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大發戰爭財
“鐺…鐺…鐺……”
伴隨在京鐘鼓於白日齊鳴，在京城內外官吏、百姓紛紛嚇得臉色一白。
鐘鼓齊鳴上萬聲，整個京城都得知了徐皇後崩殂之事。
百官奔走入奉天殿廣場，一直等待了朱棣三日，朱棣才從悲傷中走出。
儘管徐皇後生前說過不要大辦，可朱棣依舊以最高規格置辦了徐皇後的葬禮。
百官著麻布喪服二十七日，素服百日，輟朝五日不鳴鐘鼓。
即日起，便是身為皇帝的他也要著素服一年，皇子們服喪三年，期間隻得穿著素服，不得嬉戲玩鬨。
他一年內不入武英殿，而是將在西角門與百官議事。
在京命婦，皆著成服日於思善門哭臨三日，為徐皇後送喪。
沙哈魯不敢想象，一支能組建兩萬遠洋艦隊，裝備二百門火炮的國家是怎樣的存在。
在這樣每日睡眠不過三個時辰的重壓下，他的消瘦是肉眼可見的，而朱棣也是一樣。
“您和陛下再這麼下去，會撐不住的……”
可即便如此，朱棣依舊舍不得將徐皇後下葬，而是這些天一直在幾筵殿陪著徐皇後的梓宮，即便朱高熾他們輪流勸朱棣，朱棣也不聽。
自從徐皇後去世，朱棣性情大變，他比以前更加暴躁多疑，宮人後妃都惴惴不安，他更是連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都不麵見，隻有張氏和郭琰可以借助幫徐皇後安排梓宮才能瞧見朱棣一麵。
徐皇後質問朱高煦這麼多年不去見她的話，讓朱高煦心生愧疚，便是當下的操勞，他也覺得是自己活該。
此刻的他，對於大明的了解又更深了些。
正當朱高煦處理政務的時候，此時此刻距離南京數萬裡外的克爾登城外也響起了一輪輪的炮擊聲。
許多可以交給下麵人的事情，他都自己親力親為，仿佛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娘親的愧疚。
此刻的他們臉色並不好看，因為在他們的目光中，一裡半外的那一堆土牆幾乎被打成了廢墟，而這樣的精準度和炮擊距離是他們手中射石炮可望而不可及的的存在。
鄭和能用兩萬軍隊橫掃波斯灣，深入波斯腹地數百裡，這就代表大明實際上是有實力和帖木兒國開戰的。
站在他身旁的，是剛剛結束河中亂象的沙哈魯，以及一眾帖木兒將領。
可即便如此，卻並沒有人敢於站出來說什麼不是，因為現在沒有誰會想觸及朱棣的眉頭。
要知道，鄭和他們隻是一支艦隊，而一支艦隊想要遠洋航行，所能攜帶的所有物資都是有著限製的。
“終歸得吃點飯吧？”
可以說，相較於朱元璋去世時的簡葬，徐皇後的葬禮規製很高，高到了影響到了百姓的正常生活。
隻是幾日時間，朱高煦整個人都小了一圈，每日卯時起床，子時入眠，其餘時間不是在忙碌喪禮，便是在處理政務。
郭琰不忍，端著一碗湯飯上前，可朱高煦卻輕搖頭道：“我沒有胃口，你和大嫂先去照看娘親的梓宮吧。”
“我娘生前我不儘孝，若是死後帶如此，那我還能做什麼呢……”
“那我放在這裡，你餓了便記得吃。”
“野戰炮。”鄭和自信而高傲的回應，並補充道：“這樣的火炮，在天朝中還有近七千門。”
郭琰看著朱高煦的憔悴模樣，心裡難受的緊，卻沒有任何辦法。
“此便是我天朝之依仗！”
朱高煦披麻戴孝，身著素衣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可手裡的朱筆卻未曾停下。
朱高煦沒有去勸朱棣，他知道朱棣自己會想開，而自己當下要做的，是將朝廷的政務處理好，彆讓朱棣分心。
“嘶……”聽到鄭和的話，沙哈魯的臣子們倒吸了一口涼氣，而他們也沒有一丁點的懷疑，因為僅僅是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野戰炮數量，便多達二百門。
