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藩王對京都的?上貢分文不?能少,尤其是滇南。
當初因為滇南各大勢力盤踞,不?得已,朝廷才?對鎮南王府養私兵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占了這便宜,歲貢便比尋常藩王多加兩?成,如此?,兩?方才?可?安然無恙至今。
從私賬走這額外的?一千兩?,之前尚且糊塗,如今寧錦嫿可?算搞清楚了——因為公賬上沒銀子!或者說那裡的?銀子每筆都有去處,得精打細算著?花。她?不?由想起當初她?模仿陸寒霄筆跡的?那封折子,說冬天凍死了許多戰馬,要錢。
……
寧錦嫿生來?錦衣玉食,以己?渡人,陸寒霄王爺之尊,坐擁廣袤的?封地?,當初兩?人分隔兩?地?時,他一句話沒有,銀子倒是每月按時送來?,她?從未想過他竟然缺錢!
她?恍恍惚惚,正欲再往下翻,忽然眼前一黑,身上籠罩著?一道巨大的?陰影。
“這麼快?”
她?不?由驚呼出聲,這才?半個時辰,她?睡個回籠覺都不?夠,他怎麼這就醒了?
陸寒霄:“……”
他抽出寧錦嫿的?手裡的?文書,微微挑眉:“我快不?快,你不?知道?”
寧錦嫿怔了片刻,瞬間羞紅臉頰,“你——齷齪!”
“那嫿嫿解釋一下,為何在我這齷齪之人的?書房?你在找什麼?”
他笑著?,眼底卻毫無笑意,靜靜盯著?寧錦嫿。
“你、你這麼凶乾嘛!”
隨著?肚子漸大,他幾乎沒對她?說過重話。寧錦嫿眼神閃躲,低垂眉目間瞥見?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她?一手扶著?腰,抬頭道:“你書房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我看?不?得?”
陸寒霄皺眉,“書房乃軍機重地?,旁人不?得擅入。”
寧錦嫿睜大美眸,“你都說了旁人不?可?擅入,那我是旁人嗎?我是你的?內人!”
陸寒霄:“……”
自從她?懷孕後,胡攪蠻纏的?功夫見?長,陸寒霄還真說不?過她?。
“嫿嫿,不?要任性。”
他眸光深邃,“你之前從不?來?這裡。”
這些東西放在她?眼前她?都不?會看?一眼,陸寒霄不?是防她?,而是這個節骨眼兒,太巧了。
昨日?剛傳來?密報,已經找到寧重遠的?蹤跡。
他還未告訴寧錦嫿,一來?是他辦事求穩,人不?在滇南,萬一中途出了岔子,讓人白高興一場,她?身懷有孕,禁不?住這樣的?刺激。
其二嘛,便有些複雜和微妙了。
寧重遠,他的?大舅兄,生於京都長於京都,在流放途中被劫走,下落不?明。
梵琅,他的?大統領,從未離開過滇南,三個月前忽然不?知所蹤。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湊到了一起,饒是陸寒霄這樣心機深沉之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的?妻子和大統領之間……似乎還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尤其當初寧錦嫿瞞著?他跟梵琅見?麵,在得知的?那一刻,陸寒霄實打實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