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硯盯著防備的小聾子,問他,“做噩夢了?”
隨後又將那小聾子抱在懷裡安撫,“沒事,老公在這裡。”
池年年不知道顧子硯說了什麼,他聽不懂,但顧子硯抱他的動作很溫柔。
在他後背輕輕拍的手也很輕緩,結合之前看到的那句‘做噩夢了’,池年年知道,顧子硯是在安撫他。
他僵硬的身體又漸漸放鬆,隨後慢慢推了推顧子硯。
去認真的看顧子硯的唇語。
看到顧子硯說,“好點了嗎?”
池年年卻屈膝抱住膝蓋,一副很無依無靠,孤苦飄零的樣子。
顧子硯皺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湊近了輕聲問他,“做什麼噩夢嚇成這樣了?”
然後他又垂眸,拿著小聾子的手,在掌心裡寫,“放心,沈誠修他不會玩的太過火。”
池年年抱著膝蓋,枕在手臂上,“他會弄瞎我哥哥的眼睛嗎?”
“暫時不會,他剛失敗了一個手術方案,沒個兩三年,哪有第二套治療方案出來。”
顧子硯寫。
池年年抽回自己的手,他卻不信的開口,“那他為什麼要困住我哥哥,他還是有目的。”
顧子硯沒再說話,也沒再寫字,的確,他也沒有把握。
他隻是想要小聾子開心一點,他竟然那麼不喜歡小聾子難過。
池年年安靜了一會,才又問,“如果一會紀明意找到了,他說他的失蹤是跟我相關,你相信嗎?”
顧子硯隻問,“和你有關嗎?”
池年年看了他的話,搖頭,又說,“如果我百口莫辯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呢,你信我嗎?”
顧子硯沉默了很久,隻很公事公辦的口吻,“如果你無辜,就不會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池年年懂了,他偏頭沒有再看顧子硯,蓋著被子甚至都背對著顧子硯。
悶悶的聲音,“看吧,一會肯定都是我的問題。”
池年年是真的生氣,心裡惡狠狠的想:‘你就趁早把我趕走吧,反正他回來了,你心裡想的也都是他,哪有我的位置。我算是什麼,一個丟人現眼的殘廢聾子。’
但是表麵上,池年年也隻是很輕很輕的說,“就算以後不在你身邊了,我也很感恩你。”
顧子硯皺眉,訓斥多想的小聾子,“我隻是用事實說話。”
發現小聾子背對著自己,就算說話也聽不見,不由得有些氣。
他都這樣好聲好氣了,小聾子還是不肯給他一個好臉。
算了,愛作作吧,他不哄了。
轉身摔上門走了。
池年年閉上了眼睛,頭暈暈的,的確是很筋疲力竭了。
閉上眼睛,卻仍睡的不安穩,陷在噩夢裡,一個噩夢接著一個噩夢。
沒有人喊醒他,沒有人抱抱他,就像是他現在的處境。
半山彆墅。
沈誠修盯著眼前的紀明意,似笑非笑,“我都帶傷來見紀少了,紀少就彆擺著一張臉了吧?”
紀明意的聲音很冷,“我不記得我有得罪你的地方,綁我乾什麼?”
沈誠修端起紅酒杯,輕輕晃了晃,又低頭抿了一口酒。
才說話,“你的確是沒有得罪我的地方,我也不是綁你過來,隻是想跟你敘敘舊。”
“我和你有什麼舊可敘?我跟你不熟。”
“你不是跟楊溪玩的好嗎?我經常去接楊溪的時候看到你。”
“那也是以前了。”
的確,紀明意以前是跟楊溪關係還算可以,但那也是六年前了。
六年,彆說他跟楊溪隻是普通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