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竇氏崔氏在遠離太子,其他的各大氏族,同樣在遠離太子。
畢竟從上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人前赴昆侖山,最終沒有絲毫音訊。
和李旦的嶽父一家,天生是共同的利益群體。
“要是沒有這些風波,陛下也不會讓他回來。”範履冰輕輕的點了一句,隨後低聲說道:“我們這位南昌王,雖然對官場之事並不精通,但對人心把握卻很重。”
範履冰平靜的反問:“他真的是我們自己人嗎?”
所以青藏高原沒有隆起之前,在三皇五帝之前,文明沒有記載之前,中原真的很有可能就在青海甘肅一帶。
在李顯不到任的情況下,洛州長史就是實際上的洛州刺史。
當然,李顯這個洛州牧並不到任,但這並不意味著李顯不能通過洛州州衙來招收人才。
李絢認真的看著鄧紫陽,說道:“但在青西一帶,無論古時,還是現在,相比中原,那裡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世上或許有昆侖山玉虛宮,但絕對不在西北。”
左司郎中雖然看似隻有從五品上,但是光看他能監察戶部,吏部和禮部的一應郎中,就足夠證明他的重要性了。
畢竟那一帶的地形,軍中的探子不知道探索了多少遍,但大軍依舊被死死地堵在大抖拔穀北側山穀。
他前往青藏,本並不是為了尋找昆侖山神話。
那裡,正好是昆侖山腳下。
李絢認真的點頭,神色鄭重的說道:“大師功德無量。”
地圖並沒有太過新奇的,很粗糙的青西盆地的地圖。
“陛下啊,這手段真的是令人叫絕。”劉禕之忍不住歎息一聲,說到底,他們全部都在皇帝的掌控當中。
“是絢失禮了。”李絢微微躬身,他被說服了,但隨即,他就開口問道:“真人打算在昆侖山修行嗎?”
隻有在群山峻嶺之中待過的人,才知道,沒有前路,那是何等的絕望。
一切就又回到了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出的狀態,想想就令人沮喪。
曲溝新城,李絢選的就是曲溝新城。
慧日和尚將手裡的《佛國記》再度向前推了推,然後開口說道:“師祖在抵達蘭州之後,稍作歇息,便前往涼州,走絲綢之路北線,前往張掖,但法顯大師,卻是沿湟水,入鄯州,然後過青海湖,北向西北踏入祁連山,過大抖拔穀,進入張掖,這便是如今我等所行之路。”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提醒你注意。”範履冰轉身看向劉禕之,麵色嚴肅的說道:“禦史台消息,狄仁傑還在暗中查察昭陵起火的案子。”
如今有新的線索,說不定就能找到一條新路。
這意味著洛州長史開始親近英王李顯,等於李顯開始實際的接管洛州牧的權利。
太古之時,大洪水之前,就連蜀中山東都是大海所在。
“尊王爺之命。”鄧紫陽認真的行了一個道禮。
……
夕陽西下,李絢早已經沿著渭水消失在西北的天地當中。
“多謝大師了,小王必定誠心拜讀。”李絢認真誠摯的拱手,神色肅穆。
“《山海經》中曾記載,昆侖山,海內最高山,在西北方,是天帝在地上的都城。方圓八百裡,高達七、八千丈……雄踞為冠,為天帝都城,天帝派天神陸吾管理昆侖山。”
“當年周穆王架八駿車西行昆侖山相會西王母。”李絢走到了鄧紫陽的身側,低聲說道:“但神話之中的昆侖山,似乎說的是祁連山。”
“西王母居住在瑤池,昆侖山之北,元始天尊居住在玉京,昆侖山之南。”鄧紫陽微微笑笑,說道:“貧道找尋的是玉京,而非瑤池。”
真的有意思。
劉禕之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的說道:“起碼,崔氏在遠離太子,不是嗎?”
不同的是,鄧紫陽站在了一側艙壁前,在他的前麵掛著一張地圖。
“大師請講。”李絢神色肅穆起來,今日的重頭戲來了。
如果他們這些北門學士真的將李旦推上了方位,那麼竇氏……竇氏將來就會徹底站在他們的對立麵上。
李絢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無比慶幸。
好在他在長安時,去了趟大慈恩寺,否則就真的錯過了這段機緣。
“尚書左丞的態度的確有所改變,但左司郎中的位置,陛下給了吏部考功員外郎竇思泰。”範履冰跟著說了一句,劉禕之的呼吸頓時就沉重了下來。
這中間,洛州長史的位置非常重要。
慧日和尚淡淡笑笑,然後道:“王爺可知,法顯大師和師祖西行之路雖大段相同,但有一段,卻是南北分明。”
這些年,即便是普通的商旅也有不少前往青西一帶的,畢竟格爾木一帶還是很繁華的。
李絢笑了,輕聲說道:“修天道則需在昆侖山,但修人道,還需在青海南山。”
鄧紫陽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昆侖山上。
大街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群,但是在無形之中,卻有一股人流,將劉禕之和範履冰和其他的百姓分割開來。
……
夜幕之下,一匹戰馬快速的從西北而來,很快就跑了長安城下。
過朱雀大街,直入皇宮,最後軍報擺放在了皇帝和武後的麵前:臣兵部尚書裴行儉奏,西突厥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