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這樣下去,杜愚堅信,火歲斧距離聖兵不遠了!
“呼”
火歲斧揮灑出一掄炎月,虛幻斧影撕裂出驚悚裂痕。
付劍州身體一僵,心臟驟停!
即便空間裂痕距離他足有20米之遙,但裂縫內翻湧的恐怖能量,依舊讓付劍州毛骨悚然!
“咕嘟。”付劍州的喉結一陣蠕動,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距離他如此之近。
如此之近
驀的,一隻巨大的泥手撥開了付劍州,泥巨人半跪在地,另一手攥緊了獅骨大刀,惡狠狠向前刺去。
刃鋒刺入冰霜,左右橫劃,來來回回、竭力撕碎著寒樹根。
泄憤?
也許有這方麵的因素。
但更多的,是因為江楓不能自已,無論是情緒層麵,還是身體層麵。
正處於晉級關鍵時刻的江楓,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著。
也就是說,江楓根本就砍不出平穩的刀刃,她就隻能來來回回橫劃,確保寒樹根貼著地麵被削斷。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江楓在晉級,且是在晉升禦妖帝段位!
對於人族而言,晉級的機會極其難得,晉級的窗口期更是短暫。
這種時候,江楓就應該退出此次任務!
畢竟江楓不再是士兵了,她已經轉業了,是二十九局的成員了。
她理應抓住蒼賜予她的機會,小心翼翼的去維護晉級窗口,否則的話,她很可能很久很久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甚至可能終生無法精進半步!
但是
沒有人開口勸說。
楊青青都沒開口,誰又能說什麼呢?
“付劍,州,去。”顫抖的泥質大手,輕輕推了推付劍州,讓他繼續去冰凍樹根。
泥巨人半跪在地,一柄刀刃刺在地底,努力維持著身體平衡。
她渾身下都在搖晃,唯有那一雙泥眼死死盯著寒樹根,沒有絲毫動搖。
付劍州悶頭前行,去往那最後20米的樹牆。
青師沒有阻止,付劍州也不敢說什麼。
而小師弟更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對江楓的支持。
這一道20米長的樹牆,無疑是杜愚特意為江楓留下的。
付劍州一邊施展霜天珠,一邊向前方望去。
杜愚的身影早已消失,向反方向繞去。
太虛斧:“你恨它。”
“嗯?”杜愚有些疑惑,但步伐未停。
太虛斧:“這株寒樹。”
“我知道你和焚陽不同,你很清醒,你的敵人不是這株寒樹。”杜愚拖著火歲斧,沉聲道,“但我的是。”
“找到裂縫末端。”太虛斧話語嚴肅,糾正著杜愚的想法,“主人的敵人,便是太虛的敵人!”
“好!”杜愚沒有時間遲疑,也不需要遲疑。
他反方向繞回,尋到了寒樹根的傷口末端。
太虛斧:“將斧頭嵌入裂痕中。”
杜愚直接掄起火歲斧,斧刃重重砍在寒樹根的傷口末端。
太虛斧:“走。”
“走?”
“走!”
杜愚眉頭微皺,拖著火歲斧向前走去。
而嵌在樹根傷口末端的斧刃,悄然撕開了空間裂縫。
隨著杜愚拎斧前行,空間裂縫被一寸寸撕開,寒樹根的傷口也被一寸寸拉長!
所有人都驚了!
士兵們隻見過杜愚猛地揮斧,空間裂縫驟然裂開的畫麵。
但卻從未見過杜愚拖著戰斧,一步步、一寸寸的劃開寒樹根的傷口!
李夢楠微微張著小嘴、目瞪口呆,林詩唯更是眼中異彩連連。
什麼才叫強勢?
什麼才叫殺人誅心?
小刀割肉,步步淩遲?
眾人無法傷其分毫的寒樹樁,在太虛斧刃之下,與豆腐沒什麼兩樣。
“呲”
杜愚還在拖著火歲斧前行,大步流星,寸寸劃開寒樹根。
太虛斧:“它發狂了,尖叫聲很刺耳。”
“嗬。”杜愚一聲冷哼,大步前行,足下血花迸濺。
太虛斧:“它說今日之辱,必百倍奉還。”
“呲”
太虛斧留下了傷口,火歲斧則是留下了小半圈火線。
繞了半圈的杜愚,又見到了泥巨人,而她麵前的寒樹根也隻剩下5米的長度。
剛剛好。
杜愚眼看著師姐抬起刀刃,他一手拍了拍寒樹根:“寒樹,咱們下個無底見。”
“杜愚!杜愚!!你竟敢辱我!你竟敢”
杜愚忽然開口,將幽寒之樹之前的話語還了回去:“是的,我做的。”
昆侖無底,我燒你了。
金穀無底,我砍你了。
石岩無底,我又辱你了。
不止還了回去,杜愚還反問道:“都是我做的,怎麼了?”
怎!麼!了!?
“你!你”癲狂淒厲的尖叫聲,瞬間消失無蹤。
不遠處的泥巨人雙刀交錯,徹底斬斷了寒樹根與無底大門的最後牽連。
“啪。”
杜愚拍了拍再無生命氣息的樹樁,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寒樹,你我下次再見
許就是昆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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