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出現了好幾個紅點。有的紅點往旁邊的皮膚占據地方,成了一個硬塊,看著就有點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他坐了起來。
虞念清覺得身體開始發燙,猜想是花生粉起了作用。她怕梁景明看出自己是故意吃下花生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怎麼也長了?”
不僅是臉上,手臂上也開始有一大塊的紅腫的硬塊,看上去整個人都有點可怕。
梁景明很快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很快就判斷出是過敏。
梁景明的目光落到剛剛的菜色上,猛然想起來虞念清對花生過敏,以前她每次來鎮國公府楊氏都會吩咐下人在菜色上仔細一點。
但是他沒在意過,畢竟他早早將虞念清當做是自己的附屬物,享受著她一直在身邊怎麼都不會離開的狀態,又怎麼會在意虞念清到底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一種愧疚湧上心頭,他直接吩咐大夫道:“那你先開些藥物吧。”
大夫有些為難了。
在船上的時間很長,所需要帶的東西很多,因此一些不太常見的藥物就帶得很少,剛好上次給他的一個同鄉張二牛用完了。
他硬著頭皮說:“藥暫時沒有。”
看見男人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他又急急忙忙補充,“但是你放心,這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就是紅腫沒有那麼容易消退。等下了船之後,讓其他大夫開幾貼藥紅腫就消退了,不會留任何的疤。”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虞念清這時候才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梁景明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可就是這樣才更加憋屈,煩躁地將手揮了揮讓他直接下去。
“是我不好,是我沒想起來你對花生過敏,是我不好。”他原本想拉著女子的手。
但是女子這次過敏得厲害,原本白嫩的纖細的手上都是大的紅斑,看上去猙獰可怕。
他的手忽然就伸不出去了。
不過他的心裡仍舊愧疚著,做出了自己的保證,“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
“你怎麼保證,這次明顯是有人故意放了花生粉的。”虞念清背過身去,麵上沒有一點波動,聲音卻帶著一點沙啞,“我還想好好活著,你給我的諸多保證,還不如讓我活著實用。”
梁景明目光沉了下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先好好休息。”
說完之後,他就起身離開了。
虞念清原本還在擔心,總覺得還有後手,可等了幾日見一切正常之後,才終於放下心,有時間去想想其他的事。
在船上的時候,梁景明都會過來,不過看到她滿身的紅疹都規規矩矩坐在一邊,沒有丁點兒過線的舉動。
她慶幸的同時又覺得諷刺,梁景明一會說愛這個愛那個,但是他最愛的從來隻有自己一個人。
若是換做了梁知舟,他會將事情追究到底,那怕是耽誤行程也會將船靠岸讓人去買藥,還會找一些偏方讓她試試看有沒有用。
他太過好了,好到有些時候她都習以為常,覺得對人好就應該是這樣。
現在有了梁景明的對比,她才明白。
那些好是偏愛,是明目張膽的偏心。
她有點想梁知舟了。
不知道梁知舟現在在做什麼,知道她失蹤之後會不會四處尋找,會不會也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