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樓,
院子裡。
大管事見正主都來了,也是鬆了口氣,急忙安排一位管事在此看著,自己帶人挺著肚子就上了四樓。
一路小跑,到了忠順王世子周允禎的包廂外麵,喘著粗氣,
敲了敲門,對包廂裡麵說道;
“世子,人都到齊了。”
周允禎聽到門外大管事的話語也是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問道,
“嗯,禁軍的大統領康家來人了沒有?”
“回世子,大統領沒來,但是保寧侯府的康孟玉來了,隻是沒有上來,坐在一樓的大廳裡了。”
“知道了,這倒是禁軍康家一貫的作風,不用管他,安排下去,可以開始了。”
“是,世子”
大管事聞言轉身離開。
張瑾瑜則是回到了包廂,看到三女還圍在桌前吃著水果小聲說著話。
張瑾瑜也不客氣,帶著酒氣來到三女的麵前,直接端起三人麵前的茶水喝了起來,一碗接著一碗。
喝完三碗這才感覺舒服些,奶奶的,這酒可以啊,後勁那麼大,也不知道那個襄陽侯能不能挺住。
而此時,
一樓高台之上,有壯漢拿著銅鑼用力地敲了一聲,
“噹”
瞬間整個春樓的嘈雜聲就小了很多,四樓的窗戶也都是瞬間打開,張瑾瑜帶著三女也是來到窗邊往下看,
二樓和三樓的圍欄處也是擠滿了人,大管事看到人都聚了過來,又示意壯漢再敲一下。
“噹”
又是一聲。
春樓頓時安定下來,在場的人,如果是京城的京官或者勳貴世家,必然認得此人乃是忠順親王府的大管事之一,也都是有些小心的閉口不言。
這時候大管事就走上高台大聲的喊道;
“諸位官人,安靜下,接下來就是咱們春樓一年的大喜事,趁著京城大比的機會,咱們春樓就舉辦一次冬會,選一選來年的花魁,再者,大比也要排出個一二三名,賭注都是一賠二,各位都可以隨意下賭注,此次有京城五大商會和怡春院作保,不設上限,諸位官人可要擦亮眼睛,賠了概不負責。把東西搬上來。”
隻見從高台後麵搬出一個巨大屏風,上麵鋪了整整一麵錦布,分為十二個區域,各自寫上參加大比各部的所屬,第一個就是禁軍,第二個是京營,然後是九省邊軍的名字,最後才是關外邊軍。
樓上的張瑾瑜看著下麵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操作,有些可笑,但是三女則是興致盎然,蘭月兒還在那抱怨道;
“郎君,他們為何把關外邊軍放在最後麵。”
張瑾瑜聽了,滿不在乎說道;
“你們還信這個,大比又不是他們排名,再說了咱們關外不也是最近才封的嗎,在最後理所當然,前麵那些都是早就有了。”
“這倒也是哦。”
蘭月兒傻傻的回應著。
事實也是如此,春樓排名是忠順王親自給寫的,自然是考慮周到。
三女聽到張瑾瑜如此解釋也是恍然大悟似的,又往下看去。
隻見大管事往屏風那走去,在各個邊軍下麵一處空白處停下,說道;
“諸位,看到沒有,屏風下麵空白處就是各部領軍參演的將領,此次上場的可是我們大武朝廷裡的新貴將領。當然這沒寫就是暫時保密,想必消息通靈者早就知道了,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本管事也就在此簡單介紹下,好讓各位官人大膽下注。”
不知下麵誰喊了一聲,“好。”
整個春樓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
張瑾瑜見此,心裡頓時想到一個字,托。
三女看到如此也是高興地臉色通紅,張瑾瑜往其他窗戶看去,竟然圍的滿滿當當,目不轉睛的看著下麵的高台。
暗自搖了下頭,回到桌子那,倒了碗茶喝了起來。
而對麵,賈珍還有賈璉,帶著賈寶玉,也是伸著頭往下麵看去,眼裡也是稀奇的緊。
賈寶玉則是眼神四下亂看,還問到;
“珍大哥,你說這次我們要不要下注。”
賈珍也是來了極大的興趣,這倒是可以玩一下,要是壓準了勝了也能作為談資,就說道;
“可以來點。璉二弟,給哥哥一個實話,你覺得你這次把握多大?”
賈璉也是有些感興趣,可是聽到賈珍問自己把握有多大,這倒是沒有底,這第一是沒希望,可是這第二或者第三也差不多,京營絕對不弱,前三還是有希望的,也就點了點頭回道;
“珍大哥,寶玉,要說這第一是吹牛,我自己都沒把握,但是前三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賈珍聽了滿臉詫異,不會是吹牛吧,京營能拿前三,真的假的,就有些遲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