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聲先至。隨著陣陣香風,長相豔麗的女子擺著腰肢款款而?來。嫩粉的穿花百蝶裙隨風搖曳,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緊緊纏繞著,更顯得她體態婀娜,烏黑的鬢發高高挽起,如血般紅豔的紅寶石耳墜和發髻後的金步搖遙相呼應,一步叮當響。
寧錦嫿高揚著頭顱,手?指勾起一縷散在耳邊的鬢發撫上去,目光逡巡一周,落在梵琅身上。
“你就是梵琅?”
她斜睨著他,架勢擺的足足的,比京中最囂張跋扈的五公主看著還要驕蠻。
“……王妃?”
梵琅有一瞬的失神。當然這不怪他。寧錦嫿是自知?其美,母親賜予的一副好相貌,她自小因為這張臉有意無意占了太多的偏寵,如今刻意捯飭一番,世間少有人能抵擋得住。
雖說紅顏枯骨,但?這世人還是以貌取人者為多。陸寒霄自京都回來一個月沒露麵,用的還是那麼離譜的理?由?。結合他往日的行事作風,沒一個人能信。
結果一見到寧錦嫿,便都啞口無言了。醒掌天下侵權,醉臥美人膝,以王妃這樣的容色,絕對沒有辱沒王爺。
寧錦嫿冷聲道:“既知?我是王妃,何不跪下行禮!”
她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睥睨眾人,一副被打擾的不悅之?態。
跪拜乃大禮,爬到大統領這個地位,梵琅已經很久沒彎過膝蓋了。聞言,他竟毫不猶豫單膝跪下,左掌放在右胸前,“臣梵琅,見過王妃娘娘。”
人跪著,但?眼神卻直勾勾盯著寧錦嫿,看得她如芒在背。
說實話,梵琅並?非她想象中茹毛飲血的粗蠻之?人,相反,他很年輕,相貌也稱得上俊朗。
他和他身後那些穿著官服、亦或尖利的鎧甲的人不同,他衣著甚至稱得上隨便了。外披一件繡滿祥獸的玄袍,隻用一束簡單的腰帶鬆垮紮住,衣襟半露,裡麵黑色的綢緞裡衣若隱若現。
他沒挎刀劍,手?中的金鞭為他添了一絲痞氣。但?那野獸般的眼神充滿侵略和殺意,讓人不敢小覷。
寧錦嫿有些惡心?,隨著微風吹來,她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是從這個梵琅身上傳來的。
“王妃,臣有要事稟報王爺,請王妃通行。”
梵琅依然跪著,仰著頭,鷹隼般的眼神猶如實質。
寧錦嫿道:“夫君他現下不方便,通通退下。”
梵琅不依不饒,“敢問?王爺因何不便?”
寧錦嫿忽然笑了,她掩起嘴角,眼波慵懶往下一掃,“你這臣下當真有趣,管天管地,還管到你主子內帷來了。”
“我看你年紀輕輕,可有娶妻?”
梵琅麵色一怔,他今日以下犯上大鬨一通,隻想知?道陸寒霄究竟怎麼樣,怎麼忽然拐到他娶妻上麵了?
鬼使?神差地,他脫口而?出,“沒有。”
他看著寧錦嫿,神情有些不自在,“臣今年剛及冠,尚未娶妻納妾。”
才二十?寧錦嫿略感?詫異,沒想到這個跟狼一樣凶狠的梵統領竟如此年輕。
她哼道:“既如此,梵統領就該托媒人找個好姑娘,待你娶了妻,便知?道你主子為何不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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