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綁住手腕這一舉動,讓宋知落瞬間想起,彈幕裡提到的某些情節。
冷戾凶殘的凶手將無辜少女捆住手腳,做出極為變態的事。
沈清弦的眉宇漆黑深邃,那漂亮的五官,隻是深情看過來便叫人意亂情迷,喉結鋒利性感,此刻的麵龐,與那部懸疑劇的官宣海報重疊在一起,察覺到他眼裡的陰鷙,不知是不是他的表演欲帶著她入了戲,宋知落此刻真有種是被他誘騙回家的感覺。
此刻“凶手”將少女束在一起的手臂抬至頭頂,隻用一隻手將其摁住,而後,**似的將她的襯衣邊往上鉤,露出她一點腰際。
“看視頻有什麼意思,”
宋知落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他動作未停,手指繼續往上,將衣擺撩到她肋骨處,上身俯近她耳垂,氣息很欲:“想試真的嗎?”
宋知落的腦袋轟一下炸開。
——是那個剪輯視頻裡的劇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以為,平時她就有背地裡偷偷欣賞這種視頻的嗜好。
而且主角還正好是他們兩個。
光看那些彈幕評論,就已經讓她臉頰發燙。
沒想到他直接就地取材,按照裡麵的劇情跟她演。
宋知落想要偏過頭,也不知道,是自己先招惹得沈清弦,讓他產生了這股**,還是他就喜歡如此跟她角色扮演。
上方客廳的頂燈照下來,讓她有種輕微的炫目感,本是受到那燈光刺激,宋知落稍稍閉了眼,眉眼輕輕蹙了蹙,唇瓣微張,此時長發散落,鎖骨下少女胸口飽滿的弧度,連身上的襯衣都遮不住那身曼妙,無形中,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那些小動作有多撩人。
像隻渴求索吻的貓。
她皮膚很嫩,稍稍用力,便能留下些許印痕,鎖骨下,隨她呼吸緩慢起伏,此刻僅隔著那道衣衫,像是一劑引人陷落的糖。
沈清弦掌心嵌入她的手,吻上她脖子的時候,指縫沿著她的手心往上,兩人掌紋貼合,很快摩挲出燙意,隨著那個吻,一路上移至鼻梁,眼眸,而後,慢慢噙咬住她耳垂,卻不去碰她其餘部位,直到舌尖綿熱的觸感,蹭過她耳後的那顆小痣……
仿佛要逗弄她的心跳。
有種病態的執魔。
宋知落微微嗚咽一聲。
這種感覺比來勢洶洶的激吻,更加叫人難熬,如同要沸騰的水,偏生到了沸點無法得到釋放。
好熱......
空氣裡全是燥意的熱。
宋知落耳畔的部位本就敏感,被他這麼親吻幾下,她便頭腦發昏,搖了搖頭,想要躲,原本輕輕箍著她的掌心,驟然施力,手腹也沿著她手臂,挪逾到她的脖頸。
指尖的粗糲感明顯。
沈清弦手心很大,輕易便掌錮住她,這下徹底退無可退。
宋知落像是受不住,口中溢出輕喃,她胸口不自覺往上抬了些,腰部也微微拱起,少女細白緊實的蠻腰與他堅實的胸膛相貼。
沈清弦順勢抱住她。
此時,她手腕還被絲帶禁錮著,害怕自己再發出聲響,隻好咬住唇,細小的氣音悶在口腔,仿佛難受的哽咽,眼角又有淚珠沁出,卻緊緊閉著眼睫不敢看過去。
沒有視覺乾擾,舌尖吻舐的感受,卻變得更加劇烈,隻覺得周遭空氣都在點火,有種撓人的渴,又好像,怎麼都不夠。
“彆弄了......”
“什麼?”男人聲音嘶啞。
房間角落淡淡玫瑰草香薰,混雜男人身上的味道,混成一道致命的冷香。
親吻的感觸,炙熱,鹹濕。
像是邀寵她參與這場盛宴的惡魔,討好她,侍
弄她,不知饕足,直到她如墜深淵。
沈清弦鼻尖抵住她的,明明眼底暗得發沉,攪動著明亮又晦暗的火光,卻沒吻下去:“隻是親你,你身子就抖得那麼厲害,”
“......”
“以後該怎麼辦?”
哄誘般微啞的嗓音,動聽無比。
宋知落頭腦發麻,目光受到他引導,男人指尖抬起,挪至睡袍前方的暗扣,那包壁胸膛的深色布料,隱隱勾出讓人心跳失速的輪廓,充滿張弛的,狂野的線條,隨著他指尖撚開,一點一點暴露在她眼前,他手指也生得好看,很適合彈鋼琴。
而此刻,那個在舞台上輕撫樂器的男人,出現在鏡頭前的那雙手,畫麵被無限放大——
“逮捕我麼,警察小姐?”
宋知落不知道這場戲他打算玩到什麼時候,許是受他蠱惑,居然順著他的話,配合起他的戲欲:“不用,警察不逮捕良民。”
“良民?”
