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聆聽了一道美妙的演奏會,支付二十銅幣!】
頓時,音樂詭成為了所有玩家熱議的話題。
他們紛紛都在猜測,這麼不要臉的特性,究竟是從哪來的?
莫非是上次西江下遊所出現的禁忌之詭?
然而,這項猜測依舊是存疑的,因為根據論壇的討論來看,西江下遊的禁忌之詭真實身份是玩家,並且暫時還不具備如此強大的特性。
至少西江下遊的禁忌,還能聽到清晰的嗩呐,自行選擇是否聽完整首音樂。
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音樂詭,卻是完全沒有選擇的空間,甚至都聽不出具體演奏的樂器到底是什麼,個人資產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有玩家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想辦法去捕獲這種特性能力的存在。他們組織了一大批團夥,專門守在“作案現場”的附近,幾十個玩家分布各地,分工明確,分頭行動,打算在音樂響起的時候,把這玩意給抓起來!
可惜,他們的行動以失敗告終。
根據受害玩家的爆料:哪怕是集體抱團,也會被音樂所影響情緒,暫時忘記自我,忽略周遭發生的一切事情。
緊接著……
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連“音樂詭”的影子都沒見著,口袋裡的錢已經丟失不見了。
甚至血色手機還會傳來扣款負債的信息!
不少玩家之前還在嘲笑被禁忌之詭收割財產的倒黴蛋,嘲諷他們連這點規則都規避不了,跟個傻子一樣。此刻,他們徹底破防了,皆是忍不住在公屏裡破口大罵,第一次見到這麼惡心的特性能力,氣得半死,並表示為什麼這種特性能力不是歸自己所有?
逐漸的,“案發現場”的活動地點,朝著烈陽教會的附近靠攏而去。
搞得在附近打劫的玩家們,都不敢在此地停留了。
擔心自己剛搶來的錢財,沒過多久,就被“音樂詭”給搶走了。
好笑的是,禁止打鬥的烈陽教會區域,附近淪為了罪惡蔓延的聚集之地。但這股罪惡,竟然是被更大的罪惡之力給製止了!
隻不過,自從音樂詭的作案區域,來到了烈陽教會的附近後,好像就變得越來越少了。不知是因為玩家們都學會躲著,還是由於另有原因。
由此,烈陽教會周邊區域恢複至一個微妙的臨界點。
民風有點淳樸,有點和諧,但不多……
縱觀教會前方,開闊的半圓弧羅馬式廣場上,到處都是身穿襤褸服裝、神情麻木的難民。他們用破爛的布料鋪成簡陋的床鋪,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這麼簇擁著睡在一起,偶爾好運者能從烈陽教會裡麵,獲得一滴恩賜的聖水,用於維持那原本就快要殘廢的生機。
就在四月十一號的這一天,烈陽教會一如往常,人頭簇擁,但安靜異常。一道道身影位於自己的床鋪區域內,神情麻木、抬頭望天,對著昏暗的蒼穹發呆,以渡過那毫無意義的時間。甚至有的玩家混在這裡久了,本來擁有正常人的神情,但此刻都變得跟原住民沒什麼區彆。
這一天沒有什麼特彆異常的事情發生,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在人流量達到密集頂峰、擁擠到幾乎都容不下一隻液態貓鑽進來的時候……又多出了兩道人影。
一個老人,一個少年。
老人手裡拿著二胡,少年手裡端著嗩呐。
“這就是烈陽教會麼?”
陳業站在廣場的側邊,視線穿過黑壓壓的人頭,能看到教堂那刷滿白漆的牆麵和穹頂處的鍍金瓦磚,頂樓尖拱用鋼繩吊著一尊古樸的銅鐘,當整點時分到來的那一刻,悠揚的鐘聲敲響,回蕩於這片廣場上方,那片寂寥的天空。
他看到一道琉璃絲線,透過山川卷中的【血腥瑪麗】,連接著教堂,連接著自己。
光環中,繁星般的琉璃逐漸彙聚於一條線,通往烈日教堂的內部。
附近,墨黑與血光環繞的災厄之環,似乎變得更加深邃、濃鬱了。
但那遙遠處,那顆米粒般的星辰,在一場場流浪演奏會中,散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輝……不知是不是錯覺,陳業感覺那顆金色星辰,距離自己好像越來越近了,不再那麼縹緲、虛幻,而是變得凝實。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烈陽教會的廣場上,腦海中的【流浪者地圖】,忽而再次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輝。
廣場附近,如羅馬般交錯的街道,或寬闊、或狹窄,像是有秩序的密網,連接著最中心處的教堂。
那教堂建立在圓弧廣場的最深處,背靠一座低矮的小山,再後方,則是一片迷霧。
若是集中精神,放大細節,會發現教堂除了那開闊的大殿禮堂外,內部還有層層疊疊的閣樓,似是構成由密室組建的疊塊迷宮。
“徒兒,這裡有好多聽眾,要不要在這裡吹奏一曲,我覺得我們會發財啊!”
二胡老人掃過那片黑壓壓的人頭,目光興奮,似在數著口袋裡的銅幣。
陳業歎了口氣:“師父啊,不是說烈陽教會附近不允許搶劫麼?”
“是啊!”
“你確定我們這叫演奏,不叫搶劫?”
“你說的有點道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