身,揉了揉臉,拖著疲憊的身體將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餘睿,他軍裝還沒來得及換下來,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臉上帶著些許溫和淺笑。
看著父親,溫賢好不容易抑製的悲傷又洶湧而來。
“喏,你柳姨泡的牛奶,知道你心情不好,特意放了些糖”
說話間,餘睿已經端著牛奶進了屋,他掃過碎裂在地的被子和亂七八糟的書頁,眼神閃了閃,沒有多問什麼,隻是將牛奶放在了桌上。
溫賢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將門關上,拖著步子回到桌前。
“爸,我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溫賢看著坐在床上的餘睿,抹了抹眼睛,最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捂著臉,語調有些哽咽和不解,和葉蓁走到今天,實在非他所願啊。
“孩子,有些時候,要學會克製自己,身為男人,就該能屈能伸,當初的事情原因在你,你沒資格更沒道理去埋怨彆人,你能做的隻有接受”
餘睿看著溫賢,緊緊抿著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地說道。
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認真開解這個來之不易的兒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入歧途,既然葉小姐已經做出了決定,溫賢就不該再去打擾她。
而且,他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一個讓溫賢從過去走出來的好機會。
“爸,你說的我都懂,但我不甘心啊!我們在一起整整十八年,十八年的歲月,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我們彼此相愛,難道就因為我做過一件錯事,就要將這些感情全部否決,如此決絕地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我不明白!”
溫賢抬起頭,眼圈紅的紮眼,他聲音格外痛苦和茫然。
這段時間,曾經和葉蓁在一起的每一天,經曆過的每一件事都浮現在腦海中,可怕的是,原本以為遺忘的東西,竟然再度清晰起來,讓他深感心痛。
“孩子,你當初做錯的事,已經深深傷害了她”
看著溫賢,餘睿也感到有些難過。
他這個兒子,如今就像是深陷蛛網的蚊蟲,努力掙紮卻無法逃脫。
如果溫賢不是他的兒子,換位思考,他也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再次傾心,不管感情經曆過多少年,但錯了就是錯了,這一點他不會有意偏袒。
聽到餘睿的話,溫賢沉默了。
世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是,他的回頭有什麼用?
“我現在隻希望你不要誤入歧途,葉小姐不是普通人,她是異能者,這般人物,即便你真的成為翻譯官,也不可能與之比肩,我不是在打擊你,而是想讓你認清現實,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和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葉蓁了”
餘睿看著沉默的溫賢,最後還是下了一劑猛藥!
他雖然和葉蓁也沒有相處多久,但能看得出,那樣一個女孩子,她的驕傲會遠勝於普通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絕不可能回頭。
而且,葉蓁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好像他隻看到了冰山一角似的。
“不!她是!她就是葉蓁!”
聽到餘睿的話,溫賢立刻咆哮著出聲反駁。
他突然回想起在海城時,葉蓁所說的話,“曾經喜歡你的葉蓁已經死了”,當時聽到這句話時,他感覺整個心臟都要碎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湧現。
如今,餘睿再度提起這個,那種心碎的感覺居然又浮現出來。
好像葉蓁和餘睿所言都是真的,深愛他的葉蓁真的死了一樣。
“你如果繼續執迷不悟,到最後我都救不了你!”
看著溫賢發狂的模樣,餘睿忍不住冷喝一聲,且不提葉蓁,就當初他做的那些事,葉流華和冷玉蓉都不曾忘記,若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溫賢怕是早就糟了難,哪裡還能有機會坐在桌案前,認真研讀有關翻譯之類的知識?
葉流華這個人,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身為他最忠實的下屬,對他在了解不過,他是軍人,遵紀守法的軍人,但這也是在沒有沾染到他底線的時候。
二十多年前京城變故,那血流成河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那一刻的葉流華,宛若從屍山血海中走來的殺神,他何曾想過自己是個以人民為重的軍人?
但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葉流華照樣舍棄了善良。
二十多年後的今天,為了葉蓁曾經所受的苦難,他不敢保證葉流華是否會放過溫賢,所以,這件事沒得商量,他絕不會讓他闖入葉家的視線中。
“難道,就讓我這麼輕易地放棄?”
溫賢緊緊咬著腮幫子,一字一頓地反問,他聲音中升騰而出的悲傷讓餘睿能夠清晰的感知,可是,他能給予的隻是點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讓我想想吧”
溫賢轉過身,聲音頹喪地說道。
“爸爸永遠站在你這邊,但有些時候,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所說的話,所做的決定,都是為了你好,葉小姐你就不要再去想了”
餘睿伸手拍了拍溫賢的脊背,輕歎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房間霎時又安靜下來,寂靜的可怕。
溫賢一動不動的僵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怔,不知在想些什麼。
*
司繆,葉蓁一行人回到葉家,就發現二樓傳來的響亮動靜。
“哎呀,姑爺回來了,姑爺回來了!”
