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後來要花更大的心思?才?能哄好?,他依舊樂此不疲。
“好?了,不鬨你?。”
陸寒霄心情頗好?,他指腹輕撫寧錦嫿的鬢角,“你?好?好?說,我便告訴你?。”
難道?梵統領身份真有蹊蹺?
寧錦嫿瞬間清醒過來,也顧不得羞惱,抬眸問:“當真?”
陸寒霄但笑不語。
紗帳不知在何時悄然?落下,讓本就?昏暗的光線更加晦澀。老夫老妻,即使被男人赤.裸精壯的身軀壓在身下,寧錦嫿也是沒多少羞澀的情緒的。她伸出?手掌,纖纖玉指撫過他飽滿的額頭,濃密的眉,英挺的鼻,削薄的唇……
“沒人比得上陸世?子。”
她輕聲道?,美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懷念。在寧錦嫿心裡,沒人比得上陸世?子,即使現在的陸寒霄也不能。
陸寒霄沒能領會她的言外之意,這話讓他心裡熨帖舒坦,胸腔發出?沉悶的笑聲,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出?撩人的意味。
他抓起寧錦嫿放在他臉頰上的手,目光似有深情,“嫿嫿,你?是第一個發現的。”
兩人的氣質千差萬彆,若不是對他太過了解,誰能看出?其中端倪?連自?詡聰明的蕭又瀾也被蒙在鼓裡,天天給?梵琅上眼藥。
他道?:“梵琅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驚雷乍現!寧錦嫿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頓時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的兄弟……你?的兄弟們不都……死了麼?”
還是被眼前?的男人親手所殺。
寧錦嫿即使遠在京都也聽過鎮南王的事跡,甚至老王爺的死也頗為蹊蹺。她那時候甚少出?門,偶遇忍不住出?去透透風,旁人便會用同情的眼光的看著她。她們說你?那個夫君冷血無情,殺紅了眼什麼都乾的出?來,讓她當心些,彆成了刀下亡魂。
那時兩人的關係已到冰點,但寧錦嫿不信,她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有苦衷。可惜後來發生?太多的事,這件事便一直沒提。
寧錦嫿急得語無倫次,“究竟是怎麼回事?梵統領不是奴隸出?身嗎?怎麼……怎麼突然?成了你?的弟弟?還有你?那些兄弟,她們說都是你?……你?不會的對不對……”
她像個一個迷途的小鹿,睜著茫然?無辜的眼睛為眼前?的男人辯解,陸寒霄躺在她身側,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脊背,“嫿嫿莫慌,聽我慢慢道?來。”
……
老鎮南王十?分看重血統。
他自?認滇南一脈血統純正,當初他在京中為質時娶了京中貴女為妻,後來回滇南繼位,當即娶了兩個南地本族的側妃,兩個側妃比王妃都要受寵,等陸寒霄這個世?子出?生?時,才?排行第三?。
自?記事起,陸寒霄便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不管他做的多好?,在父王眼裡永遠比不上廢物老大跟窩囊老二,母妃告訴他不是他的錯,子憑母貴,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爭氣,連累了他。
他的母妃是個以夫為天的女子,賢惠到懦弱。
在陸寒霄的記憶裡,那個女人總讓他忍。被冷嘲熱諷要忍,被搶了心愛的小馬駒要忍,對長兄和側妃娘娘要恭敬……她這個王妃當的窩囊又憋屈,唯一一次動乾戈,是老王爺要改立世?子,她聽了默默不語,當日便三?尺白綾吊在了王府正堂,險些沒救回來。
那是那個懦弱的女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視她的夫君,她說:王爺要動我的霄兒,便先賜死妾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