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嘴角抿著一抹淺笑,扯完頭發接著掐自己的手臂和臉蛋。
要是換做以前,白榆就是再用力掐自己,皮膚都未必嫩看出什麼痕跡來,不為什麼,就因為她黑。
不過這段時間來,她除了防曬還很注意保養,在秦正茵和秦心卉沒注意的日子來,她悄悄白了好幾個度。
這不,她這一掐就是一個紅印子,看著刺目驚心,仿佛被人虐待得很慘似的。
秦心卉畢竟還年輕,戰鬥經驗不夠豐富,到了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秦正茵卻已經猜到了白榆的目的,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老圓。
隻是不等她開口阻止,就聽白榆對著門口大聲尖叫了起來:“蔡嬸子救命啊,我媽和表姐聯合起來打我……啊啊好痛啊……”
秦正茵:“……!!!”
秦心卉:“……!!!”
她們心裡有句臟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怪不得剛才那麼用力掐自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們,居然想栽贓嫁禍給她們!
簡直太卑鄙太無恥太可惡了!
秦正茵和秦心卉兩姑侄氣得差點沒當場去世,可她們一個下巴脫臼了,一個頭撞破了,胸部和腹部又挨了好幾拳,一時間竟然都沒力氣起來阻止白榆。
聲音穿過牆壁,飛出房間,傳到了翹著屁股整個人貼在牆壁上的蔡春蘭的耳朵裡。
蔡春蘭如打了雞血般渾身一個激靈,下一刻整個人便如炮竹般衝了出去。
她來了她來了。
“快來人啊,不得了了!秦正茵和她那不洗內褲的侄女聯合起來打白榆,快來人啊!”
蔡春蘭的大嗓門堪稱人形移動喇叭,這一嗓子嚷得大半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眾人紛紛跑了過來。
秦心卉在屋裡聽到蔡春蘭的話,眼前一黑,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說她就說她,為什麼要在前麵加個“不洗內褲”的前綴?!
秦心卉恨得要命,可她此時更擔心大院的人進來後會偏袒白榆。
她目光落在白榆身上,眼珠子突然一亮,然後學著白榆剛才的模樣就開始扯自己的頭發。
誰知下一刻就聽白榆喊道:“蔡嬸子你們快來,我表姐她故意扯自己的頭發,想用這招來陷害我!”
秦心卉:“…………”
秦正茵:“…………”
震驚兩個字已經無法形容秦正茵和秦心卉兩人此時此刻的感覺,她們覺得白榆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可不等她們想出反抗的方法,院子眾人就跟洪水般湧了進來,其中衝在第一戰線的便是蔡春蘭。
蔡春蘭一進來,一眼就看到白榆頭發被扯得跟雞窩似的,臉上和手臂上的紅印子更是觸目驚心,當場就化身尖叫雞:“我的媽呀我的媽呀,秦正茵你簡直比母老虎還不如,人家母老虎還不吃自己的孩子,你看看你把白榆打成什麼樣?!”
“窩……麼……有……”
秦正茵一股氣在胸腔翻騰,上不去下不來,氣得她差點當場吐血,她忍著下頜的疼痛反駁,可一張口說話漏風就算了,口水更是控製不住流出來。
蔡春蘭怔住了。
下一刻爆發出咯咯的母雞笑聲:“我的天呀,秦正茵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三歲小孩兒一樣流口水?”
秦正茵:“………………”
看到秦正茵被自己氣得臉紅心塞的模樣,蔡春蘭心裡是十分得意的。
兩家人窗口挨著窗口住著,免不了被人拿出來做比較,秦正茵年輕時是文工團一枝花,年紀大了又成了文工團的主任,雖說娘家那邊不幸,但自己有工作,又自己當家做主,做啥都沒人管著,就是把侄女帶到家裡來養也沒人敢說什麼。
相比較蔡春蘭就沒那麼如意了,她是農村出來的,因丈夫高升才跟著住進軍區大院,但城市裡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她隻能在家裡帶孩子做家務,這倒沒什麼,可婆婆在世時總是嫌棄她沒用,說她長得不如秦正茵,連能力也不如秦正茵,還說她兒子要是娶的事秦正茵,也就不會那麼辛苦一個人養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