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杜愚望著眼前的一幕,不免暗暗咋舌。
鋪天蓋地的山火刀魂,與密密麻麻的寒湖劍魂,於高空中轟然相撞。
每一柄刀魂、劍魂都擁有自主意識。
它們瘋狂衝殺著對方、互不退讓,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不絕於耳。
其戰團激烈的程度,甚至讓杜愚都感覺眼花繚亂,有些跟不上刀劍的節奏。
此時,若有人位於戰場中央,怕是會被活活撕碎!
“哢嚓!哢嚓”
萬千山火刀魂聽到了主人的命令,飛快拚湊成型。
眨眼間,一條刀魂長龍咆哮著殺出重圍,直逼杜愚所在方位!
“嗡!”
寒湖劍不甘示弱,就連應對的招式都很相同。
漫天劍魂急速流轉,同樣拚湊成一條劍魂長龍。
“嘶!!”劍魂長龍揮灑著無儘寒霜,龍首處的一柄柄劍魂,亮起了鋒銳的劍刃,直撲刀魂長龍。
兩條數十米長的巨龍一邊咆哮著、一邊衝擊撕咬著彼此,看得人膽戰心驚。
說真的,如果不是杜愚在場地內交戰的話,他必然會拿出手機,好好錄下這幅畫麵。
這也太酷了些
“說不定,你們出自同一位妖兵匠之手。”楊青青高高抬著右手,掌心貼在刀柄下方。
這一刀一劍除了屬性不同之外,妖兵法陣實在是太像了。
山火刀沉聲喝道:“自古水火不相容,本聖豈會與它出身相同?”
楊青青睜著一雙美麗的孔雀眼,視線穿透層層寒霜,遙望著杜愚:“山火,壓一壓心頭怒火,彆忘了我們的目標。”
“嗡!”
楊青青按著山火刀柄,忽然向斜上方指去。
霎時間,火柱斜衝陰雲,嚇了夔醜一跳。
“哞?”夔醜眨了眨牛眼,隻見陰雲下方,忽然湧現出層層火焰,若地毯一般鋪開。
妖兵法陣·天火!
這一麵火焰地毯,徑直向寒湖劍方向蓋去。
杜愚仰望蒼穹,頓時心中一驚:“寒湖?”
上一次,他可是靠著遁地技法,才僥幸從天火中脫逃的。
寒湖劍:“主人放心!”
聖劍傳遞著心念,也在杜愚的頭頂上方,急速彙聚著水妖息。
杜愚驚了!
對付這攻擊範圍極廣的天火,他更傾向於以點破麵。
然而寒湖劍分毫不讓,無論從氣勢上,還是從應對的招數上!
既然你落下天火,那我就掀起海嘯!
半空中,一股股驚濤駭浪憑空彙聚、向天空中撲蕩而去。
妖兵法陣·劍浪!
“呲!”
“呲”水火交觸的瞬間,蒸騰起濃濃白霧。
一時間,高空中竟分出了四種色彩。
由上而下,依次是漆黑烏雲、赤紅火焰、白色霧氣、冰藍水浪。
遠遠的,付劍州攥緊了拳頭,心頭振奮不已。
這就是我的聖兵.呃,小師弟給我配的聖兵!!
不怪付劍州如此激動,
這一件聖兵,足以讓他跨入“神”的行列,成為芸芸眾生仰望的存在。
禦妖者一職,的確是有點bug傍身的。
一旦禦妖者麾下有強大的妖寵、妖兵之流,禦妖者本人的實力與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禦”得住。
然而付劍州根本就沒有“禦不禦”的問題,因為杜愚幫他禦了,並且將這柄最頂級的妖兵,借給他使用了
林詩唯輕聲道:“這柄寒湖劍,再配上師兄的霜天珠,理應能發揮出奇效。”
付劍州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凍結萬物。”
林詩唯忽然道:“坊間傳聞,寒湖劍本就有凍結天地的能力?”
女孩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寒湖劍的這項能力,隻存在於人們口口相傳的故事裡。
據說,那是寒湖劍的第六法陣,名為“寒霜劍”。
至陰至寒,一劍可凍結天地!
付劍州搖了搖頭,道:“我曾問過寒湖劍,它沒理我。”
林詩唯:“.”
師兄大人這樣的回應,是女孩始料未及的。
付劍州望著一片混亂的戰場,轉移了話題道:“山火刀好像擁有同級彆的能力,也沒有人見過它施展。”
傳聞中,那是山火刀的第五法陣,名為“烈火刀”。
至剛至陽,一刀可焚燼萬物!
林詩唯:“如果有的話,青師應該見過吧。”
付劍州默默點了點頭。
畢竟楊青青曾誤入灰燼大陸寒獸軍大本營,險些死在那裡。
青師被杜愚解救之後,山火刀已經是身軀殘破、幾近碎裂的狀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妖兵法陣·烈火刀有關?
師兄妹二人遙望著驚天動地的戰場,而高空中,一雙男女也在見招拆招。
僅就目前的戰鬥情況而言,一刀一劍還是在各自主人的操控下,試圖進攻對方人族。
“射!”杜愚用滾燙的手掌按著劍柄,猛地向前方一送。
他的手裡明明是一把劍,卻像是在用箭。
隻見寒湖劍的劍尖處,猛地射出一道寒冰氣息。
妖兵法陣·劍氣!
“哢嚓!哢嚓”
寒冰劍氣所過之處,刀魂與劍魂紛紛被凍結,它們行動遲緩,甚至有些都失去了飛行能力、不斷向下墜落。
楊青青美眸明亮,執刀橫向躲閃。
那一雙美麗的孔雀眼,緊盯著寒霧中的杜愚。
隨即,渺小的人族女子,拎著宏偉巨刃向前衝去。
杜愚心中一緊,眼看著青師直衝刀魂與劍魂交織的戰場,他高聲喝道:“小心呀,青師!”
“呼!”楊青青猛地一掄山火刀。
火浪滔天,蕩開了前方密密麻麻的刀劍。
她眼神責怪的看著杜愚:“專注點!”
哪有一邊戰鬥,還一邊關心對手的?
“哦。”杜愚小聲應著,手中再度一揮劍刃。
伴著寒芒閃爍,一道劍弧甩向楊青青。
女子凜然不懼,急速前飛的同時,執刀狠狠劈砍而下。
“哢嚓”一聲巨響!
本體山火刀,直接將這道劍氣給劈碎了。
與此同時,楊青青也橫跨了百餘米戰場,直逼杜愚。
那一雙美眸中帶著絲絲淩厲,看得杜愚心裡不是滋味。
雙方上一次切磋,好像還是在杜愚菜鳥時期、在青師的17樓家宅中。
其實那也不算是切磋,就是青師想摸摸徒兒的底兒,和他過了兩手。
自那以後,雙方就沒有再正兒八經的對陣過了。
而杜愚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不想與青師刀劍相向,哪怕這隻是一場切磋比試。
青師的眼神一旦鋒銳起來,真的會讓杜愚感覺到陌生,甚至有點害怕。
倒不是害怕勝負、生死之類的。
杜愚的履曆擺在這裡,他經曆了太多的生死戰,也屢屢挑戰強敵,從未畏懼退縮過。
他是害怕.嗯,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