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炮擊忽魯謨斯(1 / 2)

靖難攻略 北城二千 13038 字 7個月前

第382章 炮擊忽魯謨斯

“有製!”

“永樂九年三月初四日,策試天下貢士,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永樂八年三月初四,隨著鼓樂聲奏響,鳴放鞭炮,永樂戌子科殿試傳臚宣告開始。

貢士們早已在奉天殿外丹墀兩邊拜位上排列,執事官高舉放有皇榜的榜案來到丹墀禦道上放定高唱,貢士們也紛紛唱禮。

“戊子科殿試金榜第一甲第一名蕭時中,賜進士及第。”

“戊子科殿試金榜第一甲第二名苗衷,賜進士及第。”

“戊子科殿試金榜第一甲第三名王驁,賜進士及第。”

“戌子……”

隨著執事官唱出第一甲三人、第二甲和第三甲的第一名共五人姓名,諸多貢士有激動有失落,但都無法挽回戌子科科舉已經結束的事實。

在執事官念罷,眾進士隨著口令俯、起四拜。

“徐碩,山東遷徙吉林城出身。”亦失哈提醒道。

無一例外,他們四人都選擇了離家近的河南,畢竟西南之地瘴氣、瘧疾頗多,他們都是官學子弟,自然了解西南情況,生怕自己前往西南後患上疾病,錯失大好人生。

“坐下吧。”朱高煦安撫下他,緊接著詢問其餘幾人。

做完這一切,他與五名進士一起用膳,與他們聊著關外的情況,直到黃昏才放他們離開。

“嗯。”朱高煦頷首:“最近乾得如何?”

當致詞結束,鞭炮聲作響,而高坐上位的朱棣也緩緩起身,百官退朝,戌子科殿試傳臚儀式也宣告結束。

不過在這裡的都不是什麼愚笨之人,以他的姓和籍貫,大家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吳柯,戌子科第二甲第十四名,遼東海州人。”

“傅寬,戌子科第三甲第十三名,雲南曲靖人。”

“劉觀,戌子科第三甲第五名,山東登州人。”

在他們走後,朱高煦才返回了位置上坐下,眉頭微皺。

“眼下朝廷在貴州、河南、湖廣、交趾、雲南、廣西都缺乏官員,我也不想強迫你們,你們主動說想去什麼地方。”

與此同時,奉天殿內文武百官依次入班,有鴻臚寺官員於丹陛中跪定致詞:“天開文運,賢俊登庸,禮當慶賀!”

“謝殿下恩典!”聽到朱高煦的話,不過二十歲的傅寬鬆了一口氣,起身作揖回禮。

整個流程中一如既往的沒有出現東宮朱高煦的身影,不過在流程結束後,長安門外皇榜處的五名進士卻在一輛馬車的接引下返回了東華門,並被人步行帶進了東宮之中。

“賜座。”

“你們都算是我的故人,此次新科關外報名學子不下八萬,卻隻殺進了你們五人。”

高台上,朱高煦開口賜座,五位進士連忙回禮,坐下後這才看清了這位東宮太子,關外之主。

“對了,那個知府叫徐什麼來著?”

五個進士入殿後,先後自報家門,其中雲南曲靖人的傅寬無疑十分引人注目,其餘四位進士都隱晦看了一眼他。

無疑,眾人都被朱高煦的體型所驚到,即便坐著也與眾人站著一般高,長相端正,濃眉長目之餘,八字胡平生幾分威嚴。

“五名進士,一百七十二名舉人,居然僅有十二人願意前往西南,願意前往貴州的不過三人。”

“張興、戌子科第二甲第九名,遼東沈陽人。”

在他返回過後,眾貢士才得以走出長安門觀榜,而同時應天府官員們則是用傘蓋儀仗,派遣專人送新科狀元歸第。

“改彌勒州為縣,先從知縣擔任開始吧。”朱高煦並未因為與傅寬的父輩相熟就讓他擔任知州。

朱高煦說罷,五位進士顯然被他這開門見山的話給說的不知所措,唯有傅寬在短暫慌亂過後作揖開口道:“臣想在雲南任職,離家近些。”

過了片刻,他才拿起了朱筆,同時開口道:“與他們相比,遵義府那群人倒是顯得格外不錯了。”

“也有可能受不了,請我調換他們。”朱高煦喝了一口茶,不滿回應。

“王謙,戌子科第三甲第七名,山東青州人。”

其餘四名進士麵麵相覷,最後才起身作揖,同時說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去處。

對於他們的選擇,朱高煦倒也沒有表露出失望和其它表情,隻是點頭後為他們想好了去處。

雖說記憶力超群,可隨著每日公文處理加多,朱高煦有時候也會想不起來一些細微的小事。

“謝殿下恩典……”

“劈裡啪啦——”

“不過這般選人,願意前往貴州的官員無疑能在當地做出一番事情出來。”

當這一切禮製結束,執事官則是舉著皇榜走出奉天門左門,將皇榜張掛於長安左門外。

“好。”朱高煦沒有拒絕,而是回頭看向亦失哈,亦失哈也微微躬身道:“阿迷州土司叛亂剛被平定不久,距離曲靖城僅三百裡不到。”