聽到開門聲,有阿姨大聲呼喊著,聲音極其高興。
司繆眯了眯眼,他剛剛想起離開時似乎將嶽父關在了書房,看著周圍人齊刷刷的目光,他倒是分外淡然地動了動手指。
葉蓁一愣,她側眸看向司繆,神色狐疑。
幾人還沒坐下,就發現一臉陰沉的葉流華下了樓,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葉老,亓九天,以及一眾狼狽不堪的保姆阿姨,每個人看向司繆時,都帶著點點驚懼。
他們實在想不通,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一扇門那般堅固!
鑰匙打不開也就算了,用錘子,鋸子,棍子等等凶悍的工具,居然都沒辦法將其破壞一分一毫,這還是普通的木門嗎?擺明了是關犯人的牢門啊!
冷玉蓉和慕海棠麵麵相覷,有些不明白事情的發展。
至於葉鬆和葉柏,慫包似的縮了縮脖子,溜到了司繆身後躲著。
葉流華下樓後,就目的性很強的來到了司繆麵前,他眼神鋒銳上下打量著自家格外囂張的女婿,不知為何,明明很憤怒的心情,在看到他淡漠的神情時,突然像是被紮破了一個洞的氣球,有火無處發的感覺。
葉蓁看了看司繆,又看了看葉流華,不知道他們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去哪兒了?”
葉流華努力壓製住自己的脾氣,冷靜的問道。
他可不相信,司繆費了一番功夫把他鎖在書房,就是為了去找自家閨女。
葉鬆想到口袋裡那張百萬支票,宛如熱鍋上的螞蟻,趕忙伸手扯了扯司繆的衣擺,示意他千萬彆說出來,不然的話他們幾個都要遭殃。
“賺錢”
司繆想了想,神情認真地說道。
聞言,葉流華還沒發飆,葉蓁就眨了眨眸子,上下打量了司繆幾眼。
“賺錢?你去賺錢了?”
她語氣詫異,語調中還摻雜著些許歡樂的味道。
司繆去賺錢,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在饕餮大陸,強者為尊,隻要有實力,坐著就可以擁有源源不斷的財富,最起碼縹緲神尊是不需要去辛苦賺錢的。
“喏”
看著葉蓁的笑臉,司繆輕應一聲,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高興,但隻要她開心他就開心,說話間,將一張薄薄的支票從大衣口袋取出,遞給了葉蓁。
葉蓁垂眸,看到支票上密密麻麻的零,不禁眯了眯眼。
她已經不是剛剛附身到華夏位麵的人了,那麼多企業,錢財在她眼中隻剩下一個數字,但五億對司繆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時,葉流華也看到了葉蓁手上的支票,他麵色更黑更沉。
他已經不需要多問什麼,能來錢這麼容易的,不用說,肯定是不法手段。
察覺到葉流華周身的冷氣,亓九天縮了縮脖子,想他八品修者,居然連一扇門都打不開,可想而知自己這個看似簡單的妹夫實力有多恐怖。
“喲,小司在哪兒賺到這麼多錢啊?”
冷玉蓉此刻也湊了過來,當看到支票上的數字時微微一愣,她倒不是震撼於錢的數額,隻是有些詫異司繆從何處賺到的錢。
慕海棠看了看躲在司繆身後的葉鬆和葉柏,不禁感到額角隱隱作痛。
“賭來的”
司繆對上葉蓁詢問的視線,頗為誠實地說道。
他不可能騙葉蓁,而且他也並不覺得賭錢有什麼不對,存在即合理,既然賭場存在,他又擁有必勝的能力,那為什麼不能去?
“身為葉家子弟,你居然去賭場?!”
葉流華厲喝一聲,鷹般銳利的眸子掃過司繆以及他身後的葉鬆和葉柏。
葉老也愣了愣,旋即皺著眉看向司繆,他雖然是葉家的大家長,但和司繆並不算太過熟悉,再加上他修者的身份,一時間竟不知該訓斥還是該沉默。
冷玉蓉眼角也抽了抽,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司繆一眼。
亓九天倒是憋著笑,拋給司繆一個崇拜的眼神。
“買房子的錢”
司繆卻沒有理會葉流華,伸手摸了摸葉蓁的額角,輕聲說道。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愣,葉流華原本憋悶的火氣都平息了下去,是啊,他不是早知道,自家這老實女婿要賺錢,是為了給女兒買房的嗎?
葉蓁持著手裡的支票,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她笑聲清澈,如山間潺潺清泉,微微踮起腳尖,伸手抱了抱司繆,她不僅沒有因為司繆賭錢而生氣,反而笑的極其開懷,眉眼都彎成了月牙狀。
她實在沒想到,那晚說要買房的話會被司繆記在心裡,為此,他居然還跑到賭場去,隻是會為了完成對她的承諾,買房子?
