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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就那裡鼓,腰身卻是極細的,他一隻手就握的過來,思及此,他眉心微蹙。

他才一年不歸,這幫奴才就敢如此怠慢主子,當罰。

寧錦嫿收拾妥當出來,正好對上陸寒霄的沉沉的目光。他常年身居高位,沉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人無端膽寒。

她忍了忍,還是沉不住氣,“既然如此不喜,何必深夜來我這裡。”

為何不回永濟巷的世子府,非要來京郊她這一方小院落。既然來了她這裡,又為何擺出一副不愉的樣子,給她難堪。

兩人剛見麵,她不想和他吵。索性彆過臉,“我這座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請回罷,王爺。”

陸寒霄沉聲道:“彆叫我王爺。”

他不喜歡。

她對他有很多稱呼,最早是“世子”,後來是“三哥”,再後來他們成婚了,她喚他“夫君”,甚至直接叫“陸寒霄”三個大字,他都不會皺下眉頭,但這聲“王爺”卻讓他心頭發堵。

他不由想起上一年,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

也是在一個雪夜,他回滇南前特地過來一趟,向她辭行。她當時已經搬離世子府一段時日,聽到後怔了怔,說,“你彆回去。”

她說鈺兒還小,等再過兩年,至少等他能自立,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是生是死,與她再無瓜葛。

他們都知道此路的艱險。

那時,老王爺纏綿病榻許久。在此之前,滇南已經發生了好幾次內亂,均被陸寒霄的兄弟們鎮壓下去,其中他的大哥最勇猛強悍,贏得一眾老臣的擁護。

滇南民風剽悍,京城嫡庶那一套在那裡不頂用,王位有能者居之。況且隨著這兩年不打仗,養得兵肥馬壯,已有隱隱不服皇權之勢,陸寒霄這個京城長大的世子空有一個名頭,一沒人二沒權,簡直是去送死。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回去,寧錦嫿更不能知道,他從不對她說朝堂之事,而且他們夫妻相見向來劍拔弩張,從來不會好好說話。

不出意外,兩人又一次不歡而散。寧錦嫿冷笑道,“京城離滇南千裡之遠,你我再見不知何日何月。夫妻一場,我在此先恭祝王爺,得償所願。”

“滾罷。”

……

誰也沒想到,陸寒霄僅僅用了一年,就坐穩了鎮南王的位置。

整整一年,兩人沒有通過一封信,他知道她氣極了。滇南的夜空很沉,在無數個深夜裡,他看著遙遠的天幕,心想這樣也好,萬一他死在滇南,她倒不會太過傷心。

如今他好好站在這裡,刀光血影裡滾過一遭才有了現在的“鎮南王”,可從她嘴裡說出來卻異常刺耳。他總會想那天她的模樣——她神色很冷,看向他的時候,眼底似無半點留戀。

陸寒霄壓下心頭的不適,薄唇微抿,“不要叫我王爺。”

他不善言辭,他沒說過,他心底愛煞了她喚的“三哥”,軟軟的,甜甜的,帶著少女特有的嬌美。

她很久沒叫過他“三哥”了。

寧錦嫿不知他發哪兒門子瘋,不過正合她意。剛這麼一打岔讓她冷靜些許。她踢開繡凳,攏了攏一側濕潤的長發,用牛角梳梳理。

“寧府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肯定的語氣。

“嗯。”

陸寒霄頷首,“我歸京,正是為了此事。”

不等她接話,他隨即道,“我已派心腹趕往遂州,一路照料嶽父和長兄,你且寬心。”

多年夫妻,他最知她心中所憂。她自幼喪母,寧國公悼念亡妻,沒有再續弦,父親和長兄是她唯一的親人。他馬不停蹄,硬生生把一月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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