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那仙姿縹緲的風采,與漆黑呆板的羊仆,風格很是不搭.
趁著趕路的工夫,杜愚腦中聯係上了小金烏:“小焚陽。”
“唔?”小焚陽疑惑道,“怎麼啦?”
杜愚:“剛才神靈之樹與我的交流,你聽到了麼?”
“傻杜愚”小焚陽癟著小嘴,滴滴咕咕,“我怎麼敢偷聽哦,會被發現的。”
杜愚:“.”
小焚陽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大樹跟你說什麼啦?”
杜愚組織了一下語言:“你不用擔心了,你的敵人不是這株雙生樹,也不是這株幽寒樹。”
小焚陽眨了眨橘紅色的大眼睛:“笨杜愚你彆被大樹騙了呀!
我自己燒的樹,我還不知道嘛?”
杜愚:“你燒的不是這個世界的樹,你來自異世界。”
小焚陽:“誒?”
杜愚:“在你的印象中,有一柄斧子隊友麼?”
“斧子?”
“對,可以撕開空間裂縫,穿梭兩方禦妖世界的斧子。”
“穿越兩個禦妖世界?”小焚陽隻感覺不可思議,“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斧”
話語未落,戛然而止。
命門穴中,小焚陽小嘴微張,一雙眼眸漸漸睜大。
淩亂且破碎的記憶,絲絲湧入腦海。
杜愚默默的騎羊而行,給足小焚陽思考的時間。
話說回來,拿羊來當坐騎也很不錯啊?
如履平地,顛簸幅度極小。
比顏王、暴君之流好騎多了
“杜杜愚。”腦海中,傳來了小焚陽磕磕巴巴的聲音。
杜愚:“嗯?”
“我好像,好像記起來了一點點。”小焚陽稍稍歪著腦袋,已然變成了沉思狀。
“不急,慢慢想。”
“有這樣的斧子!”小焚陽嬌俏的聲音,難得這般嚴肅,“我和它,好像是戰友。”
杜愚:“好像?”
“嗯嗯。”小焚陽愈發的激動起來,“有一個畫麵,我記得的。
我曾站在斧子頭上撲扇翅膀,歡呼鳴叫.那似乎,似乎是一場戰爭過後。”
杜愚:“這柄斧子也是你的舊主·朱欣的?”
命門穴內,小焚陽緩緩回頭,看向後下方。
就好像,她真的能見到什麼似的。
而在小焚陽的重構的記憶畫麵裡,至聖金烏,同樣扭頭看向下方。
目光順著巨大的斧頭、斧柄一路向下望去,是一位渺小的人族。
男性?
這人是誰?
他身旁的女子,便是舊主朱欣,而這位男性.
他好像是朱欣的.嗯,戰友?還是兄長?
他到底是誰來著?
小焚陽眉頭緊鎖,虛幻的小手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隻可惜,沒有肉身實體的她,就連懊惱的拍打自己,都無法成功。
“我我想不起來了。”小焚陽心中失落,委屈的癟著小嘴。
“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杜愚趕忙交流著,心疼的要命。
小焚陽作為殘魄,缺失了太多太多的記憶。
而每每讓她回想過往時,都是非常痛苦的,支離破碎的記憶,一次又一次刺痛著小焚陽的神經。
也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不僅沒有肉身、甚至連靈魂都殘缺不全。
“彆想了。”杜愚安慰著這痛苦的生靈,“隻要確定斧子是我們的戰友,這就足夠了。
焚陽,我們可以去找斧子,讓它幫我們回想過往。”
“嗯嗯。”小焚陽低垂著小腦袋,聲音很小、很輕。
“開心點,小焚陽,我們已經找到線索了!”杜愚繼續安撫著,努力振奮著至聖金烏的心情。
“找到了麼。”
“對呀!”杜愚確認道,“你丟失的妖魄,一定就在那一個禦妖世界裡!
隻要我們去往那裡,你就能完整了,也就能重塑肉身了!”
“唔。”小焚陽坐在地上,一雙小手環著膝蓋,小聲應著。
她的麵色愈發複雜,橘紅色的大眼睛裡,更是淚眼汪汪。
可惜的是,身為妖魄的她,連哭泣的權力都沒有,隻有哽咽、沒有淚水。
驀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道天青色的裙擺。
小焚陽仰起哭唧唧的小臉,抬眼望去。
隻見天青瓷那絕美的容顏上,帶著一絲溫柔笑意。
天青瓷半跪下身,一隻手落在小焚陽的背上,輕輕揉順著。
當然了,這樣的動作也隻有形式意義。
小焚陽稍稍前探臉蛋,也隻能象征性的窩在天青瓷的懷裡,悄悄傳遞心念:“彆讓杜愚去異界。”
天青瓷若有所思,傳遞心念:“那裡很危險吧。”
小焚陽:“嗯。”
天青瓷輕輕歎了口氣:“就連我也護不了他吧。”
“都死了。”小焚陽一雙小手捂住了眼睛,傷心萬分。
在不斷努力回憶的過程中,她似是想起了更多。
小焚陽喃喃低語,印入青瓷腦海:“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隻剩下我和太虛斧了,我卻把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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