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車輛駛到鬆古塔城南郊,來到了一處老舊的校園——鬆古塔市第三職業高級中學。
“行李都放車上,帶好你們的妖兵妖寵,操場集合。”龔成停穩車輛,抬眼看著後視鏡中的態度散漫少年少女,開口喝道,“聽不懂我說話?”
學員們紛紛起身,匆忙排隊下車。
李夢楠臉旁飄著風巫娃娃,懷中抱著小色狐狸,跟在杜愚的身後小聲嘀咕道:“這老師好凶哦。”
杜愚明智的沒有說話,誰知道疤臉老師的聽力幾何?
下了車後,杜愚的心中不免有些異樣,這裡應該廢棄了有一段時間了,環境稍顯荒涼。放眼望去,隻有幾座老舊建築。
黃土彌漫的操場上,雜草零零星星,操場東北部能看到一些掉漆的訓練器材,也立著幾個破舊的箭靶。
杜愚打量著未來3天的培訓環境,而其他家境優渥的孩子們,心裡已經涼了半截了!
這是訓練基地?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白天都顯得有些陰森,夜晚的時候那還了得?
“咚!”龔成大步流星,踹開了學校大鐵門,邁步踏上了沙土操場。
一眾學員噤若寒蟬,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龔成一邊走,一邊開口道:“你們很幸運,抓住了覺醒的尾巴。”
“你們也很不幸。”龔成走到了場地中央,環顧四周,“好的場地、設施、培訓條件,統統都留給更年少的覺醒者了。
顯然,人們認為你們隻配擁有這些。”
龔成緩緩轉過身來,黝黑的疤臉上,露出了可怖的笑容:“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看著孩子們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看得出來,龔成的教學方式很獨特,也在隻言片語間,通過觀察學員們的反應,大概了解了孩子們的性格。
直至他看到了杜愚,不由得微微皺眉。
旁人都在忿忿不平、或迷茫或沮喪,唯有杜愚在盯著女孩的屁股看?
上蒼作證,杜愚並不是在看李夢楠。
他是看她負在背後的雙手中,那隻“戲精”小火狐。
小家夥一雙金棕色狐眸流光溢彩,透過李夢楠纖細的指縫,與杜愚遙遙相視,似乎是哀求主人將它救出魔爪。
整個就一戲精,關鍵是演的特彆真,這不由讓杜愚感歎種族天賦的可怕。
“杜愚!”
“到!”杜愚嚇了一跳,轉頭看向了龔成。
龔成沉聲道:“我這麼說你們,你有什麼想法?”
“啊......”杜愚磕巴了一下,“我相信鬆古塔城各級領導決策,我服從妖靈學院的一切安排!”
龔成:???
你擱這參加新聞發布會呢?
說好的17、8歲,說好的年少輕狂呢?
龔成黑著一張臉:“將慫慫一窩,老子真是瞎了眼。給我來個有點骨氣的班長!”
杜愚的班長職位是龔成強加的,而這一次,專權暴君向全體學員發起了邀約。
“報告!”魏峰當仁不讓,大踏步向前。
“老師,我!”
隨著魏峰自告奮勇,幾道毛遂自薦的聲音傳來。
班長這個職位,無疑是給教師打下手的最佳位置,隻要給龔成伺候開心了,何愁定製妖兵不入手?
聽到有人應答,龔成心中滿意了些許,這才是年輕人應有的模樣!
沒這一股子不甘、不願、不服輸的勁兒,你當什麼年輕人?又當什麼禦妖者?
龔成示意幾人出列:“在妖寵的幼年階段,你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妖寵。
從小到大,你們一直都在上武學課。想要當班長,就給我看看你們的水平。”
出列的學員一共四人,三男一女。他們聽著龔成的命令,不太確定教師是讓他們展現武學技藝,還是彼此對練。
龔成:“把妖寵暫時交給其他學員保管,隨時開始。”
幾個孩子都有點懵,啥規則也不說,也不分組捉對廝殺,就這麼純純亂鬥?
魏峰左右看了看,覺得左右兩側的學員都不是善茬!
廢話,善茬誰會頂著龔成的凶惡眼神、大踏步出列?
摸不清幾人底細,魏峰倒也不敢輕舉妄動,他一邊抱著狼湖犬找人保管,腦中也是念頭急轉。
他不知曉其餘三人底細,但有一個人的底細,魏峰是很清楚的——原班長·杜愚!
這小子學的是弓,日常上課中鮮少有比鬥環節,結業考試更是純純站樁射靶,有個屁水平?
自己可是用刀的,拿知根知底的杜愚當墊腳石,展現自己的武藝,順便泄泄心中的火,豈不美哉?
龔成教師說是讓大家展現水平,可沒說通過何種方式展現,既然如此......
魏峰:“杜愚!”
“嗯?”相比於杜愚,李夢楠第一時間扭頭望去。
魏峰遙望著杜愚,木刀直指杜愚鼻尖:“認慫了?這就退了?不當班長了?”
李夢楠頓時不樂意了,心中也清楚杜愚為何被魏峰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