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
白垚的語氣中惹上幾分輕蔑。
“你可知道我白家的家業有多少?就連我這個白家未來的主人看完這些複雜的賬目都要一個多月時間,你從來沒接觸過錢莊的生意,怎麼可能就兩天?彆在這說大話了!”
白垚此時才定身看了看秦望舒,隻見眼前的女子與金婉雲不同,眉眼之間絲毫不見魅色,卻讓整個人透出清冷的氣質。
一時間白垚色心大起,伸出手想挑起秦望舒的下巴,卻是被她往一邊躲開。
“莫不是夫君對自家生意的熟識程度比不上我一個外姓之人?所以不敢賭?”
“你這小娘子,怎得這般不識好歹?你想賭就賭吧,賭約是什麼?”
白垚明顯是經常在賭桌上混跡的人,被秦望舒一激,當即就應下來。
“若是我贏,我隻求娘能給我一個曆練的機會。”
“那若是我贏了,你便是要按我的喜好伺候我三天三夜。”
白垚滿臉壞笑地看向秦望舒,讓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就這樣,兩人約定兩天後的辰時向白母複命。
白垚怎會有心思去看那麼多的賬本,隻淺淺翻了幾頁就把金婉雲攔在懷中上下其手,順便找了錢莊的大夥計來給自己彙報家中生意。
秦望舒望著這一堆賬本自然也發愁,可她知道這也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便是硬著頭皮看起來。
就如白垚所說,錢莊的生意種類繁多,錢財往來錯綜複雜,並不是她一個從未接觸過的人兩三下就能發現問題的。
太陽西沉時,盼兒給秦望舒端來了晚飯。
“少夫人,先吃點東西吧,您一天都沒吃飯了。”
“盼兒,你在白家乾了多久了?”
秦望舒幾乎是整個人都埋在了賬本裡,一整天的一無所獲讓她心中焦慮不已。
直到盼兒進來,她突然想到可以從熟悉白家的人身上問問看。
“回少夫人,盼兒是白家的家生奴才,從出生起就一直在白家了。”
“白家有沒有哪裡是大家都不太願意去的地方?”
“平日裡隻要老夫人說去哪我們就去哪,不過盼兒的哥哥曾說過,大家都最怕去丹陽州。”
“丹陽州?為何?”
秦望舒心中靈光乍現
“我們若是在府中做事,每月的銀子都是一樣的;可若是去到各個錢莊的,每月的銀子就和當地錢莊每月的利潤有關,人人都知道去丹陽每個月的銀子是最少的。”
“盼兒,你幫我把丹陽的賬本全找出來!”
秦望舒自己手上也開始翻找,數百本賬本中隻有兩本是丹陽州的,而且都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