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而又強大,宛若神明,是萬眾將士心中的統領。
可他卻見過深夜的營帳中,世子爺對著傳來的有關夫人的消息出神。直到夫人回來之後,他好像一下子又回到那個帶著煙火氣的普通人。
澤生站立在一旁,倒是逾矩說了一句,“這段時間,世子爺飲食一直的的不規律,有時還要飲酒。夫人可以多勸兩句,旁人說的世子爺都不會聽的。”
梁知舟對她說的都是一些好事,至於那些不好的方麵都是一筆帶過。聽澤生這麼說起,她才對他承受的壓力有了一個切實的體會。
想到晚上入睡時在他身上摸到的凸起的骨頭,她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她讓澤生下去吃點熱飯,自己則是坐在偏廳等梁知舟回來。兒臂粗細的蠟燭燃燒了一半,男人才匆匆在外麵趕了回來,就看見女子已經趴在小幾上睡著了。
跳躍的燭火落在巴掌的臉上,顯得格外恬靜。
腳步都放慢了許多,他走上前去,準備將女子抱到床上去睡。才剛觸上她的肩膀,女子就醒了過來。
她微眯著眼,等適應燭光之後才看清麵前的人,而後笑了出來,伸手攬著他的肩膀,聲音含含糊糊的,“才回來嗎?”
“嗯,怎麼在這裡等著。”他說話的時候正好將外套脫掉,灰塵簌簌落下,衣擺的地方甚至有大塊的結塊。
將衣服折疊放在了旁邊,他先去了耳房,“我先去洗洗。”
虞念清這時候才有幾分清明,讓下人將溫著的飯菜端上來。
男人的速度倒是很快,沒一會之後便隻穿著中衣出來了,頭發還在往下滴水。他倒是沒有怎麼在意,坐下來之後開始用飯。
也就是屋子裡燃了炭盆,溫度沒有那麼低,才不至於說會染了風寒。
她去找了條帕子將發梢尾端包上,不讓滴落的水珠將衣服浸濕,問“平時都不擦嗎?”
“時間緊,有些來不及。”梁知舟說得簡單,然後看了她一眼,拉著她到旁邊坐下,“先一起吃點東西,過會再說。”
虞念清原本想說自己不吃,見到男人眼中的疲憊之後,就沒有再開口,而是陪著喝了小半碗湯。等用完飯後,便立即拉著人去旁邊,給他擦頭發。
梁知舟頭發烏黑,厚厚的一層像是上好的緞子一般,且從來都沒保養過,從來隻是簡單的清洗。
她擦著擦著就覺得有點嫉妒來,每次她沐浴之後都要用厚厚的一層膏子按摩,倒是還不如他這般有光澤,便開玩笑說了一句,“若你是女兒身的話,指不定要讓多少人嫉妒。”
說完之後,她自己倒是覺得這話有點不合適,垂下眼眸說:“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彆當成真的了。”
男人原先是躺在她的腿上假寐,聽她說“女兒身”的時候沒什麼反應,等聽到她後來說的話時,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虞念清還以為他是真的為了這件事生氣,杏眼圓圓的,拿著有些潮濕的帕子不知所措。
但這本不應該是她的反應,若是換成了在京城,她指不定要將帕子蓋到他臉上,嬌氣又理所當然地問著:“怎麼,說你還不能說了!”又或者是背過身去,自己生氣讓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