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輝,如何?”杜愚沉吟半晌,開口提議道。
付劍州一邊吃著魚,一邊看著自家小師弟,等待著他的解釋。
杜愚:“星耀對月輝,工整一些。前麵再加個清澈的清。”
青瓷為水係至聖,此突破品質、完成世間壯舉之妖技,也為水係·鏡花月。
所以,三點水偏旁+青,簡直完美
杜愚口中喃喃:“清輝,月輝,清月輝嗯,不錯不錯。”
付劍州點了點頭,的確可以。
小師弟的確很狂,妄圖給禦妖世界設定標準,但起碼他還沿襲著大夏的命名風格。
聖品燦星耀,至聖清月輝。
並不突兀,反而還有一脈相承的意思。
天青瓷:“就依你吧。”
“嘿嘿好。”杜愚咧嘴一笑,咬了一大口烤魚。
小焚陽一臉滿足:“唔好吃好吃”
取名什麼的,小焚陽沒什麼興趣,好吃的管夠就行。
天青瓷忽然詢問道:“什麼時候考試?”
杜愚:“3天後,我們就得抵達考場,1號正式考試。”
“嗯。”天青瓷輕聲應著,“送我去紫澤湖,紫淵水滴有些想念了。”
“沒問題。”杜愚看向一旁的付師兄,“師兄要回海界麼?”
付劍州想了想,道:“好的,我先去和寒湖劍道個彆。”
此處的環境,為水屬修煉聖地。
付劍州的確一身的水係妖寵,但彆忘了,他可是水木雙修。
單一木屬性的梨花狐、回天木,也是需要外部修行環境的。
也就是說,水木雙屬性的上古妖聖·沙棠樹,才是付劍州的真正聖地。
趁著付師兄去道彆的工夫,杜愚把篝火旁最後一串烤魚也拿了起來,三口兩口吃了個乾乾淨淨。
偷偷吃獨食,果然很快樂
待付劍州返回、細心撲滅了篝火後,他便在杜愚的帶領下,一同去往了海之界。
本以為,會在沙棠樹下看到靜養的青師,然而樹下空無一人,府內一片靜謐。
付劍州立即前往北麵正房,準備向師父大人請安,告知自己回來了。
“冬冬”
付劍州站在屋宅門口,輕輕叩響房門,就在他等候的時候,卻是看了有宵小作祟!
閨房的窗戶是開著的,
而自家的小師弟,竟然奔著窗口就去了?
“好小子。”付劍州驚了,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是真沒被罰跪過啊?”
杜愚撇了撇嘴,跪?
笑話!
男兒膝下有黃金!
那我孝敬我師父,給師父上貢些錢財,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杜愚來到窗前,好奇的向其中觀望著。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八仙桌旁見到了一副懸空飄浮的唯美畫卷。
“嗖”
錦屏藤發現了窗外賊子,當即探來藤條,抽向某人。
杜愚腳下一彈,輕盈閃躲開來:“七尺!”
“呼。”
七尺江山圖旁,一道紅色身影悄然浮現。
雖然顏色依舊沿襲著誅心苑·大紅袍的色彩,但其器靈形象,卻是杜愚。
窗外的杜愚招了招手,道:“過來。”
畫卷輕盈飄舞,擦著錦屏藤的藤條,飛出了閨房,直奔杜愚。
錦屏藤:???
主人的法寶造反啦?
而且器靈的形象,竟然是這位賊子.
“怎麼回事?”付劍州看到七尺江山圖飛了出來,便也走了過來。
“青師在圖內。”杜愚一手握著一側畫軸,稍稍抻了抻。
江河煙波浩渺,群山層巒起伏。
江上孤舟、水榭亭台,飛泉瀑布、雲深古宅。
付劍州難得有機會觀賞上古靈器·七尺江山圖,也被這縹緲仙境奪走了心神。
“好美呀。”付劍州臉前,印出了一道女人的麵龐。
“青師在這呢,看到了麼?”杜愚伸出手指,點了點近景處的山峰。
若以遠近場景來論,此畫卷開篇處,便是一座直衝雲霄的宏偉高山。
區彆於之前,此時這座高山的峰頂處,屹立有一株參天古木。
葉似綠柳、枝條橫向鋪開,其中泛著點點黃色花朵,清新秀麗。
古木之下,正有一道綠色的仙影,靜靜端坐著。
白瀾眉頭輕蹙,屈起手指抵在唇邊:“這樹.”
杜愚看向一旁:“你見過?”
“好像在哪裡見過。”白瀾一副沉思的模樣。
杜愚心中微動,白瀾曾隨著主人足仗大夏,倒真有可能見過?
這樣看來,眾人所在的禦妖世界,與那灰儘世界裡的物種大抵相同?
白瀾:“它叫什麼?”
杜愚:“帝休。”
白瀾若有所思:“很霸道的名字呢。”
付劍州奪回了話語權:“既然青師在圖內靜養,我們就彆打擾她了。”
“沒事,我去和她說一聲。”杜愚一手探進了圖內,“師兄去休息吧。”
說話間,杜愚隻身進入圖內,也出現在了“鏡頭”裡。
白瀾:“竹林!”
付劍州疑惑道:“什麼?”
白瀾通過靈契,傳遞著心念:“我想起來了,我曾見過一片竹林,一望無儘的竹林。
竹林中還有蚩熊一族。
我雖誤入了它們的領地,但蚩熊一族很友善。
我對那裡的印象很深,離彆竹林之後,我就遇到了這種帝休樹。”
付劍州思索道:“你的意思是,師父和師弟二人在灰儘世界裡,從昆侖之境一路闖蕩到了天府境內?”
白瀾:“前提是這種樹,生長在特定的區域內。”
付劍州暗暗點頭:“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灰儘世界與我方大陸的地理環境是否相同。”
與此同時,帝休樹下。
在繁茂枝條的歡迎下,杜愚飛落在山峰之巔、女子身旁。
“青師。”杜愚恭敬問候著。
“這麼清閒?”楊青青閉目打坐,隨口說著。
杜愚:“.”
你這女人!
我來看你,還看出毛病來啦?
楊青青睜開雙目,也見到了徒兒那碎碎念的小模樣。
不由得,女子嘴角微揚:“我來這裡陪陪帝休,你尋我何事?”
幼
還知道陪自家妖植呢?
杜愚看著眼前的渣女:“青師可還記得,當年咱倆離開葫蘆山時,你曾對碧玉葫蘆說過的話?”
楊青青認真的想了想,隨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
“我曾答應過葫蘆器靈,日後帶你去探望它。”女子輕輕歎了口氣。
距上次一彆,已是一年半有餘。
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忙忘記了。
這一年半以來,楊青青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清閒的大學教師。
準確的說,她禦妖命途的改變,應該得追朔到將杜愚收入麾下的那一刻。
杜愚坐下身來:“怎麼說,青師,我幫你給葫蘆帶去一份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