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受,不如直接一點。
他問趙敬要了紀明意的號碼,打了過去。
紀明意接了。
池年年直接開門見山,“顧子硯呢?”
“顧子硯是我老公,他很久沒有回家了,我接他回家。警方那邊明天我會過去消案,都是誤會一場。你一個外人,少管些我的家事,你有資格嗎?”
池年年瞬間眼尾泛紅,滿是戾氣,一字一句滿是威脅,“少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想怎麼樣?”
“我就是想帶我老公回家,我能想怎麼樣。”
“他願意跟你回去嗎?你用什麼手段騙他走的,你心裡沒數?他是殘了,不是傻了,你叫他老公,想過他聽了有多惡心嗎?”
紀明意磨了磨牙,“惡不惡心都要聽,喜不喜歡都要受著!他是我的人,我們合理合法,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當三還上癮了是嗎?跟你哥哥一樣都是沒種的爬床貨!”
池年年深吸一口氣,最後他平靜下來,“告訴我你在哪,我一個人過去找你,不帶任何人。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對付一個殘疾人有意思嗎?比起恨顧子硯,你更恨我吧?”
“你還真是愛他啊?放心,我會成全你。等解決了警方那邊,我會給你機會的,你們兩個的機會我都給,急什麼,遊戲才剛開始!”
“紀明意。”
“什麼。”
池年年的眼中滿是狠意,隨後卻說了句,“沒事。”
結束通話。
池年年在牆角站了一會。
天亮的時候,田蘇跑進來了,說他被人打暈,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館門口。
那就是紀明意把他放回來了,這樣他要帶走顧子硯,在警方那邊就更好說明這一切都是他跟顧子硯的家庭矛盾,畢竟他們結婚證在手,是名義上的一家人。
加上沈誠修的關係在裡麵提點一下,警方很快就撤隊不再追查了。
本來就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趙敬安排自己的人手繼續查,特彆安排人堵在下山的路口,看查來往車輛。
至於池年年,哪裡也沒有去。
趙敬不知道他跟紀明意已經打過電話的事,派了兩個人照看池年年,就忙的腳不沾地找顧子硯去了。
顧子硯不在,他就是主心骨。
池年年一直等到了晚上11點,終於等來了紀明意的短信,是一個定位。
池年年支開了趙敬的人手,然後一個人出了門。
但他一路都做了標記。
他來到定位的地方,黑夜裡,泛著薄霧的巷子卻一個人也沒有。
池年年給紀明意打電話,紀明意沒接,池年年就站在這個十字口,他安靜的站著。
等紀明意確定他是一個人來的之後,主動打了他的手機。
池年年依照他的吩咐,扔下了手機,在黑夜裡脫掉了羽絨服,穿著單薄的打底毛衣。
看到紀明意的人之後,他跟了上去。
這裡是小鎮的祠堂,祠堂比較偏,但是門口有一大塊空地。
紀明意就坐在車的引擎蓋上,在他身旁,是坐著輪椅的顧子硯。而他的脖頸上,又被紀明意拴上了鐵鏈,看他臉上有傷,是已經被紀明意打過一頓了。
顧子硯始終都垂眸,不言不語,隻有池年年來時,他跟似有所感一樣,抬眸朝池年年看過去,眼眶瞬間就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