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司繆不知斬殺了多少魔神級彆的人物,他本就被域外妖魔奉為殺神,而浸染了他血液的血礦自然對域外妖魔極其排斥反感,這並不奇怪。
的確,花衣城那些人為了開采這些血礦,不知道吃了多少虧,還有不少人被灼燒後被抬了回去,傷勢極重,而血礦的排斥,也讓妖魔的開采更加艱難。
“咦?為什麼它們不攻擊無葉姐?”
青丘旻很快就注意到了血礦的態度,對他和葉蓁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些血礦乃是神秘人血液所化,和自己的妻子親昵有什麼奇怪的”
鱗嬈上前,她眼神奇異地看了葉蓁一眼,又對著青丘旻翻了個白眼,解釋了一句,她如今可以確定,神秘人和葉蓁的感情絕對是鶼鰈情深,同生共死的那種。
他們兩人,一個費儘心思來到神魔大陸,悍不畏死。
一個生死不知,即便隻是遺落的血液,也依舊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
這樣的感情,說是感天動地都不為過,一人死,一人絕不會苟活,隻是不知道最終葉蓁找到神秘人後,後者是另外一番瀕死之狀的話,她又會如何…
鱗嬈此時突然有些怕了,她相信葉蓁擁有無限潛力,未來會一飛衝天。
聽了鱗嬈的話,青丘旻也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葉蓁。
他本以為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不上古籍中記載的情深似海,他從不相信,畢竟那樣的感情太過濃重,而他自小又長在那樣的環境中。
不過,就葉蓁和神秘人這樣的感情,他才更想看看後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最起碼他所認識的葉蓁,神秘莫測,寧靜悠然,淡漠似海,毫不客氣的說,這樣的女人絕對稱得上是極品中的極品,給人距離感,無法靠近。
都說九天仙子下凡塵,他想,若世間真有仙子,應該就是這副樣子吧?
葉蓁沒有理會青丘旻和鱗嬈的百般猜測,她將血礦小心翼翼地收起,沒有放入儲物戒,而是將其靜置在虛無神鱗片的空間內,其間還有兩具神秘骨骸。
當初,她在樓蘭古城的秘境中得到兩幅驚天駭地的獸骨。
一具,乃是虛無神之骨,而另一具,則是申屠祖神之骨。
不過,眼下司繆不在,她也不知道這兩具獸骨到底有什麼作用…
“無葉,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搶血礦?”
鱗嬈看著葉蓁,不禁輕聲打斷她的沉思,在這種地方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的,誰都不知道花衣城那些人會不會卷土重來,畢竟血礦珍貴肯定難以割舍。
“不走,挖礦”
葉蓁搖了搖頭,她腳尖輕點地麵,能夠感知到地底豐富的血礦儲藏,就她腳下這片花衣城所屬的土地下,恐怕不下於上百塊血礦。
她不可能坐視不理,還是要將血礦通通帶走的。
至於搶,那也是必然的。
“挖礦?從哪兒下手啊?”
青丘旻摸了摸後腦勺,這片土地極為灼熱,連草木都沒有,他倒是想通過魔氣感應感應,但是熱度直接屏蔽感應,下手挖掘就隻能全憑運氣。
“你們守著四周便可”
葉蓁輕輕搖頭,倏而盤膝而坐,美眸微闔。
她將自己的精神力探知而出,再將身上殘留的點點虛無神之氣蔓延到地底,對血礦進行牽引,血礦有靈,對她的氣息充滿親昵,很快就一個個躥出來。
葉蓁手指法印不斷變換,精神力無限蔓延,隻希望不漏掉任何一塊血礦。
她的方法是有效的,血礦們都如幼鳥歸巢般,眷念地盤旋在她的氣息周圍,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跳出來,這幅場景若被妖魔看到,一定會嫉妒地紅了眼。
而青丘旻和鱗嬈正警惕著周圍,怕有人前來鬨事。
不過,眾所周知這一塊是花衣城的地盤,所以倒是安靜的很。
“也不知道神秘人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