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他的襯衫本來就鬆垮,幾下就滑下去大半。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沈誠修一口咬在那外露的肩膀上,又重又狠,帶著審問。
池子石仰頭,脖頸的線條那麼誘人,他說,“都像你那麼愛騙人好了。”
沈誠修黑沉的的眸看他這副樣子,魂都被收買走了,喜歡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好。
池子石仰頭頓了會,優雅又迷人的微微垂眸,才又說,“我還沒看見你說過愛我,你說給我看。”
頓了下,又說,嗓音哪有平日裡半分冷著的模樣,跟撒嬌似的,卻又不刻意,“騙我,我也愛看。”
沈誠修被他勾的哪兒還有理智,迫不及待的扯了衣服,先把人完完全全的占有了。
才滿足般喘口氣兒,隨後湊近一個動作就變得媚眼如絲的池子石,吻上之前說了句,“我愛你......”
他一邊若即若離的吻,一邊說我愛你,特彆溫柔。但吻的越溫柔,下頭的動作就越凶。
慕年自從頂了溫蒼的身份,就越發小心,他甚至跟溫蒼要了他常用的香水,溫蒼說沒用那個。
他就要了同款的沐浴露洗發水香薰換上。
慕年為了方便照顧池年年,把國外治耳聾的醫療團隊全部請到了國內。
池年年的耳聾治療效果未知,但醫療團隊那邊已經在為池年年定製專屬的助聽器了。
這對池年年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但池年年的狀態一直不太好,有一回慕年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出來,看到池年年用水果刀在割自己的手。
地上一灘血。
慕年嚇壞了。
池年年卻笑著說,“沒感覺到疼。”
怎麼會沒感覺到疼呢,自從他視力不好之後,他的觸感一直都很敏銳。
一定是疼壞了。
慕年緊急為他處理傷口,池年年突然又很乖巧安靜。
許久後,他朝著慕年的方向,問,“溫醫生,為什麼我大多數時間,隻有晚上才能看見你?白天很忙嗎?”
從那以後,慕年開始頻繁的見各種心理醫生,進行各種心理乾預,隻是為了能夠出現的時間更長一點,白天也能陪著池年年。
好在顧子硯這個主人格自從池年年過世後,像是重新振作了起來,但實際上外強中乾,慕年常常對他進行乾預和攻擊。
導致顧子硯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醒來也會發現一些不對,比如今天怎麼突然就周五了,上次有印象還是周一。
但他沒有多想,自從池年年死後,他一直都有些渾渾噩噩,時間過快點,又有什麼不好呢?
顧子硯清醒的時候,有時會找紀明意。
他會在沙發上喝酒,就讓紀明意坐在那,側著臉看電視,幾個小時都不準他動一下。
有一回紀明意看他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以為他睡著了,就過來拿他的酒杯給他蓋毯子。
下一秒就被顧子硯攥著他的手腕,狠狠把他推摔在地上,訓斥他,“誰讓你動的?我有沒有說過你動了就不像他了!”
那天紀明意摔的額頭磕到桌角,鮮血橫流,卻不敢多言。
最後是趙敬送他去的醫院。
在慕年無微不至的陪伴和照顧下,池年年的狀態好了很多,慕年學會了盲文,又教會了他。
池年年能看書了,他每天很多時間投入在裡麵,看各種各樣的書籍名著,越來越沉心了。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書卷氣。
池年年的助聽器經過幾次調試,終於讓池年年聽見了聲音。
帶著助聽器那天,池年年說,“慕年。”
慕年手中的湯碗掉地,哪怕熱湯撒了他一褲子,他也毫無察覺,隻傻傻盯著池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