往昔那張在舞台上萬分耀眼的臉龐,此刻深邃的眼睛被無法克製的**浸透,他眸色忽然狠厲,手指探到她的唇口,輕輕撫弄。
宋知落嗯了聲,看到那修長的指尖還粘連透明的液體,被他含在口中,男人手臂青筋明顯,隨著她身體戰栗,男人呼吸亦變得沉重不堪,空氣充斥著澆濕的欲。
仿佛架在烈火上烤的柴,想要被撲滅。
她呼吸變得急促,想要掙紮,粉嫩張開的小口瞬間被他堵住,男人咬住她的唇,伴隨誘惑般的嗓音:“可我想犯罪了。”
犯罪......
最後不知道是如何開始的,等她反應過來時,正被他抱坐在腿上。
手腕的係帶被他解了,散落在沙發裡,男人唇色紅得發豔,眼神望著她逐漸癡迷的臉,還不忘拿情話勾她。
似乎受不了一直被他擺弄的劣勢,宋知落湊了過去,主動吻了吻他。
沈清弦唇形很好看,身上四分之一的混血,使他五官都比普通的明星更明耀深邃,此刻唇角淡勾,弧度又野又撩,睫毛濃長掀開,注視著她的靠近。
開始她隻是在他唇瓣輕啄一下,但分離片刻,又大膽吻了上去。
隻是她吻技不足,舌尖沿著他唇瓣,又不敢伸進去,隻蹭著他的唇間,姿勢稍顯笨拙。
男人胸口早已衣襟大開,露出猙獰的肌線,此刻被她唇瓣蹭了幾下,他便耐性全失,張開口徹底將她軟嫩的舌尖鉤了進去,仿佛示範一般,告訴她,該如何親吻。
情到濃時,感覺他忽然鬆開,仿佛想起來什麼事,“等下,我叫個閃送。”
“叫閃送乾什麼。”
他呼吸加重了些,鼻尖輕輕頂了頂她:“你說乾什麼。”
某個字加了重音,似是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等閃送過來要二十分鐘,他安撫地揉了下她腦袋,像對待貓一樣:“再忍一忍。”
這裡燈太亮,所有反應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沒有……”
就是感覺,兩人突然停下來等這種事有點荒唐,可又怕表現得焦躁,好像她確實無法多忍耐了一樣。
“是我忽略了。”他說。
“......”
沈清弦:“應該早點讓送來。”
宋知落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又看了眼頭上的燈,依然覺得刺眼:“你能不能,把燈先關了。”
“不用,”說著,沈清弦起身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去臥室親你。”
剛剛被他弄得四肢發麻,此時她頭微靠在他胸膛,任他抱著,臥室內燈色昏沉,光線突然暗了許多,剛被他放下,換了環境,明顯感受到他呼吸似是又重了些,就在他想繼續時。
感覺到了這一步,好像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
,可此刻她還有些心裡話,想要跟他坦白。
憑著腦海最後一絲理智尚存,宋知落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等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他眼眶微紅,似是克製了許久,語氣有些不耐:“親完再說。”
她稍稍往後退了下,竟有些執拗道:“不行。”
沈清弦胸膛因剛剛的情濃,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無一不顯示剛剛他們緊密的糾纏,他動作放輕了些,似是皺了下眉,但仍選擇縱著她:“好,你說。”
“我其實,”宋知落咽了下口水,平複著呼吸,表情有一點嚴肅:“也是個有點貪心的人,隻是我不敢表現出來。”
“從前我不太習慣依賴一個人。因為,習慣這事,就像是走在懸崖邊,要把安全帶交到對方的手上。”
她第一次開誠布公地,和他說出自己心聲,有些難為情,也有種未知的不安。
也許此刻與他密切相擁,她才敢在此時講出這些話。
“害怕習慣了得到重視,習慣被愛之後,就會想索取更多,”人在情感初期,都會儘可能的克製,到關係密切,許多矛盾就彰顯無遺,自己性格最差的一麵,也會在愛人麵前展開。她怕他將來後悔......
說道這兒,她輕聲道:“我隻有一個小橘子。”
沈清弦安靜地聽著。
“會不會哪天你剝開了發現,其實我很酸,一點都不甜,也沒想得多麼美好,我也會,有點不可理喻,或者無理取鬨,讓你覺得我很麻煩,”
“會不會有一天,你就膩了這樣的我......”
她也不知道彆人有沒有和她的一樣的顧慮,但越是親密的關係,需要顧忌的就越多,因此往前走的每一步,她都想要,能夠確定對方的感受。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沒那麼喜歡我了,”宋知落想了下,最壞的結果,無非也就是有一天,他不喜歡她了這件事,隻是莫名地,眼眶有些發酸,她低睫,用力眨了眨眼睛,語氣很輕地告訴他,“我希望,你可以認真告訴我,如果有天你發現我沒那麼好……”這次,沒等她說完,就被男人炙熱的唇堵了上來。
她稍稍愣住,然後看向他。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嗯。”
沈清弦伸手在她臉蛋上掐了下:“平時一個人,總愛想東想西的,這話,你到底悶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