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小小年紀,一本正經地為陸寒霄說話,生怕母親被?那外人蠱惑,拋夫棄子。那不等他父王發瘋,他要先瘋了。
寧錦嫿微微動了動唇,卻啞口無言,捂著腦袋一陣陣抽痛。
她不知道要怎樣向陸鈺解釋她跟陸寒霄以及霍淩的糾纏,感覺怎麼說都是錯。旁人的眼光她不懼,但陸鈺是她的兒子,她不想讓他認為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於是,在兩人各懷心思中,氣?氛十分詭異地到了彆苑。
恰好,車夫剛剛拉住韁繩,豆大的雨水傾盆而?下,砸在車棚上,滴答滴答響。
“王妃,世子,您二位在裡麵歇息片刻,待老奴去撐把傘過來。”
車夫披上蓑衣頭戴鬥笠,還未走遠,在雨幕中迎麵一個白衣女子走來,她聲音清冷:“可是寧小姐?”
寧錦嫿一怔,許久才反應過來是叫她。
嫁人多年,她的稱謂從“世子妃”到“王妃”,如今聽?到這聲“寧小姐”,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葉小姐。”
她輕歎一句,纖纖素手拂開車簾,道:“這麼大的雨,你?先回去罷。”
她看她一襲白衣,手臂中卻挎著一籃子灰撲撲的東西?,臂彎和裙角都粘著泥土,看起來有些狼狽。
葉清沅淡道:“雨天寒氣?重?,我?這傘麵大,我?送你?。”
寧錦嫿淺淺笑,“不用了,我?跟我?兒一起,葉小姐不用操心我?。”
葉清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款款消失在雨幕裡。一會兒車夫送來兩把傘,但雨實在太大,路麵坑坑窪窪有許多積水,等寧錦嫿和陸鈺回到前廳,鞋襪俱濕了個透。
“來人,快把火盆生起來,給鈺兒熬碗薑湯。”
“拿個小毯子來,那個純色狐狸皮毛的,在西?邊第一個房間的衣掛上。”
兩人來得匆忙,抱月和抱琴不在身邊,連換洗的衣物都沒帶。彆苑人手少,寧錦嫿正手忙腳亂地給陸鈺抖落衣裳上的水珠,葉清沅悄然而?至。
“我?來的不巧?”
她把手中的托盤放下,上麵兩碗黃乎乎的東西?,往上幽幽冒著白氣?。
“哪裡,你?先坐,我?待會兒再招呼你?。”
一會兒,丫鬟仆婦捧著燒好的炭盆進來,廳堂四?個角落各放了一個,諾大的空間瞬間變得暖烘烘,寧錦嫿把陸鈺的頭發散開,用毛巾一下一下擦拭著,一邊找空擋和葉清沅說話。
“你?最近怎麼樣,在這裡還適應嗎?”
她回到京城的世子府,短短幾?日發生太多事,她都快把彆院裡的葉清沅忘記了。
“尚可。還要多謝你?,我?現在過得很自?在。”
在她們母子到來之前,她正在外麵的一片地裡挖番薯,現在端上來的是自?己親手磨得黍米糊糊。葉清沅也想不到,終有一日,她會挽起袖子做這些事。
不過意外地,她並?不排斥。
寧錦嫿聽?著也笑了,道:“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你?做慣了世家主母,偶爾做一次鄉野村婦,也彆有一番風味。”
“……”
話音剛落,寧錦嫿忽地動作一滯,方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她夫家如此無情無義,她當初是知道的,如今這麼說,豈不是在揭人傷疤?
葉清沅淡然一笑,她倒不是很在意,回道:“是啊,如今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