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蒼盯著沈誠修臉上的畫著的大王八,他輕笑了一聲,隻是眼底多少藏著一些囂張,“你這樣子,還真是應景,去監獄裡當一隻趴著的王八吧。”
沈誠修伸手就揪住了溫蒼的衣領,卻沒有很生氣,甚至都沒當回事,“我看你是找死。”
溫蒼看向一旁的警察,“罪犯動手打人,你們也不管嗎?”
沈誠修揪著溫蒼衣領的手腕傳來哢一聲,他低眸,看到了銀手銬。
冰冰涼涼的,帶在手上寒意沿著皮膚直衝心臟大腦,讓他不適和反感。
警察用手銬拽了一下沈誠修的手,說了句,“得罪了,請配合我們調查。”
溫蒼揮開沈誠修的手,他眼神那麼挑釁,“想知道我告了你什麼,你跟他們走,馬上就能知道了。”
沈誠修低眸看著手腕上的手銬,他挺平靜的,沒什麼恐懼的,好像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他都能解決,這於他而言不算什麼。
沈誠修看向警察,“總要讓我去洗個臉,不能頂著這個樣子去。”
警察剛想說什麼,溫蒼就開口,“這樣危險的人還是越早控製越好,放他去洗臉,如果他跑了呢?”
警察猶豫了一下,看著沈誠修,一副他們也很難辦的樣子。
雙方僵持著,看的出來警方也不敢亂動。
最後還是沈誠修不怎麼在乎的伸出手,“銬上去洗。”
警察鬆了一口氣,“對,我們可以幫忙。”
“不用你們,有人幫我洗。”
又是哢一聲,沈誠修的雙手伸在身前垂著,被手銬禁錮住了。
池子石將漱口水吐在洗手池,他整理好衣衫,走出來正好遇到沈誠修轉身。
池子石掃了一眼情況,他走到沈誠修身旁,問,“怎麼回事?”
沈誠修安撫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池子石已經被溫蒼拉走了,“池哥,我們成功了。”
池子石看了溫蒼一眼,他跟他對視。
溫蒼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告訴池子石,“沈誠修太著急給楊溪治眼睛了,他威逼著自願者簽同意書,硬生生剝離了誌願者眼中的芯片,導致誌願者失去視力致盲並且術後引發感染,人沒搶救過來死亡了。現在事情鬨大了,上了新聞媒體,沈誠修家中就算再有關係和權勢,這一次,也沒人保的住他。”
溫蒼說到這裡,都有些難掩激動的興奮,他握著池子石的手,不自覺的用著力。
“池哥,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現在,你自由了。”
溫蒼說這些話的時候壓低了嗓音,但是瞞不過沈誠修的耳力,沈誠修聽的一清二楚。
沈誠修沒管溫蒼說什麼,他也不怕大難臨頭,他隻是盯著池子石,一瞬不瞬的盯著池子石,像是不敢相信,池子石會背叛他。
在池子石聽完溫蒼這番話,回答和做出什麼舉動之前。
沈誠修嗓音略微發顫和沙啞,他喊了他一聲,“小石。”
池子石似乎是想側頭看他一眼,卻被溫蒼側身,擋住了他,跟著喊了一聲,“池哥。”
又說,“你徹底自由了,再也沒有人能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了。等沈誠修入獄,你就可以去法院申請離婚了!”
沈誠修僵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邊,像是要穿透溫蒼的背影去看清池子石此時的神色。
他提醒池子石,“小石,甩開他的手,過來,到我身邊來。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很快就能處理好,在警局我呆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你和我一起去,一會我們一起回來。明天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