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讓池年年走,可他知道池年年走不掉了,有些話再說都晚了。
他們都隻能麵對,如果要死,那兩個人死在一起,也是成全了。
池年年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朝紀明意走過去。
紀明意坐在引擎蓋上抽煙,猩紅閃爍的明火在他指尖忽明忽暗。
他盯著顧子硯,小聲又惡毒,“一會當著你的麵,我一定把他的眼睛挖下來喂狗,哦,不,喂你。”
顧子硯滿是恨意的看向紀明意,那種恨意下,藏著如果今天紀明意弄不死他,就會被他瘋狂報複的決絕強勢。
看的人心裡一顫,顧子硯再落魄,那也是二十歲就能掌權顧盛集團的人。
紀明意先是被顧子硯這樣的眼神嚇到了,因為他今天對顧子硯打罵羞辱的時候,顧子硯也辱罵過他,用他那些不堪的過去刺痛過他,話語也惡毒。
但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那是真正骨子漫出來的恨,那麼偏執瘋狂又極致。
都不像是個正常人!讓紀明意有一種,下一秒就會被顧子硯弄死的錯覺。
隨後紀明意又那麼厭惡這個眼神,顧子硯還有什麼資格跟他叫囂?一個站都站不起來,隻能爬的殘廢!
紀明意直接就用滾燙的煙頭去戳顧子硯的眼睛,“那就在挖出那聾子的眼睛之前,先弄瞎你一隻。”
顧子硯頭朝後仰去躲,眼前鋒利的寒光閃過。
紀明意尖叫一聲,伴隨著煙蒂一起掉落的,還有他濃鬱的鮮血。
池年年拿著匕首,衝過來直接對著紀明意的手腕上狠狠劃了一刀,刀口因為用力,深的直接將血管劃破,鮮血濺起。
池年年一個轉身就站在了顧子硯麵前,他反手就去拽紀明意手裡的鐵鏈,從紀明意手中搶過來牽在手裡。
“你要拴他,他也隻能是我的狗,你不配。”
池年年去推顧子硯的輪椅,他想帶顧子硯離開。
才發現輪椅根本就推不動。
顧子硯才跟池年年說,“被鎖死了。”
池年年立馬就反應過來,他轉身要針對紀明意過去,保鏢卻已經衝過來擒他了。
紀明意捂著受傷的手腕,冷笑,“我本來不想要你的命,可你還是那麼惹我惡心,竟然敢傷我。好啊,那就新舊帳,我一起跟你算。”
好在以前他經常被江任打,也曾經自殘過,所以手腕的傷雖然疼,但對於能忍疼的他來說,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隻是他好久沒有這樣疼了,這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想起江任。
心情開始變得極差。
池年年手裡有刀,他又會躲,打起來不要命,眼見著保鏢圍他圍的很吃力。
空氣裡都是血腥味。
紀明意跳下引擎蓋,坐進了車裡,車燈一開,整個人祠堂門口的廣場都光亮了不少,被車燈照著的池年年眯了眯眼,跟後腦勺長眼睛了一樣,轉身反手割開要來擒他衣領的那隻手。
他在餘光裡看到紀明意倒車調轉了方向。
池年年又跟保鏢過了幾招,發現紀明意要用車去撞坐在輪椅上的顧子硯。
聽他引擎的聲音和倒退的距離,這一撞顧子硯難活了。
“不!不要!”
池年年抬腳狠狠踹開一個朝他撲來的保鏢,他在紀明意撞過去之前,衝過去攔在了顧子硯麵前。
紀明意坐在車裡笑容陰冷,對,就這樣擋著。
好好的擋著,讓他一起送他們兩個下去見江任,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