便連禮部挑選諡號都戰戰兢兢，最後根據朱棣的意思，選出了“仁孝慈懿誠明莊獻配天齊聖文皇後”這個幾乎完美無缺的諡號。
便是連百姓的嫁娶，都需要停下百日……
由於朱高煦的出現，天壽山的長陵並沒有如曆史上那樣在徐皇後死後才挑選建造，而是在北京營建之初便已經開始設為吉壤，如今已經修建九年有餘。
“轟轟轟——”
沙哈魯沉著走到一門火炮前，伸出手想要觸摸，卻被燙得立馬撒開了手。
春和殿內，郭琰心疼的瞧著數日未能好好吃飯的朱高煦，心如刀絞。
“它們的名字叫做什麼？”
她離了春和殿而去，並在此後半個月都忙於操辦徐皇後的喪葬之事，不過麵對徐皇後的下葬事宜，朱棣卻頑固的要求將徐皇後葬入順天府天壽山的長陵內。
因此就當下的情況來說，隻要鄭和繼續在波斯配合黑羊王國的優素福作戰，那整個波斯地區都不會安寧。
克爾登城外，鄭和不知何時從巴士拉來到了此處，輕描淡寫的展示了大明朝的武力。
在京太學、官學、國子監等入材監生、典吏、僧道，坊廂耆老皆各著素服，舉哀三日。
它的規模比曆史上還要大，預期工期十一年，耗費錢糧五百餘萬貫。
在徐皇後病重後，朱棣便已經催促了北京營造的蒯祥先著手將長陵修建，因此當下的長陵已經進入了收尾工作。
軍民及婦女各素服，三日內金銀首飾禁用，各地停音樂祭祀百日，禁屠宰四十九日。
不同的是，這次的火炮並非是用來進攻和防守，而是展示肌肉……
大明隻要還有實力運送更多的軍隊前來，那帖木兒國的結局會如何，這真的很難說。
“你的手中有我們的三十多座城池，一百多萬人口。”
“如果你願意，你甚至可以在這裡成為一個國王。”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並不認為你願意將這麼大塊疆域交給我。”
望著鄭和，沙哈魯說出了他的想法，而站在他的胡季與劉勉則是充當他與鄭和的翻譯。
“嗬嗬……”
麵對沙哈魯的想法，鄭和笑了笑，他清楚這是沙哈魯的試探，不過他並不在意。
“我很清楚蘇丹您現在的實力，也知道您所忌憚的是什麼。”
“可如果我沒有誠心，那我大可不必大費周章的與您約在這裡見麵，並撤走了克爾登的大部分軍隊。”
“您如果不信任我，也不會帶著千餘名騎兵就敢來與我見麵。”
鄭和開門見山，不等沙哈魯反應便繼續道：“我們不準備占領帖木兒國的任意一寸疆土。”
“這裡太遙遠，治理它的成本也太高，與其拿下帖木兒國，倒不如想想怎麼解決草原上的韃靼和瓦剌。”
“何況，這三十多個城，一百多萬人口也並非全部會交給您，忽魯謨斯港是我們必須保留的城池。”
“除此之外的三十二個城池都可以交給您，但我們需要一個道歉和一筆賠償。”
“當然！”聽到鄭和的話，沙哈魯反而放下了戒心。
他並不在意忽魯謨斯港，因為帖木兒國本身就不是一個海洋國家，用一個忽魯謨斯換取三十二個城池，這筆買賣十分劃算。
因此，鄭和口中的賠償，在他看來就是購買這三十二個城池的價格。
“我可以出十萬枚金幣，以及三百萬枚銀幣。”
帖木兒報出了一個價格，但對於鄭和來說，熟悉帖木兒貨幣與大明貨幣區彆的他，很清楚這換算為大明貨幣後僅有不足七十萬貫的價值。
“您認為您的百姓，連一人十個金幣的價格都不值嗎？”
鄭和並不準備索要太多，因為那會讓帖木兒帝國內部陷入混亂，這並不符合大明穩定中亞的政策。
可他也不準備要的太少，即便他已經從整個波斯灣地區獲得了大筆財富。
“一百萬枚金幣，這超過了我的實力。”
沙哈魯直言不諱，並坦然自己所麵對的局麵：“現在的我拿下你手中三十三座城池後，還需要投入財富才能讓他們恢複繁榮。”
“另外，我在西邊還有幾個敵人，而我的軍隊需要軍餉。”