“大伯,你不知道,姐夫有多厲害,簡直是賭遍天下無敵手啊!而且那家賭場特彆賊,看姐夫贏了,就想賴賬,差點把姐夫留在那裡!”
葉柏看周圍氣氛突然不那麼緊繃了,不禁開口告狀。
他對那家賭場的印象可算不上好,眼下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了,但乘機在一向厭惡這些東西的大伯爺爺麵前告上一狀,豈不妙哉?
“留在那裡?”
葉蓁鬆開攬著司繆脖頸的手臂,語調很輕地呢喃反問了一句。
她語氣很淡,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生氣了。
司繆挑眉,緋紅的唇輕輕勾起漂亮的弧度,他樂意看到葉蓁為他出頭,這種感覺很奇妙,最起碼他一生中,也唯有葉蓁有機會為他做這樣的事情。
“是哪家賭場?”
看到女兒略顯冰冷的神情,葉流華皺眉問道。
他知道兩家京城賭場,背景都很深厚,他也從不去沾染,其中一家,正是當年京城事變的發起者,若不是背景的確強悍,他也不會任由對方留存至今。
“星辰俱樂部!”
葉鬆抬頭看了看司繆,大聲說道。
他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什麼自家姐夫上去沒多久就平平安安下來了。
“星辰?是邵家的孩子?”
葉老此刻開口了,他蒼老的聲音此刻夾雜著些許冷冽。
葉流華低垂著頭,緩緩點了點頭。
冷玉蓉和慕海棠或許不知道星辰,但是對邵家卻是如雷貫耳。
一時間,客廳中氣氛冷凝,沒有一個人開口。
“好了,先吃飯吧”
過了好半晌,冷玉蓉率先打破寧靜,招呼眾人前往餐廳。
葉蓁伸手拉著司繆,眉眼柔和,她突然就有些了解當年饕餮大陸的好友們,為何在結侶後會像變了一個人,因為如今的她,也一樣。
所有人都落座後,保姆阿姨魚貫而入,將色香味俱全的菜放下。
然而這原本對眾人來說還算可口的飯菜,在經曆過葉蓁所做菜肴的對比後,突然顯得有些失色,吃起來也食之無味,好像差了很多似的。
“邵家,很強?”
葉蓁給司繆夾了一筷子菜,輕聲開口問道,她原本對邵家並不感興趣,但聽聞這星辰俱樂部險些將司繆留下,算是在她心頭留下了極差的印象。
雖然知道這片大陸根本沒人能對司繆做什麼,但她心中依然有火氣升騰。
賭場開門迎客,司繆能贏那是他的本事,憑什麼要留下?
這一刻,葉蓁決定,要將那所謂的星辰俱樂部,關門大吉。
她很珍惜司繆為了給予她承諾而親自動手賺的第一筆錢,但這個地方,卻並不在她珍惜的範圍內,沒錯,她就是小心眼,就是瑕疵必報,就是冷血無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司繆於她更重要的東西。
“很強”
餐桌上安靜了好一會兒,慕海棠輕歎了一口氣,肯定地吐出了兩個字。
“當年的事情你應該也有所了解,邵家就是當年那件事的發起者,在事情塵埃落定後,並沒有人拿邵家開刀,一是他們隱藏的很深,並沒有明麵上展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二則是因為邵家的背景,並非簡單的京城家族”
冷玉蓉琢磨了一下語言,款款說道。
她是當年事情最直接的受害人,對罪魁禍首自然了若指掌。
“哦?不是簡單的京城家族?”
葉蓁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地問道。
她能夠看出,冷玉蓉在說這話時,葉老,葉流華乃至慕海棠,都是一副隱忍而仇恨的神情,可見邵家水有多深,竟能讓葉家人露出這樣的情緒。
“邵家這一代,隻得了一女一子,長女邵星靨,擁有極強的領導能力,雷厲風行,如今已經三十三歲,依舊沒有結婚,未來邵家應該會由她繼承,次子邵星辰,和他姐姐恰恰相反,用不學無術來形容恰到好處,在京城就是二世祖的領頭羊,他們姐弟兩個關係極好,另外,他們都擁有一半m國人的血脈”
慕海棠伸手舀了一碗湯,聲音冷靜,卻帶著些許沉重。
或許是察覺到餐桌上氣氛有些冷凝,葉鬆和葉柏這次也不敢再耍寶,乖乖地吃著飯,另外也豎起耳朵聽著大人間的議論,這對他們而言是難得的娛樂時光。
“m國首腦家族唯一的女兒,就是邵星靨和邵星辰的生母,所以邵家象征了華國和m國的友誼邦交,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當年也不會放過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