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仰頭就要把這小半杯酒喝了,顧子硯伸手一把奪了過來,本來是打算重重放在桌子上摔一下,讓那聾子不要喝了。
卻聞到混酒刺鼻的味道,顧子硯端著酒,冷眼看向紀繁繁,厲聲質問:“難怪傷口會成那樣,你給他喝的是什麼酒?”
紀繁繁被顧子硯嚇的一抖,他不承認的說,“就隨便拿的一杯酒。”
顧子硯冷笑,“不是要敬酒嗎,三杯是你的規矩,我的規矩是三十杯。”
顧子硯厲聲吩咐在一旁等候的服務生,“拿上來!”
服務生會意的在紀繁繁麵前擺了個酒杯塔,倒的是那種混酒。
紀繁繁盯著那個酒杯塔,彆說三十杯了,三杯他那個嬌弱的胃也不能喝,這種酒太傷了。
顧子硯靠在沙發上,他冷冷盯著紀繁繁,“喝。”
壓迫感太足了,紀繁繁伸手想要去端酒杯,隨後卻一拍桌子。
“顧哥,你就那麼偏袒那個聾子嗎?明明是他害我的,我哥都能為我作證,是那聾子自己灑的酒,自己揭的傷。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有什麼錯?”
紀明意到底是向著自己的弟弟的,也跟顧子硯說,“這事,的確是不能全都怪在繁繁身上,他也是一心好意想感謝顧哥。我想,繁繁也不是故意的。這事情,倒像是有人故意在酒裡麵下招數,挑撥了。”
池年年盯著紀明意的嘴唇,他想了一下他的話,隨後在心裡冷笑,也不是他對號入座,可紀明意說這話,是想暗指他嗎?
池年年也沒有什麼都不做,他顯得有些害怕的抱住了顧子硯的胳膊,往顧子硯身上靠了靠。
隨後他側頭,輕輕的趴在顧子硯耳朵旁低語,“我的手本來就有傷,這是你帶我來認識人脈的,又不是來得罪人的,算了,彆掃了大家的興。”
顧子硯三個人的話一個都沒聽,誰的麵子也沒給,沒有情緒的冰冷話語,半分也不容置疑。
“一碼歸一碼,我現在說的是敬酒的規矩,這酒,紀繁繁,你敬還是不敬?”
這哪是給紀繁繁做選擇,這分明是警告紀繁繁,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紀繁繁抿了抿唇,伸手去端酒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仰頭喝了。
他現在靠著顧子硯投資他的劇本,紀家也靠顧子硯扶持著,紀繁繁還是不敢得罪顧子硯的。
而紀明意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紀繁繁真喝廢在這裡,但紀明意清楚,這事兒是紀繁繁挑的,所以他掌握著一個度。
看紀繁繁喝了幾杯,給了教訓後,就伸手按住了紀繁繁的手腕,從他手裡接過酒杯。
攬在了自己這邊,“顧哥,這麼多年了,我也沒跟你喝過酒了,這杯,我敬你。”
喝完紀明意把杯子倒過來,意思他喝的一滴不剩。
隨後又去拿下一杯,又這樣喝完,才說,“顧哥,謝謝你這些年對我手下留情。”
第三杯,他接著說,“也謝謝你還肯讓我回國拍電影,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給我一條路走。話不多說了,都在酒裡。”
紀明意明明都喝不下去了,他想吐但是硬著咽下去,卻隱忍的連嗆咳也不敢,又去拿第四杯酒。
池年年抱著顧子硯手臂的手鬆了一些,他看著這樣的紀明意,心說這可真是把慘演到了極致。
特彆是池年年的好視力能看見紀明意在喝酒時,袖口下露出的傷和淤青。
顧子硯不心疼,他都要心疼了。
所以池年年主動鬆開了顧子硯的手,因為他不想被推開的那麼難看。
果然,顧子硯猛的站起身,一抬手掃掉了那個酒杯塔,握住了紀明意的手腕,“夠了,不要再喝了。”
紀明意卻固執的端著那杯酒,他像是醉了,又像是難受,脆弱的晃了晃即將站不穩的身形,神色倔強眼尾微紅,“不,顧哥,我該謝你,我該敬你的。”
他非要把那杯酒往嘴裡送,最後被顧子硯搶走狠狠把酒杯摔掉了,池年年微微眯眸,看著一塊碎玻璃從他眼前飛過。
果然,紀明意似乎是眼前一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