亦失哈見狀沒有多說,朱高煦見亦失哈不說話也沒有跟著繼續說下去。

他繼承了傅家的那體型,接近六尺的身高和端正長相讓人看著舒服。

“召你們來,便是與你們討論科舉過後任職事宜。”

朱高煦開口透露出不滿,亦失哈聞言也連忙給他斟茶安慰:“學子們主要也是擔心自身安全,相較於雲南,貴州幾乎是白紙一片。”

“蹇義上奏的奏疏中,遵義府的情況十分不錯。”亦失哈介紹道:

“那人在春耕之後雇傭百姓修路,準備將遵義通往重慶府的道路擴寬,同時在修路工人領取工錢時,以官鹽十五文的價格販賣官鹽。”

“這一來一去,居然讓其支撐著修了十裡路,而且還是殿下撥給錢糧未到的情況下。”

“原本的路不過兩丈寬,並且還有許多不足一丈的崎嶇處。”

“如今道路被往裡擴寬三尺,許多崎嶇處也被炸平。”

“播州楊家開發的鐵礦都被他接手,並在當地尋到了石灰岩,看樣子是準備弄煉鐵場和水泥工場了。”

亦失哈毫不吝嗇的將遵義府發生的大部分事情介紹出來,朱高煦聽後也感到詫異:“他上任多久了?”

“不到半個月”亦失哈的回答讓朱高煦來了興致。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居然能做這麼多事情,這些事情若是給其它官員做,恐怕沒有三個月不見成效。”

“若是我大明朝的官員,都能有這徐碩的乾勁,那新政也不用推行了,各府縣各自發展也能讓朝廷繁榮昌盛。”

朱高煦靠在椅子上,很滿意徐碩這個人,同時也抬手道:

“讓蹇義再給他調撥十萬斤鹽,另外加大四川的鹽產,對前往貴州販賣食鹽的鹽商也加以警告,貴州之鹽價不得超過二十文。”

“運往朵甘、烏斯藏的鹽則是依舊使用開中法,運糧前往朵甘,根據距離按照五到十石糧的標準給鹽一引,運糧前往烏斯藏,根據距離按照二石到五石糧給鹽一引。”

鹽一引四百斤,按照貴州最高不得超過二十文的鹽價,一引鹽就是八貫錢,而一石糧從四川購買則是三百八十文。

朱高煦仔細算過,從成都買米十五石運往三塘、道塢等縣能送抵十石,運往昌都則能剩八石,運往那曲能剩下五石,運往喇薩則是三石,運抵日喀則則是兩石。

就這,還是木土、劉昭、李英這兩年來招撫當地番人修路的結果。

如果按照之前的道路情況,從成都出發的十五石糧食,運抵日喀則時能剩一石就不錯了。

“去年西番之地,耗費軍餉、糧食多少?”

朱高煦詢問亦失哈,亦失哈聞言則是前往書架,熟練的從中翻找出了一本文冊。

“軍餉和糧食、賞錢合計是二十萬四千貫,一百二十四萬石。”

“如果還要算上雇傭當地番人修路的耗費,那合計耗費三十六萬九千餘貫,糧二百一十六萬四千餘石。”

亦失哈說罷,不由得繼續道:“廟堂之上許多官員都對此事詬病頗多,認為無需駐紮如此多兵馬。”

“你覺得呢?”朱高煦反問亦失哈,亦失哈聞言卻道:

“奴婢覺得耗費確實很大,不過去年西番之地納馬賦五萬六千餘匹,且僅是朵甘和半個烏斯藏的馬賦。”

“光是這五萬六千餘匹馬,其價值便不下五十萬貫,也能補貼許多。”

“若是把大軍減少,恐怕不一定能有如此多的馬賦,許多部落也會對朝廷陽奉陰違,如洪武年間一樣。”

亦失哈的想法依舊與朱高煦默契,西番的支出雖然大,但獲得的馬匹也多。

在明軍駐紮的驛站附近,沒有哪一個部落敢於置之不理朝廷的馬賦政策,每個部落每年都將馬匹交付各地駐軍,駐軍則是回賜茶葉。

這看上去是在貿易,但實際上獲利的一方是明軍。

僅過去三年,大明從西番獲馬數量便已經不下十萬匹,大多都可以作為乘馬乘騎。

“你能這麼想就好。”朱高煦頷首,緊接著拿起了兩份奏疏:

“這是建州左衛和建州中衛的阿哈出與猛哥帖木兒奏疏,以及鯨海衛指揮使鄭峻的奏疏。”

“建州左衛和建州中衛已經招撫了東海府地區的絕大多數女真,他們上奏麾下有四千六百餘戶,兵丁三千七百餘人。”

“不過鄭峻的奏疏中卻說他們麾下養有夷丁五千餘人,請朝廷警惕。”

“朝鮮那邊已經幾年沒有動靜,因此我準備讓陳昶率兵前往東海府,在合蘭、雙城、海陽修建城池,實控地方。”

朱高煦懶得和朝鮮扯皮,反正法理在他這邊,現在率兵掌控東海府,順帶管轄猛哥帖木兒等人剛好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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